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春和景暖篇 我不碰你(1 / 2)
大概6点多,大伯母一家终于回来了,而且是满载而归。
她一进门儿就冲周景泗母亲喊:“怎么着?老二还没回来吗?景泗呢,景泗不会是去找他爸爸了吧?”
对于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妯娌,周妈妈又是气又是无奈。有什么法子,她有短处给人看,都怪周会那个老不死的。
大伯周海见弟媳面色难看,就呵斥了她,“行了,你少说两句。”
周景湘一贯的清高,见不得母亲和婶婶这样明争暗斗,她眉眼冷冷的扫过了楼上,“我回房间去休息。”
周大伯因为是从政,所以他不能住在周家老宅里,这宅子只有交给弟弟周会守着,过年过节他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他们的房子都是给打扫干净准备好的。
周景泗带着顾暖下来,本来要走的周景湘却对顾暖很有兴趣,她要笑不笑的看着顾暖,“顾暖,我真没想到你会成为我们周家的媳妇,还有,你竟然从丑小鸭变天鹅了。”
因为周景湘大她好几岁,所以顾暖对她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周家那个冷傲的漂亮姐姐,可是没想到漂亮姐姐一上来就对她冷嘲热讽的,那语气别提多女王了。
顾暖刚要说话,就给周景泗抢先了,“周景湘,你差不多就行了,少欺负顾暖。”
周景湘是个不饶人的,“都说你们感情不好,我看你还挺护着的。”
她的口气极度不屑,好像是在批评小孩玩过家家一样。
周景泗一口否决,“你的耳朵可真长,在国外都能听到我们感情不和?不过怕是耳朵有问题吧?”
大伯母一直竖起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现在立刻帮女儿,“景泗,你怎么说你姐姐的?结婚当天差点黄了的可是你们,搞的你大伯父跟人解释了老半天,到现在都还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呢。”
周景泗可不是个饶人的,他也要笑不笑的说:“大伯母,抬不起头怕是数钱累着了吧?”
原来,大伯父的同事朋友们送来的礼金大伯母尽数给要了回去,那意思是以后他们家要还人情,这钱总不能来周景泗家要。
两房分家已久,因为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始终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周景泗就是他们赚钱的工具,可是大伯母总担心他会贪污公共财产,二房会赚便宜。
现在给周景泗这么一说,大伯的脸立刻就红了,他呵斥妻子,“行了,都少说俩句,准备开饭。”
周景泗的爸爸周会终于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吃了顿团圆饭。
顾暖一直减少存在感,安静的吃着她前面的菜。周景泗看到她前面除了一道三杯鸡就是一道百合西芹,都不是她爱吃的。
这人少爷脾气犯了,把一道木瓜西兰花炒虾仁放在她面前。
“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顾暖心说我什么都不吃你能消停点吗?没看到你大伯母恨不得把我给吃了吗?
果然,大伯母又生事了,“景泗,你干什么呀,这桌子又不是不能赚,你干嘛把菜端你媳妇面前?那道菜你姐姐也爱吃。”
周景泗头都不抬,“桌子又不是不能转。”
周妈妈虽然愿意看着嫂子吃瘪,但是大过年的也不愿意儿子闹,“景泗,跟你大伯母道歉,这菜,让厨房再炒一盘。”
菜重新上了一盘,周景湘却不吃了,她妈妈想要夹给她却给她嫌弃,“够了,我才不要跟人吃人家剩下的。”
这话说的就过了,重新做的怎么能是剩下的,但家长都明白周景湘的性子,她从小就这样,她有什么人家就不能有。
俩个男人沉默吃饭,这要是他们搀和了事儿就不能轻易了结。
好容易吃完饭,周景泗把自己的礼物送给了周景湘。
他送的是一串红宝石手链,红宝石是罕见的鸽血红,虽然只有几颗,但大小色泽都一样,一看就很难得。
大伯母的眼睛都亮了,她估摸着这东西少说也要一百多万,周景泗这小子还挺大方。
周景湘也挺高兴,不过也就是一瞬。她听母亲说顾暖继承了上亿的珍宝字画,陪嫁的一对玉玲珑更是价值连城,她以为这次怎么着夫妻俩个会给她个古董,却没有想到就给了这么点。
果然是越有钱越小气,她对顾暖更看不顺眼了。
不过顾暖也不需要她看顺眼,她那个人本来就可以在人群里一天不说话,吃了饭就自己坐在一边看手机。
大伯母目光落在了顾暖肚子上,她穿了一件宽松的大毛衣,依然显得很苗条。
“顾暖呀,你这结婚也有一年了,什么时候给景泗生个儿子呀?再不生,你婆婆自己都要生了。”说完,她的眼睛还往周妈妈身上嫖,十分的嚣张。
周妈妈想要反驳,可一想到外面小妖精那妖媚的样子,顿时就没了气焰,抹着眼泪把一个抱枕砸在了正在玩手机的周会身上。
周会正在跟小三儿在聊儿子,被砸的手机都掉在地上,刚好小三儿发过她喂奶的图片来,给大家看了个正着。
周妈妈捂住脸哇的就哭了,在这么多人,尤其是在她看来是外人的儿媳妇面前这么丢脸,她哪怕人忍了这么多年,还是忍不下来了,甚至把这些年的委屈都爆发出来。
她扑上去,想要厮打周会,给周会狠狠推开,骂了一句神经病。
周海狠狠的瞪了大伯母一眼,上前去拉周会,俩个人去了小客厅抽烟。
大伯母无辜的翻白眼儿,“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出去跟人生孩子。”
“大伯母”一直隐忍不发的周景泗终于说话了,“做人你要善良点。我大伯父就是因为身份不敢胡闹,否则你以为就你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他还能好好跟你过日子?”
“周景泗,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妈?她可是你伯母!”周景湘在国外时间久了,已经忘了在这个家里唯独周景泗不能惹。
周景泗理都不理她,拉起他妈妈吼,“不想丢人就回房去。”
人走了,顾暖也想走。
周景湘却把一身的火气发在她身上,她一把抓住了顾暖,“你替你男人跟我妈妈道个歉。”
顾暖哑口无言,这个也可以替吗?
不过说句软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一家人。
她语音和煦,是这家里唯一一个不带脾气的,“大伯母,景泗说话就那么冲,您别放在心上。”
刚才大伯母不敢言声,现在抓着顾暖不放,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给胡扯了一通。
当然,这话没多好听,虽然没个脏字儿,但是拐着弯的把家里人骂了个遍。
最后她说:“顾暖呀,我实话告诉你,这周家的男人靠不住。看看你公公,你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要那个女人没自杀,孩子都一岁多了,你比你婆婆还惨。”
顾暖耐心听着她的话,不时的还嗯了一声,一点都没有那种危机感。
大伯母对她失望了,觉得她就是个木头人,扎一锥子都不带出血的,这才放开她。
顾暖回到了楼上房间里,可就没表现的那么淡定。
大伯母的话句句扎心呀,她又不是真的木头人,平常自己伪装太平也就罢了,现在给人这么无情的戳开,真的很难堪。
她站在窗户那儿,看着空中不时有炸开的烟花,觉得这人生也跟烟花一样,短暂的很,一闪就没了。
她看到玻璃窗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子,是周景泗。
她懒得转身和搭理,就这样一直看着外面。
大概站了有三分钟,周景泗忽然上前抱住了她的腰。
顾暖后背僵硬,其实全身的肉都硬了,还在微微的发抖。
她害怕他,都这么久了,身体仿佛被弄过对穿血流不止的疼一直都在。
周景泗也知道她害怕什么,不由得松了松手臂,他低声说:“我就抱抱你,不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顾暖的身体才放松了些,她听到周景泗说:“等跟长辈拜年完了我就带你回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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