我被范大爷打了(1 / 2)
这一约几天也没约着。
宋嬢嬢带小孩儿,还得帮着照顾坐月子的儿媳,跳广场舞实属忙里偷闲。
倒是富二代,看着小白跟女房东有事没事一块儿同进同出的,看得火烧火燎,头几天也忍了没吭声,有天撞见小夏在沙发帮小白贴膏药,那姓白的孙子对着女房东裸着他肌肉分明的性感上身,气得差点没把房门把手给拧了。
他说:“你不是说家里不能赤身裸体的么?怎么着,敢情这句话只对我有用呢?这个家里还有规矩么?”
女房东正忙着帮小白贴药,道:“这叫赤身裸体吗?人家这是贴药,你那是发骚。”
富二代说:“这不叫赤身裸体叫什么?伤风败俗?”
小白笑了,他说:“我够不到。”
富二代没好气地道:“一屋子的男人,你非得叫她一个姑娘给你贴,说你不是居心叵测,你自己信么?”
因为只有她知道他的身份,不会因为一背伤痕起疑好吗。
药已经贴好了,小白把衣服穿上。
富二代越看越刺眼,忍不住走过来,一把就把女房东提起来,跟提起一只小鸡似的。
他一挑眉,轻声责道:“你还有规矩么?”
重音在“你”字,女房东脸都涨红了,嚷嚷道:“我怎么啦!”
富二代道:“你说呢?你昨晚几点回的家?”
他的口气轻佻又严肃,女房东听得心里又是一跳。
她挥舞胳膊道:“放我下来!”
富二代就不放,斜睨了小白一眼:“这都几点了,穿这么整齐干嘛,你们今晚又要出门?冒险小虎队呢?”
小白说:“正事。”
女房东被提得很没面子,气急败坏,扑棱着就要下来,不知道他胳膊怎么使的劲,一松手,她就掉到了他怀里。
她惊叫一声,富二代兀自评价道:“出去玩儿不带我,投怀送抱倒是挺积极。”
富二代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带他玩儿的原因。
范大爷一看见他,须眉倒竖,提起扫把就要赶他,富二代连连后退,还是挨了一扫把。
他冤枉道:“大爷,您那树真不是我害死的!”
范大爷不想听他解释,他说:“怎么不是你害死的,就是被你的乌鸦嘴害死的!”
富二代指指范大爷米酒店的□□像,道:“大爷,咱们可是马克思主义者,不能搞这种封建迷信。”
范大爷一听,这可倒好,你一个小伙子,还跟我讲起马克思来了,我抗美援朝的时候,你爸爸还在在吃奶呢!
范大爷言简意赅:“去去去!一边儿去,小白,你下回再带他来,我不要跟你打牌了。”
富二代说:“不成。大爷,您家开店的,还不许人来人往了?打什么牌,给我也打打。”
他一边说,一边自己拉开凳子坐下了。
柳大爷道:“哎呦,今儿又来一个送上门来的!记番的会不会?”
富二代什么不会,没过多久,对面三个大爷裤衩都要给输没了,他还打得起劲,翘着腿,春风得意地搓着牌道:“洗呀洗呀,这才几局,怎么就不打了?”
三个大爷联合将他赶了出去。
在店门口,他跟女房东叫屈:“他们赶我!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
他打牌被勾起了瘾,不高兴,他说:“为什么你街坊都不喜欢我呀?范大爷也不喜欢我,李阿姨也不喜欢我。”
女房东说:“你用不着他们喜欢。”
富二代等着她说后半句,她却没说了。
“做啥子?排队嗦?”
女房东一看,正是宋嬢嬢,站在范大爷的米酒店门口。
女房东心里一喜,看宋嬢嬢拿着家里的壶,想来是给儿媳妇买米酒来坐月子的,赶紧朝旁边一让,说:“不是不是,开着呢,您进去吧,进去说话。”
宋嬢嬢正要进门,看了富二代一眼就叫起来:“咋个又是你?前两天儿借我大孙子足球踢,踢到别个家院子里的是不是你?!”
女房东惊吓道:“你踢人家小孩子足球干嘛呀?”
富二代觉得这马戏区是真小,他挠挠头:“我就是路过看见他在踢,一时技痒。”
他又补了一句:“关键是您孙子踢得也不行呀,我不是想着给他做个示范吗?”
宋嬢嬢气呼呼,撂下一句荡着辣椒味的“就你踢得好!”,米酒也不买了,挎着包,扭头就走。
范大爷在店里坐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宋嬢嬢来买米酒,眼睁睁看见她被富二代气跑,牌一摔就跳起来,要去找扫把。
又挨了范大爷两扫把的富二代很无奈。他想,怎么就叫那个写书的说对了呢,全马戏区的街坊邻居,就没一个喜欢他的。
倒是小白,混得比谁都开,今天李阿姨给他介绍对象,明天范大爷找他打麻将。
而他,只能挨扫把。
操,富二代想,小爷在海淀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呢。
女房东想给宋嬢嬢和范大爷牵桥搭线,在摇椅上冥思苦想,他看乐了,搬着个小凳子也坐过去,说:“你不操心操心自己的人生大事,给俩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大爷大妈着什么急呢?”
女房东说:“你懂什么呀!老年人的爱情才可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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