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春(2 / 2)
穆葭翻了个白眼儿,大喇喇地道:“行啊,专门挑我哥在的时候叫。”
封予山:“……”
算了吧,他都能脑补出来大舅子磨刀霍霍的模样了,不过他还是贼心不死,又没皮没脸地道:“那私下里没人的时候叫。”
穆葭被他软磨硬泡烦的没法儿,只得答应,顺手又塞了一块红糖糍粑进他嘴里,一边赶紧转移了话题:“你已经跟舅姥爷见过面了?”
穆葭口中的舅姥爷指的是苏鹤帆,之前两人虽然没见面,但是却一直互通消息,穆葭是知道封予山跟苏府那边接触的,要不然的话,穆葭也不会贸然请封予山跟着来穆府老宅这边。
封予山点点头:“没见到面儿,必定在京师,我跟左相的一举一动都被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呢,不过左相却已经跟我通了气儿了,如若没有左相首肯的话,我也不会冷不丁地过来见穆大人还有敬大人。”
穆葭点点头:“这是自然的。”
想着至今都没有见过面的苏鹤帆,穆葭忍不住一声叹息,感慨道:“舅姥爷也真是不容易,为国为家操劳这么多年,实在是难为他了。”
是啊,可不是难为苏鹤帆了吗?
为了维护和保全苏府、穆府长房还有敬府,他能够坚持多年不与那两房有任何往来,不管是利益上的牵扯,还是亲人之间的最基本的往来,在他那里,都及不过三房人的性命重要,为此,他是牺牲了半生的亲情,没有亲情,自然也没有了牵绊,有的是无尽的孤寂,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贡献给了朝廷,可以说,他是真的做到了鞠躬尽瘁。
都道是无情却有情,他这个没有牵绊的孤家寡人,却还是为穆府长房还有敬府留了一条后路,那就是封予山,大概是一早就看出来封远图的多疑不可靠,苏鹤帆应该很早就有了这个危机意识,所以他一早就开始暗中留意观察这几位皇子,试图为三房人挑选一条后路,最后,他挑中了封予山。
就冲着苏鹤帆能挑中封予山,而不是四皇子封予峋,穆葭就对苏鹤帆崇拜得五体投地,其实封予山在诸位皇子中,是劣势最明显的,或许曾经有过优势,但是那优势最后不也变成了劣势?甚至直接成为阻碍他更进一步的禁锢,谁又会对一个整整缺席政事十年的皇子抱有期望呢?
如今眼瞧着是太子跟二皇子最烈火烹油,但是这两人却都牵扯进了邗沟一事,倒是四皇子眼瞧着是遇冷了,又即将要做高丽皇室的女婿,但是说不好就是在卧薪尝胆呢?而且相较与太子跟二皇子,四皇子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机城府,都明显更胜一筹,他缺得不过是一个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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