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劫道(2 / 2)
老大哥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那不只有乖乖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免得被人干掉了都还当个糊涂鬼咯。
不过有些事情该来的还得来,不是你小心都能躲得过去的。
一条鹰愁涧据说有几里地长,我们坐在马车里一路疾驰,正默算着是不是马上就要安全出谷了,突然前面就是一片人仰马翻。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事呢,柳镖头那颗脑袋就已经出现在我们车帘子后面,脸色特难看地说祸事了。
扛把子问他怎么了,他犹豫再三,请我们自己出去看看。
我们下了马车,看到就在离鹰愁涧出口不远的地方,整个出路都已经被横七竖八的断树给堵得严严实实。
扛把子趁着夜色上去摸了一把,回来就说准备动手吧。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那些树的断口不是自然断裂,都是被人锯断的,来者不善。
我一听就紧张起来,抓着剑柄还在茫然四顾,前面柳镖头已经用江湖上的黑话朝着四下里喊了起来。
我对这种文不文白不白的黑话想来没什么研究,就让扛把子给我翻译一下,只是扛把子也有些意兴阑珊,回答说无非就是路过贵宝地,不知道哪一方的朋友跟我们开这个玩笑,不如高抬贵手,大家喝杯白酒,交个朋友,这一类的。
我没想到这年头江湖上的黑话居然都自带植入广告,暗自叹息这些不带编的民营企业职工还真是可怜。
就听到旁边岭上嗖的一声,然后柳镖头捂着喉咙就倒了下去。
扛把子大吼一声小心,转身就要来扑我,其实我早就先他一步钻到马车下面去了。
他扑了个空,一头撞在马车厢上,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骂我,说就你小子油滑,倒是见机得快。
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太地道,干笑两声,嘿嘿,军用劲弩嘛,剑南城那里我见过,不好惹。
扛把子跟我缩在一起,脸色凝重地看着黑夜中不断射来的冷箭,感叹道这帮混蛋到底还懂不懂江湖规矩了?二话不说上来就下死手,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做生意?
看这架势,他们本来就不是求财,这是要求命呢!
柳镖头的声音突然在我们旁边响起来。
鬼啊!
我吓得打算表演个一蹦三尺高。
没想到这才刚蹦起来一尺呢,脑袋就在马车底下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柳镖头说你别喊,快别喊,我没死呢,不是鬼,那一箭射在我屁股上了。
我说射屁股上了,你干嘛捂着脖子躺地上,学国鞠假摔啊?
扛把子推了我一下,怒斥我讲话跟放屁似的,说好了赢了棒子以后都不黑国鞠了,你这都特么第几次了,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呢?
我说我明明只承诺随他们输好伐,又没说输了不黑,你这是偷换概念。
扛把子不服气,还要和我吵,柳镖头已经火急火燎地当起了和事佬。
他说两位官爷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啊!你们还有心思黑国鞠?快点想办法吧!这伙人上来就杀人,还特么连军弩都搞到手,明显不是普通的山贼啊!
哦哦,好,那我们就先弄山贼吧!
扛把子眼珠子一转,说你附耳过来,我教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嗯,对,所谓的如此这般,其实就是他们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清。
不过我也不关心,我现在就想找人痛痛快快地干一架,闭关大半个月,我的大宝剑早已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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