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加入书签

当大人把俩小孩拉开时,小男生脸肿的老高,鼻子也出了血。小男孩母亲一巴掌要扇下来时,是他妈妈替他挡下的。他的母亲一遍又一遍地被巷里的人辱骂,却一次又一次地弯腰道歉。他不解,想要开口反驳,是母亲一把按住他,告诉他,是我做错了事在先,他们说的都是对,所以这些骂名你和我都得背着。

母亲能忍,他忍不了,但看着母亲泪眼朦胧的模样,他还是暗暗压下心中怒火,做起母亲眼里的乖孩子。院里小孩看他逆来顺受,欺负起他时也更猖狂了。从被偷走的课本,到教室黑板上的野种陆念,再到校园霸凌,无所不用其极。

他策划了一场行动,只有他一人参与的行动。他用了一年,在巷里德高望重的爷爷奶奶面前装乖,帮着老头老太倒个垃圾扫个地。对所有冷言冷语,他都选择默默承受,只是偶尔会在爷奶面前微微红个眼眶,一脸的敢怒不敢言的小委屈样,分外惹人心疼。

终于时机到了,二年级的陆念,笑眯眯把坏孩子的头头骗出巷子。只是一到巷外,他就红了眼,按住对方可劲地揍。

当对方的母亲带着被打成猪头的男孩,找到陆念家时,他一脸诧异地摸摸对方的头,眨巴着大眼,奶声奶气地询问,小李哥哥怎么了?女人一巴掌要打在陆念身上时,是巷里的老人们出声阻止的。老人们坚信,乖孩子陆念不会做这样的事,并替他做了不在场的伪证。女人的那巴掌最后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怒气冲天地骂道,看我打死你这个爱撒谎的崽!

后来,巷里再也没小孩敢欺负陆念,没人敢说他是野种,见了陆念都绕着道走。那些爱嚼舌根的大人们在老人的呵斥下,说话也收敛了些。

他12岁的时候,他的母亲死了。派出所打电话给陆家时,他们才想来还有这么个崽子流落在外。接回本家不可能,陆家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他搬到陆家一不住人的宅子里,又派了个阿姨去照顾陆念。总归算是给了他一条活路。

后来他搬到湘南别墅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10岁的小柏炀在花园揍人。明明被揍得人14岁,算是个少年,但10岁的小柏炀还是把人按在地下,挥起拳头,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嚎叫。小柏炀身上那股狠劲,连陆念这种老狠人看了都发憷。

他血液里某种因子瞬间就沸腾了,男孩天生就会崇拜武力值更高的人。陆念知道自己不是柏炀的对手。于是,他又布了个局,等着柏炀悄悄上钩。接近贺暮就是他做得第一件事,他要自己在柏炀心中的地位和任何人都不同。

陆念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冬日里暖洋洋的阳光洒进卧室里,很是惬意和舒服。陆念揉了揉浮肿的眼睛,盯着空气里的浮尘发了会呆,才给娜娜拨通了电话,让娜娜把电话转交给柏炀。

什么事?

电话那头只有柏炀低沉的声音,和沙沙地翻文件声和敲键盘声,看样子柏炀已经在办公了。

年轻真是好啊,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陆念略带羡慕地摇摇头,一边走去洗漱间,一边懒洋洋地命令道,接我上班。

柏炀质问,凭什么?

凭我的车是被你开回公司的。陆念控制着没让自己笑出声。

你不会自己打车?

陆念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不会。

我给你叫车。

陆念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洗脸台上。他一边不疾不徐地刮胡子,一边道,陌生人的车我可不敢上。说着,他又好心提醒道,柏炀,两个小时后有个董事会。

柏炀扔下笔,心说,就你陆念屁事多。

董事会陆念必须得出席。一来,陆念是董事。二来,没有陆念,以柏炀现在的水平要完全控场还是有点难。

小区地址昨天你就知道了,我就不赘述了。陆念不紧不慢地交代,记得问娜娜要我手机号,然后保存好,到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陆念挂了电话,想着柏炀吃瘪的模样,噗嗤一下笑出声。他不慌不忙地洗漱穿衣,又不忘喝杯黑咖啡,消消水肿。

一切事都处理完时,一个电话打进陆念手机,是个陌生号码。陆念扫了眼没接,决定再去喝杯咖啡。直到电话打到第三个,陆念才接起接起。他提着公文包,进入电梯,没等柏炀开口,便抢先道,下楼了。

又抢在柏炀暴怒之前,他挂了电话,嘴角噙着笑,把柏炀的号码存进通讯录里。

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16章

陆念上车时,发现柏炀双眼发红的,不是哭过之后的红,是整个眼睛布满血丝,红肿红肿的,看着不太健康的那种哄。他皱了下眉,随口一问,昨晚几点睡的,你该不会是疲劳驾驶吧?

柏炀揉了揉眼睛,兴致不太高,不是。

陆念倾身,挥手打掉他揉眼睛的手,啧了声,少用脏手揉眼睛。

系好你的安全带。柏炀闷声说了句,使劲眨眨眼,缓解不适,然后开车往公司走。

一路上,陆念担心出事,坐在后座的他一直倾身看柏炀。柏炀被看得更烦了,皱着眉头,白了眼陆念,你能不能坐好。

前面路口放我下去。陆念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柏炀本来就不舒服,还一直被陆念盯着看,他难免心里窝着火。现在听陆念又搞这么一出,他的气一下就上来了。他猛地把车停在路口角落,打开车窗,任冷风呼呼往里灌。

他冷静了下,回头看着陆念,语气尽可能地克制收敛,又怎么了?

在这等我。陆念下车,专程绕到驾驶室外,弯腰伸手通过窗户拔了车钥匙,防止柏炀独自开车跑路。

柏炀眼睛里仿佛被人为地塞了一把沙子,干涩且扎和蛰。倒也不是疼,就是不好受,让人始终没法忽视这种感受的难受,沙沙的特别不舒服。他不知道陆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加上车一时也开不走。他索性靠在椅背上,右手搭在眼皮上,用手背疯狂按压眼睛,以此缓解不适。

路口有家药店,陆念进去后熟稔地报了两个眼药水名,让店家帮忙找出来。柏炀眼睛的情况他在清楚不过了,当年他转系和进入柏氏后,也是不眠不休地翻文件看书看电脑,结膜炎就是家常便饭,所以他兜里永远都揣着眼药水。久病成医,他一看柏炀的情况,就知道是用眼过度导致的结膜炎。

出了药店,陆念在app上叫了个代驾。他提着药袋往车上走,开始反思,是不是他给柏炀的压力太大了,把柏炀逼得太紧了。不然依柏炀钢筋水泥一样的身体素质,扔在暴雨里跑个十公里都不带大喘气的体格,能被折腾成这样?

两步路到了车边。

下来。陆念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柏炀看他,你又在折腾什么?

陆念耐着心的解释,去后座,滴眼药水,我叫了代驾。

折腾什么...柏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念捏着衣领往出拉。

陆念一边拖着柏炀去后座,一边语带嘲讽,我折腾?我可不想横死在大马路上。

看着柏炀上了后座,陆念绕到另一边上车,又把眼药水打开扔给柏炀,自己点眼药水。

不用。柏炀揉着眼睛,恹恹地把眼药水给扔回去。

他没那么娇气,也没有一难受就用药的习惯。

怎么这么倔?

最新章节请到hxzhai. c om免费观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