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五(2 / 2)
太子沉思片刻,然后不可置信地缓声道:“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周子徽并未投到六皇子的门下?”
师爷点点头:“属下也是想了多日,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也是将将才琢磨出这种可能来,极有可能就是,周子徽并未投到六皇子的麾下,但是却因为种种因素选择跟六皇子暂时联手,所以才会有了上一次在李府门下的酒楼跟李畅的师爷碰面相商的事儿。”
太子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周子徽上次打着孤的旗号到敬府轻而易举骗走那另外半本账本,便就是……他跟六皇子那方的暂时联手?他们……就是专门针对孤来着?”
说到后面,太子又忍不住咬牙启齿了起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周子徽跟六皇子就更加可恶了!
可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的是……
“邗沟的事儿,六皇子那方也掺和了一脚的,所以那本账本对六皇子那方也是极大的威胁,一旦账本到手,那周子徽又还不肯为己所用的话,那六皇子那方自然是要想方设法除掉周子徽才对啊,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周子徽一条命在?这不是遗祸无穷吗?”
师爷道:“这就有两种可能,其一,六皇子那方的确是想着除掉周子徽,但是跟咱们如今面临的问题一样,就是压根儿找不到周子徽的人影,想下手也不行,其二,就是六皇子那方压根儿还不知道那本账册的存在,上一次之所以跟周子徽联手,只不过是为了借着邓子鸿的事儿打压殿下而已,而之后,邓子鸿一命呜呼,六皇子那方就更加不可能知道账册这回事儿了。”
说到这里,师爷都忍不住感慨:“若真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这周子徽当真胆子比天都大,他不单单借着殿下狐假虎威,从邓子鸿手里骗走了账册,同时也借着六皇子的手来打压殿下,反过来也罢六皇子那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正可谓是一箭三雕。”
太子闻言,生气自是不必多说,可除了生气之外,又有震惊跟感慨,老四到底哪来的运气,竟然让他寻摸到了这么有本事的周子徽?
说不嫉妒是假的,太子是真的相当嫉妒四皇子这慧眼识珠的本事,亏得四皇子已经死了,要不然就凭着他手下有周子徽这么个师爷,便就会是他这个太子长长久久的心腹大患。
当然了,太子要是知道了,四皇子的死实则也是周子徽的手笔的话,那他肯定就不会这般嫉妒了。
震惊感慨过后,太子又陷入了不解:“周子徽既然没有投到六皇子门下,那他还非要那半本账册做什么?还能派上什么用场?难道是……他已经选定了别的、咱们还未想到的靠山?”
师爷也在想这个问题,心里也已经有了不大确定的猜想,当下跟太子道:“那本账册关系到邗沟过往,说白了也就是殿下、二皇子还有六皇子这三方的把柄,周子徽既没有投到六皇子麾下,更是不可能归顺东宫,那他还要想方设法、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拿到那本账册,想必是他的新主子能够派的上用场,还是极大的用场。”
话儿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根本用不着师爷言明,太子也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当即面色就沉了下来:“是老五,我倒是小看他那病歪歪的德行了,没想到他竟如此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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