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互相磨合,互相折磨（2 / 2）

「我去休息了，不会锁门。」纪开文花意志力主动离开沉瑞琦的怀抱，低头轻声说道，硬撑心灵漫步离开沉瑞琦视线里，一步步都是在走刀梯一样的痛。

沉瑞琦需要好好思考，究竟纪开文看到什么。拿出笔电到阳台躺椅上，连上组织的网页，重新看纪开文接手过处理的资料，试着解读她思考脉络。

纪开文拉开房门一缝看着门外，找沉瑞琦是不是出去了，看到他在阳台吹风，犹豫要不要拿外套给他盖在肩上。

纪开文在厨房泡好热茶后，大力闔上房门，引起沉瑞琦的注意，在躲进浴室里放温泉水进浴缸里，慢慢的哭泣，这审判等得好折磨她。

沉瑞琦注意到声音，回头看到大衣和一壶热茶，看看电脑上时间该做午餐。大步向厨房走去，简单的食物准备好，沉瑞琦拿了就往阳台走，让纪开文好好休息。

纪开文不愿多去思考，只要睡着就不会去思考，她选择不吃饭，泡完温泉包着浴袍棉被，直接缩成一团，只要睡着就没事。

一直到傍晚纪开文都没有走出房间，沉瑞琦做好晚餐，进房间内叫醒睡一天的纪开文。「起来吃饭，不能再睡下去生理时鐘会乱。」

「好，我换好衣服就出去。」纪开文平静说道，沉瑞琦说什么她做什么。

沉瑞琦觉得纪开文太配合，没有甩赖，找藉口，装傻，怪怪的。房内找不到水杯，厨房他只看到一份食物，浴室是放凉的水。拿出体温计重新测纪开文的体温反而发烧了。

「我餵你吃饭不要下床，躺着。」沉瑞琦盖好纪开文身上的棉被，到外面拿食物进来，他吃一口纪开文跟着吃，确定好后拿餐盘到厨房去收拾洗碗。

纪开文确定沉瑞琦离开后，直奔厕所将反胃的食物吐出来，洗好脸，刷掉口中的呕吐味，回到床上，只要睡着就不用思考。

沉瑞琦一进房间，看到纪开文又睡了，重新量体温要再观察一夜，他才安心。

沉瑞琦洗好澡，躺在纪开文的身边，她没有一如往常往他怀里缩进来窝着，而是躺得直直1动也不动。

沉瑞琦注意到纪开文开始做恶梦，什么事让她压力暴增，睡梦里也是泪流不止。

一身冷汗的纪开文看着睡在一旁的沉瑞琦，轻手轻脚下床，去浴室冲澡，转到阳台躺椅上抱腿缩着哭泣。嘴里自我催眠着。

沉瑞琦注意到纪开文的反常，靠在房门口看着她，擦完泪拿出吹风机，烘热浴袍，头发，重新躺回床上。窝进他怀里，松一口气，他试着要搂着纪开文睡，她整个人像惊弓之鸟，远离他的怀抱，重新躺直一动也不动。

沉瑞琦看这样子下去不行，压住纪开文的双手在她头两侧，下半身压制好，她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看着她一脸发青推开他衝到厕所去乾呕。

「我会乖乖等你想好，让我一个人睡好不好。」纪开文躲在浴室门后哭喊着。

沉瑞琦看到纪开文另一种崩溃模式，她想知道他的答案，又不想催他结果弄得现在压力过大。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小坏蛋，你到底能看到多远。」沉瑞琦坐在浴室门板背靠着问道。

纪开文听着浴室门外，沉瑞琦无奈的语气问着问题。

「我习惯3年，5年，10年设定预计目标，边走边调整，明年应该是我们正式碰面的第三年，我怕会像前同事们说我，心机重，凡事留一手，我没有，我没有。」纪开文头窝进弯曲的浴袍闷哭着。

沉瑞琦想起萧琪琪说过，她能力还在成长，让人摸不到边，部分前同事因而霸凌她。他现在也是这样对她。

「我知道了，我们暂时分房睡吧，我需要空间想想。」沉瑞琦敲门板说道「三餐要出来吃，也一起出去走走。」

纪开文传来闷声答应，沉瑞琦拖着行李箱到另一个房间。纪开文拿出厚外套，拿出素描本，轻手轻手轻脚的到厨房泡热饮，拿到阳台的躺椅上，不开灯放松隐身在黑夜里。

沉瑞琦准备要去厨房找吃的，听到阳台传来铅笔摩擦纸面的声音，看着纪开文藏在黑暗里，专心的创作。

她在前公司遇到什么样不开心的事，让她不愿意展现实力，梁水说过她是这一行的专家，她和小葛两个人巡完梁水祖父打下的基础，指出在他这代改进能留给下一代更好的资產。

前公司吗！要找内情的人不难，怎么不让她察觉才难，沉瑞琦喝着咖啡回到房间，打开笔电。

梁水看着沉瑞琦传来的电子信，看着躺在旁边休息的人，看看时间清晨。

"明天不用上班吗？"梁水电子讯息过去。

"被员工强制放假中，目前在中部玩"沉瑞琦留言"用网路电话谈，方便吗？"

"我也差不多，员工把我踢到一边去，有问题都找她，她没时间陪我，我移动到别的房间去"

沉瑞琦看着阳台的人回到房间准备睡觉，拿出耳麦准备好等梁水来电。

「她来越南巡厂时，有遇到前公司老闆夫妻，我刚好在场，她被资遣的主因不是因为她犯错，而是主管容不下她。」梁水回到办公室开灯，直奔主题聊着。

「有听她好朋友小葛说前公司的事吗？」沉瑞琦意外听到答案和她亲口说的不一样。

「听到一些，她是1毕业就进去本身基础稳，加上细心肯学受到老鸟们疼爱，小葛也是其中一个，有同部门几个结婚有小孩的人，没将重心放在事业上，将事情推给她做，她接下来做能力磨出来，她主管希望她统整整个部门足足30个人，最终向她主管匯报，却不给应有权利和酬劳，一般人都会软性拒绝，主管拿业务犯下的错压在她头上，听小葛说当时人资和结婚那群是同个小团体，离开谈条件给的很差，最后是她找法条要回来。」

「那些人还在公司吗？」沉瑞琦思索问道。

「应该还在有几个听说第二胎都生出来了。」梁水看着台商间的八卦网「前公司，她在时还蛮稳定成长，离开后问题就不少出现，那对老闆夫妻有提出让她回去，当场软钉子回绝。」

「前老闆吗？住在内湖对不对，我好像有遇过。」沉瑞琦有印象「她的后辈好像我认识，等等发信去问。」

「小葛什么原因离开，你知道吗？」

「满瞎的，她是业务助理，答应外派结束后，一般来说是回总公司接业务主办，她主管同样手法压着她打回台北做打杂，最后她主动离职。」梁水聊着说道。

「给我公司名，老闆夫妻的名字。」沉瑞琦觉得要查的必要。

「怎么了，吵架了?」梁水担心问道「你们的问题只能自己想解决方案，有什么需要儘管说。」

「我会的。」沉瑞琦掛掉电话后，看着窗外清晨的雾气，阳光的显露房门传来敲门声。

沉瑞琦收好笔电，下床去开门，看到紧张的纪开文指着外面躺椅桌上，煎的焦黄的法国吐司和牛奶，果汁。

「一起看日出，好不好？」纪开文紧张到不行。心理担心着会不会被说是心机重。

沉瑞琦伸手碰她冰凉的脸颊，摸着她的黑眼圈，感觉到她整个紧张到不行，连碰他的勇气都不敢，双手抓着外套下摆。「小坏蛋，主动抱紧我好吗？」

「我可以吗？在你想好之前我愿意等。」纪开文低头小声说道。

沉瑞琦都能感觉到手上流过的泪「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你只是在准备等待好的机会，不是横刀强夺的心机重。」双手用力抬起她的脸，果然哭的眼睛红通通的。

纪开文听到开心的流着眼泪笑，双手抖着环住他的腰，人缩在他胸口放松的呼口气身体往下坠落。

沉瑞琦捞起纪开文，将她脱下外套，放在床上帮她盖好棉被，去阳台将食物及果汁牛奶拿进房间内。

他要找出那群王八蛋，用恶语抹去别人的努力。沉瑞琦资料放在组织里，等晚点再来看，他需要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