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第七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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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圆你中毒了吗?冯林焦急地问。他的症候多是由不良的作息习惯引起的,虽然年轻,但问题已经出现不少了。所以药配出来,竟然满满几大包。冯林不在乎,他说喝中药比喝可乐好喝。惠圆头次听这说,倒难得的想夸他一句。

这些药,你会熬吗?

不会,不过这上面不是教了吗?冯林摇了摇手中的一页厚纸。惠圆看见上面写了熬药的步骤和禁忌。

没给她。想必是觉得她不需要。这人,不仅会看病,还会看人。惠圆叹了叹气。

惠圆的药配得比较慢,这下轮到冯林等她了。

你怎么会中毒呢?冯林的好奇没得到满足,此时又提了出来。

不晓得,我们天天吃五谷杂粮,相生相克的,摸不准谁和谁一碰撞就成了毒药。

有道理,但你也太不小心了。我为什么没中?我吃得比你还杂乱。

你的身体机器有雷达吧,我的坏了。惠圆想开开玩笑,减轻些内心的慌张。

你要不要让中医给你出个饮食方子?冯林很关切的提议。

眼镜出来了,惠圆的话也不想说了,他把药给了惠圆,顺手推了推眼镜片,正是逆光,惠圆也没怎么瞧清他的面部五官,只是看了个大概,觉得下次见到或许能认出来的感觉而已。她知道老瞧着看人不好,所以接过自己的东西便没再多停留。

冯林的药是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用塑料袋装的,她的是用了牛皮纸和小麻绳捆成一捆。很是复古。

冯林说:男女有别?

惠圆说,这是毒药,你的是下火药。应该也是循着相生相克的原理吧。

冯林不懂,只得又挠挠后脑勺。挠到最后,惠圆都想揪一把头发下来。

俩个人都有了需要忌惮的东西,所以司机推荐的那些个全被惠圆否了。冯林答应得也痛快。跟着惠圆迭脚印。你那儿方便吗?走到一半路时冯林问。

不方便,惠圆未加思索就出了口。

冯林被呛口呛得自己都难受。自己也算活生生的,活生生的生蚝,好吗?

想到生蚝,便想吃它。抖开牛皮纸看看上面没写它,冯林就乐了,两手不得闲,用肩肘捅惠圆,吃烤生蚝吧?

惠圆想说,历城的生蚝都是海蛎子,又一想打击得冯林也够可以了,和他也无冤无仇,没必要非整到老死不相见,互相仇视的地步。他说吃就吃,他说生蚝就是生蚝,管它真名叫什么,出来混,不都兴艺名假名网名什么的?

点了海鲜大全锅,太发的惠圆本来划掉了,后来一想,还没吃药的,最后一顿过过瘾。问了冯林,二十个指头全同意。

惠圆就笑了,拿铅笔头点点说,吃货。

冯林说,高兴,吃点也无害。

那要不要喝点?

喝点就喝点,海鲜本来也寒气,你喝什么?

红酒白酒都行。或者一会让他们在这上面浇一些。

那红酒吧,冯林作主说。

好,惠圆在点菜单上挑了两个勾,侍者过来,冯林先说了让他们在海鲜上先淋一层白酒。

有的海鲜适合淋汾酒,有的适合淋二锅头,侍者拿了几瓶过来,海鲜已经提前分好了类,惠圆看见他们有条不紊地给海鲜喂酒,也就不再吭声。

这么讲究?冯林问侍者。

有些可以生吃的,白灼下,很快拿出来,所以酒味就得醇香,不能混了。侍者说。

冯林很受教。蓝焰的火苗起来,新鲜的虾扔进去,白酒一倒,哗啦,滋滋地,虾尾还在蹦动,惠圆突然觉得很残忍。她拿剪刀咔嚓把蹦动的那只剪去了头。

冯林还在说,对对,这个虾头不能吃,是有寄生虫的。

惠圆也不笑,只是两眼静静地盯着盘里,看哪只虾还在垂死挣扎。

喂了酒处理好的,侍者拿了干净盘子先给分了,女士优先,大的,好的,给了惠圆,最后的让冯林托福底。最后壳类的,可烤可蒸,冯林要烤,惠圆觉得蒸更科学,侍者一分为二,一半烤,一半蒸。

咱俩是不是挺难伺候的?冯林悄悄问。白灼虾鲜的皮都剥不掉,冯林看惠圆用嘴一节节地咬掉皮,他也跟着学,虽然学得不好,但总算也能吃得干净。

少见多怪。惠圆说。

葡萄酒是店里自已酿的,可以店喝,也可以提走。冯林喝着觉得味儿还真不错,他又订了两瓶,让装好一会自己带着。

历城人好酒,也爱自己酿酒。什么季节酿什么酒。樱桃熟了,就是樱桃酒,草莓熟了,就是草莓酒,然后葡萄熟了,就是葡萄酒……

惠圆不贪杯,一杯葡萄酒也是倒了大半给了冯林。比之上次惠圆的冷,这次,冯林觉得全身都暖了,喝酒最怕一个人独杯。

惠圆让他慢点喝,自酿的酒后劲大。冯林说,我明天回去,你千万别赶我。

惠圆说,天大地大,自有你家。历城也不是我的,我赶你作什么?这饭是你请吧?一会先把帐结了。

冯林就摁了铃。

侍者把打包好的酒拿过来,还带了张名片压在酒的下面。惠圆看见了,也没多说。

放心了吧?冯林说,我订了房的。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应该离这不太远的。

你酒量这么差?

酒不醉人,人……自醉。冯林说得很害羞。好像怕惠圆取笑他。

哼,惠圆冷声。

你反正手里有药方,在北京找个地方配药行了,别来回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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