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1 / 2)
玉虚令一击之威,震动天下。人们忌惮的不是这根锈迹斑斑的小铁片,而是背后那个纵横天地间、傲立昆仑巅的伟岸身影。
燕疏狂在某些人心目中,是力挽狂澜、延续华夏气运的大英雄。但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是专横霸道、唯我独尊的大魔王。
无论世人敬他如神,还是畏他如魔,有一点都无法否认。
燕疏狂的修为震古烁今,除非上古帝皇再世,远古诸圣复生,否则普天之下,无人可以匹敌。
数十年来,他音讯全无,有人心存侥幸地想:“也许这个怪物,早就老死山野了。”
但此役之后,见识到玉虚令威势不减当年,所有人都产生一个共识。
燕疏狂并未身死,他在某处雪峰绝顶,默默地俯瞰人间。
假如华夏大地再燃烽火,他肯定会重新入世,掀起又一轮腥风血雨!
心里存着这个念头,没人再敢对沐声宏和青玉圭动心思。诸子百圣的传承虽然诱人,但如果惹怒那位,分分钟就是灭门毁族之祸!
年关一天天接近,这是林羽鸿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春节。
小时候,和林老头下山去村子里吃个杀猪饭,看看小镇上舞龙、踩高跷、划旱船,就算是过年了。
参军之后终于有同伴相陪,不再寂寞。只要没任务,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会热热闹闹地聚在食堂里。
嘴上叼着饺子,手里拿着搪瓷碗,一边灌烧酒,一边高呼。
“干杯,吃饱了不想家!”
说归说,可喝到最后,总有些不争气的,偷偷抹眼泪。
战友们先是笑话这些家伙,慢慢地被气氛感染,也忍不住抽泣,哭得稀里哗啦。
“呜呜,我想爸爸、妈妈,还有家里的大黄。”
不能怪他们没出息,长年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战士,虽然英勇无畏,但是对家庭温暖的期待,却比常人更深、更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每当这时候,林羽鸿总会很羡慕他们:“还有家、有亲人可以想念,比我幸福。”
今年的情况完全不同了,身边有贴心爱人,有红颜知己,还有和亲妈没两样的梅姨嘘寒问暖。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
这几天闲来无事,林羽鸿经常左手牵着韩映雪,右手拖着楚依依,脖颈上还骑着慕容澜,绿珠像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
一行人在张灯结彩的街头四处溜达,采购鞭炮、灯笼、对联,感受春节气氛。
凌薇刚拜师,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在师父和妈妈的督促下,不是背诵江湖上的势力分布、高手名单,就是在梅花桩上奔掠如飞,躲避沙袋攻击,锻炼手眼身法步。
洛秋眉刚从神霄派那儿敲诈了一大笔,又从拜师典礼上揩了不少油水,连收两批财货,心里乐开了花。
她天天躲在小黑屋里搞实验,捣鼓星空古道传送法阵。时不时因为符文篆刻有误,“砰——”,各种玉石、奇珍炸得粉碎,把她弄得灰头土脸,跟当年诺贝尔发明炸药时的情况差不多。
秦氏和远航的各种业务也进入了休眠期,平时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过年了,两位女总裁都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阵子。
她们俩的学历、文化、兴趣爱好很相似,同为商界精英,而且一个文青,一个小资,都喜欢品茗、喝咖啡,看画展、歌舞、音乐剧。如果不计较感情方面的纠葛,其实最有共同语言。
最重要的是,秦霜月现在有事求着叶瑶,想让她帮忙解读《天地阴阳交泰大乐赋》。
大小姐不再像以前那样傲娇霸气,总是笑脸相迎,一口一个“瑶瑶姐”,叫得别提多亲热了。
叶瑶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有所思、无所求,宽宏大度,语笑嫣然,和秦霜月相处得很好,还手把手教导她学古文。
相比之下,程雅静倒是最忙的。她老家村子上下一百多口人,在这些年里,陆续迁居到江城。
同乡们都摆脱了贫苦的山村生活,在大城市落户,渐渐扎下根来。
这一切都要拜程雅静所赐,没有她的财力、人脉和策划,云村猪油渣面馆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中,开出数十家连锁店,解决所有人的衣食住行。
所以每逢遇到婚丧嫁娶,大家都要把程雅静请去,奉为上宾。
过年正是结婚的旺季,掐指一算,春节前后足有四对新人,眼巴巴地等着她大驾光临。
其实程雅静最怕这种关口,因为每次去的时候,三姑六婆都会唠唠叨叨,问个不停。
“都是老姑娘了,还没找人那?我认识个年轻人挺合适,国家公务员呢,吃皇粮的。”
为避免麻烦,程雅静随口把林羽鸿抬出来做挡箭牌。这下好了,大家不依不饶,非要见一见那个小伙子,给侄女把把关。
有位哲人说过:说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掩盖,果然不假。
万般无奈,程雅静只好硬着头皮,涨红着脸找到林羽鸿,让他出手帮忙。
假扮男朋友这项工作,林羽鸿现在驾轻就熟,唬弄几个乡下大婶,更是手到擒来。
他卸了所有名牌,打扮得简单整洁。配上清秀的容貌,质朴的笑容,嘴里叫着“大爷、大妈、婶子”,颇受众人好评。
长辈们一致认定:“这孩子不错,不浮躁,人厚道,懂礼数。”
也有人提出:“就是年纪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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