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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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从进公司就跟着陆念,一直没违背过陆念的意思。但这次,她也忍不住好言提醒,柏总才刚走,新太子指不定哪天就来了。您现在着急搬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新太子爷有异心,想取而代之呢。

确实有点异心。陆念勾起桌上一叠重要文书,抬脚走了,办公室就交给你收拾了。

顶楼的办公室自然豪华,里面不仅设施齐全,采光还好,除了办公会客场所,还自带了间休息室,和一排大大的衣柜。陆念摸了摸衣柜的木质门,心想他的一排的西装终于有地儿挂了,不至于再窝到椅子后,皱成咸菜干,没法穿出去见人。

看完了休息室,陆念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俯视芸芸众生。他站在柏氏影视的楼里,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柏炀。

他12岁才搬到湘南别墅区,看到10岁柏炀的第一眼,就知道完蛋,两人磁场犯冲,以后八成不对付。

事实也正如此,他和贺暮走得近玩得好。可贺暮又偏偏是柏炀的白月光,他一去找贺暮玩,柏炀就要揍他。尽管柏炀才10岁,但当时的身高体型已经远压他一头,他哪儿是柏炀的对手?

他只能哼哼两声,贺暮听声就出来拦柏炀。当着白月光的面,柏炀只好放下拳头,然后恶狠狠地盯着他,满脸写着势不两立。柏炀警告他,离贺暮远点,他又嘲讽柏炀,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

一来二往,湘南别墅的小孩都瞧出不对,说他俩是情敌,在抢贺暮,纷纷押宝看看最后花落谁家。这一闹,就是8年,直到柏炀去当兵,才算告一段落。

童年的事儿,不敢细想,处处都透露着愚昧和无知。陆念笑着摇摇头,坐回椅上。

柏建国的葬礼结束后,柏太约了小姐妹去禅修,早早就跟司机走了。柏太是名门之后,和柏建国的婚姻也是商业联姻。婚后她才发现柏建国的德行,可又离不了婚,索性各玩各的。现在面对柏建国的死,她倒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柏太走后,谭琛说撺了个局,叫上了发小,要庆一庆柏大少重回s市。柏炀一口给回绝了,他在部队清规戒律地习惯了,对乌泱泱的酒吧实在提不起兴趣。

酒吧之行只好作罢。柏炀说就在家吃,又顺手点了某火锅的外送。谭琛在一旁吹胡子瞪眼,阴阳怪气,柏大少可真是适合居家过日子呢。

那你别来。柏炀睨了他一眼,把订单里的肥牛删了几盒。

去去去。谭琛盯着柏炀把肥牛又加了回来。他掏出手机,把微信群名从柏少的见世面之旅,改成,良家妇男的温馨居家日常。改完,他还把手机在柏炀眼下一晃,柏炀哼了声无聊,任他去了。

柏炀和谭琛回到家时,屋外已经停了好几辆造型夸张的跑车,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一群刚毕业不久的纨绔子弟。

众人玩笑几句,便坐下吃饭。

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吃得人面红耳赤。柏炀脱了夹克,随手往沙发上一扔。他单穿一件黑t,由于扔东西,手臂线条被崩得紧直,胳膊上的肌肉蓬勃且满富爆发力,小臂上几道深浅不一的淡粉色疤痕,又为他增添了几分不拘的野性。

柏炀回头,就瞧见众人正色眯眯地盯着他。

谭琛笑得最恶心,伸手就往柏炀的黑t上摸,快让我摸摸兵哥哥的胸肌。

滚。发\\\\情了就去找鸭子。柏炀躲开谭琛的色手,拿起筷子吃东西。

谭琛翻了个夸张的白眼,边上有人起哄,柏哥哪儿能让你玷污,他还要为贺暮守身如玉呢。

贺暮早都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呢,柏哥该玩还是能玩。有人又应了句。

说完,一伙人看向柏炀,期待柏炀的反应。

几人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对小时候那点事熟的不能再熟。柏炀自小就人狠话不多,打起人来更是拳拳到肉,毫不手软。男孩子们天生就崇拜暴力,一伙人屁颠屁颠地给柏炀当马仔,跟在柏炀身后找乐子。起哄贺暮的事,就是他们最爱干的。

柏炀脸上没什么表情,照常涮菜吃东西。

有人叹了口气,说,要是六年前柏哥没去当兵就好了。

六年前,有人找贺暮的事儿,把贺暮放在心尖尖上的陆念和柏炀,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两人跟比赛似的,一前一后地为白月光报仇。柏炀下手狠,把对方打了个半死,奈何对方家里涉黑,扬言要卸柏炀一条腿。

柏建国大怒,多年未着家的他,气哄哄地赶回家,不分青红皂白,在院里拿着皮带就抽柏炀。那天,全湘南别墅的人都看到,柏炀赤裸上身,后背被他爹打得血淋淋的,但柏炀硬是一声没吭。柏太急得直掉眼泪,拦都不住。

后来,柏建国找了点关系,把高三的柏炀塞进了部队。逻辑简单,你家再牛逼,还能去部队砍人不成?

粗暴又直接。

柏炀夹了块肥牛,语气稀疏平常,哪有那么多如果。

提到这事,谭琛便想到了陆念,他一拍脑袋,一个机灵,阿炀,你让我查陆念在柏氏的信息,刚我一做猎头的朋友给找到了。陆念四年前一毕业就进了柏氏,前年年末做到的总监。听说,他手上还有柏氏的股份呢。

柏炀举起易拉罐,喝了口啤酒,眸色暗了几分。

看热闹不嫌事大儿的人,一听到陆念这个名字就兴奋了,是当初和柏哥抢贺暮的那个陆念?

谭琛点头,你小子记性到好。

那人不解,那他去柏哥的公司做什么?抢股份?抢地位?

谭琛摊手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想说,凭他陆念也配?但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刹住了车。

当年,那个不怕死头铁的敢和柏炀作对?可陆念就敢。他们一群人打过赌,都说陆念会被柏炀揍死,但八年间,陆念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天天招惹柏炀,可愣是没挨过柏炀的打。

陆念是有点本事的,陆念敢和柏炀抢贺暮,他就也敢和柏炀抢公司。

气氛冷了一下,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这伙人心里想什么,柏炀清楚的很。他脸色微变,却又不置可否,继续吃东西。

主角没回应,话题很快就被岔开,一伙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叮咚一声响,柏炀手机一亮,他扫了眼手机,上面是贺暮发的消息,他的神色柔了几分,放下筷子,刷脸解锁,查看消息。

柏炀,我听陆念说伯父走了,你还好吗?请你节哀,多保重。

没完了,又他妈是陆念。

柏炀阴了脸,单手打字,另一手攥着易拉罐,嗯,我没事,你也多保重。发给贺暮后,他从纸巾盒抽了张纸,擦擦嘴角,看向一众好友,谁认识好点的律师,帮我介绍下。

周围静了两秒,立马炸开了锅,我靠!我柏哥牛逼!支持柏哥把陆念从公司赶出去,我哥牛逼!

椅子前脚翘起,柏炀单脚撑地保持平衡。他晃晃手中被捏得变形的易拉罐,抬手一掷。

正中红心,易拉罐稳稳躺在垃圾筐中,不偏不倚。

第3章

翌日一早,陆念刚到公司,就听前台小妹们八卦道,新太子爷柏总来了,阵仗不小呢。左一句柏总好帅,右一句柏总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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