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穿书] 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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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甚至连县城都没有走出去,因为坐车出县城需要介绍信,自然也不可能去住招待所 。消失的半个月他们一直借住在男方的表哥家,直到最后被男方家里人找到。

王菊香是男方她妈捎话让她家来接人的——这等于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王家父母的脸上。

王菊香觉得屈辱极了,可她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十几天的躲躲藏藏、寄人篱下,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冰冷的现实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别想了,事情既然发生了,与其逃避,还不如多想想解决的办法。”

现在的情况是,安慰再多也无济于事,阮清只能劝她往前看。

“你妈烧了热水,起来擦把脸,吃点东西吧。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因你受累,就不要再让他们担心了。”

阮清的劝慰起了作用,王菊香终于愿意让她帮着把散落在炕上的衣裳放回箱子里。然后下炕洗了个脸,却没有什么胃口。

阮清也不勉强,道:“啥都不要想了,天大的事明天再解决,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阮清和阮文强在王菊香她妈的千恩万谢中回家去了。

第二天下午,王学民又来喊阮清,“我姐说你要是有空,就去和她说说话。”

阮清应下来,帮着万桃花腌好了最后一缸酸菜,才抱着牙牙去了王菊香家。

她妈李桂兰现如今看阮清,就像看恩人一样,见阮清带着孩子去,连忙从上房长条桌上的铁盒里拿出两块饼干,塞到牙牙的手里。

阮清笑着教牙牙道谢,牙牙趴在妈妈怀里学着说道:“谢谢奶奶。”

这奶声奶气的模样将李桂兰稀罕的不行。

“奶奶家养了一只小狗,乖的很,让你学民舅舅带你去看。”

阮清已经出过嫁,如今再回来,村里人就会将她比做亲戚,有些辈分上的称呼,就会照着阮八宝比。比如牙牙叫八宝是舅舅,那跟八宝同辈的学民也会被比做舅舅辈儿。

王菊香的情绪今日已经平稳许多了,她正坐在炕上纳鞋底,见阮清进来,忙招呼她到炕上坐。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下午话,主要是王菊香在说她跟对象以前的事,阮清很理解她急于找个人倾诉的心情,于是尽职尽责的做了一下午的听众。

总体听下来,阮清发现,王菊香对她这个对象有比较严重的滤镜,但从她的描述中也还是不难看出,男方确实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只是毕竟年轻,思想和行为上难免会显得有些不成熟。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王菊香沉默了半晌,突然看向阮清,“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阮清被问住了。感情的事,其实是最不能做假设的,如果是阮清,她又没有跟对方交往过,单从省心的角度看,当然是分手最省心。

当一个人因为一些外在的附加条件来否定你的时候,其实是最无力的,因为大多时候你不可能像更正错误一样去改掉它。

譬如穷苦,穷并没有错,更不是原罪,但放在有成见的人眼里,这甚至比说谎偷东西更难以被原谅。

但她也清楚,王菊香是不能像她一样理智的做出类似的决定的,否则也不会多此一举问自己了。

阮清想了想,尽量客观的分析道:“其实就是两条路,第一,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第二,继续你们的关系,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如果你对象真的值得你爱的话,那就想办法争取他爸妈的同意。”

王菊香苦笑道:“哪有你说的那样简单,他爸妈要是能看上我,我们也就不会想着私奔了。”

阮清道:“她爸妈看不上你,无非两点,一是嫌你是农村的,二是嫌你不够优秀,配不上他们儿子。既然你们还想在一起,那就想办法打破他们的成见。”

“我该怎么做呢?”

“第一,她嫌你是农村人这点,其实根本就是假把式。照你说的,他家就他爸是地毯厂的正式工人,是城镇户口,而他妈是农村户口,你对象跟着他妈,也是农村户口,他们这样的,非要找个城镇户口的才是高攀。”

“第二,嫌你不够优秀,那你就要分析优秀的定义是什么了。你跟你对象都是初中毕业,论学历论智商你俩都不相上下。唯一的区别是你对象在城里有工作,而你没有。可他那工作其实也就是个临时工。”

“而这一点,其实才是堵死他娶城镇姑娘的原因。现今,虽说是男女平等,可大众认知上,还是最能接受男强女弱的搭配,城里有正式工作的姑娘不可能看的上他,临时工呢,人家努把力就能找个正式工的对象,为啥还要退而求其次找个临时工?”

“这么说我对象他也是高不成低不就?”

阮清笑道:“这话虽然有些刻薄,可打破表象看实质确实如此。”

其实客观的说,男方的条件也还行,如果他们本本分分,就想着找个姑娘过日子,那能挑选的人大把,可这家父母明显是想攀高枝儿,可惜主人公儿子不给力。

“所以你看,你们两个人之间,其实并不是谁真的高不可攀。你们一个向上努力,一个向下兼容,两个人的步子都不用迈的太大就能够到对方。”

“所以症结还是在他父母那儿?”

这其实又绕回来了。

阮清想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现在她们所分析的一切还都是纸上谈兵,于是道:“要不,你再等等,我找人打听打听,至少要清楚你对象他父母的真实为人,才好下手。”

王菊香立刻感激的点了点头。

过完春节,到了正月下旬,阮清就准备去县城里一趟,她记得表姑家的小叔子就是地毯厂的工人。

说起表姑,也算是她的贵人。当年她跑到北京嫁人,就是跟着表姑一家去的。后来表姑也出了力,给阮清说了一门高干家庭,她一嫁进去算是鱼跃龙门了。

可惜强扭的瓜不甜,最后结局不甚美好。

阮清到了县里,先在供销社买了一斤苹果,二斤饼干,本想再添四个馒头,可惜供销社的馒头出锅两天了,全是硬邦邦的,她只好到国营饭店去买。

国营饭店的馒头都是现蒸的,阮清打包时,林卫国突然从后厨出来了。

“你好!还记得我吗?”林卫国没想到又碰到她,有些意外之喜。

阮清记性好,加上她在县城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于是很快就想起来了。

“记得,林经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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