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连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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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南樵联袂冲向独孤恪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因为我不知道这位十凶之中都足以排入前三的高手,对我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他觉得受到了冒犯,全力出手,恐怕我和楚南樵都难免要重伤而归。

先天巅峰境界的高手,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我在无心人魔那里已经无数次地体验过了。

不过既然现在无心人魔已经出手,对上了九头龙和他麾下的大部队,那我们也只有赌一赌了。

果然,看到我们两个先天都不到的人,就敢向他发起进攻,独孤恪长啸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极度不愉的神色。

然后他干脆放开了腰间的刀柄,双手捏成虎爪,一下就捏住了我的大剑和楚南樵的战斧。

我明明能感觉到,雪亮的锋刃离他掌心,就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然而剑脊却被他的指头死死捏住,无论我们如何用力,手中的兵器都丝毫不得寸进。

独孤恪伸手一压,我们两人的腰就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我心中顿时一凉,知道自己虽然已经勉强能和金山真人那样的水货先天过招,但要对上先天巅峰的高手,还是太逞强了。

一得出这个结论,我便运起了冰火真气,准备把鬼火以最暴烈的姿势催发出去。

在这距离上,我相信变异之后的鬼火,一定能给镇海君一个不一样的惊喜,那可是连天人高手都会觉得棘手的火焰啊!

虽然这么一来,我们很可能会彻底激怒独孤恪这位江湖前辈,甚至可能使得双方结下死仇。

不过现在这情形,各为其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是不等我的冰火真气注入大宝剑,我忽然觉得手上传来的压力猛地一轻。

我心中一阵疑惑,抬起头,就看到独孤恪一下把脸凑近我们,神神秘秘地低声问道:

小子,我们之前约好的划分方案,现在还算不算数了?

我闻言一愣,本来已经准备好爆发出去的鬼火,这下子顿时也爆发不出来了。

我一脸懵逼地想了几秒钟,才猛然惊觉,这位大佬是在变着法子问我,要不要联手呢!

我和楚南樵对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说算数,不过划分的方案要稍作修改了。

独孤恪一挑眉头,问怎么改?

我趁机狮子大开口,说木心液我们要一半!

独孤恪也不愧是一代枭雄,虽然南海派从上到下人品都不怎么样,但杀伐果断绝对不缺。

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朗了,在场五方了,除了洗月一派立场不明之外,木夫子和九头龙都是正道的死敌。

南海派再霸道、再不济,那也是正道魁首。一些明面的原则还是维持的,不可能会去和邪教做交易。

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我们打输,一丁点的好处都捞不到,要么就是打赢,大家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在孔方阁全军覆没,少了一方分赃的情况下,他就算和我们平分木心液,所能得到的好处,也未必就比原本的协议少了。

正因为如此,独孤恪只是略一思考,就拍了板:

成交!不过你们,是你和北山派加起来一半,剩下一半归我!

楚南樵没想到自己一帮忙的,竟然还能捞着此等好处,当即也点头说,我们北山派已经决定和张小友同进退,这个……自然!

协议达成,我也是心中大喜。

这样不但得了一个帮手,去了一个大敌,更重要的是,我们夺得木心液的把握,也提升了何止一倍?

别看我以前说得漂亮,什么只要巴掌大一块降龙木就好了,木心液分毫不取。

说白了,那还不是当时人生地不熟,实力又不够,人在矮檐下,怕人孔慈不带我们一起玩儿嘛!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一方的实力隐隐冠绝全场,你说我对木心液这么珍贵的东西,一点贪图之心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从来都不是那种视外物为粪土的人,或者说,天剑一门,就没有这个传统。铸剑术讲究的就是借力。

假如我像许多人坚信的那样去练剑,只顾一门心思锤炼自己的修为,而不是到处找天材地宝,那我恐怕现在还是六扇门中一个小捕快,或者铁剑山上一个不入流的光棍掌门呢!

木心液中蕴含着巨大的生机,对于我们武者来说,几乎是万能药。

到手之后,不但我自己和胖子能用。

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这玩意儿很可能是弥补无心人魔根基缺损的关键之物啊!

甚至我内心深处,还存了一丝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奢望:

就是这东西如此神奇,山剑仙的法体又保存完好……如果给他灌下一些木心液的话,那他说不定还有复苏的机会啊!

到时候,老子们还怕个毛的乱离啊?

来一个剁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好不好?!

我们在极短的时间里,和独孤恪象征性地交手两招,就暗中谈好了一切。

然后独孤恪给我使了一个眼色,问下面先收拾谁?

我这时候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真是白担心无心人魔了。

他居然还在邪教徒的队伍中纵横捭阖,看场面赫然竟是大占上风。

可怜九头龙又要顾着自己,又要保护手下,好好的帮手这会儿完全变成了累赘,被杀得焦头烂额,一时间根本抽不出手来反击无心人魔。

相反,倒是木夫子操控着剩下的孔神三人结阵自保,自己则不断扔出一些千奇百怪却统一恶毒无比的小玩意儿,居然也能逼得洗月派的两大先天,都只能步步为营,双方正打得有声有色。

当下我想起方士后裔那令人恶心的尿性,一咬牙就决定先把木夫子给清理出局了。

于是便以目示意,瞟了木夫子一眼,低声发狠说,先杀那边!

独孤恪会意,和我们保持着继续交手的伪装,但是双方却默契地把战场向木夫子身边靠拢过去。

木夫子到底不是先天,在感知上的敏锐远远不如洗月二人。

我们才刚一靠近安全距离,乌玉珠和她师兄就立刻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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