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意味儿(1 / 2)
封予山闻言,也跟着笑了笑,一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然后信步沿着石阶朝下走,邹令紧随其后,风比刚才小了,邹令也就没再劝封予山回去。
“邹令,”走着走着,封予山忽然开了口,一边缓缓说着,一边继续朝前迈着步子,“当年在南疆的那个疑问,如今这许多年过去了,你心中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封予山没说是哪个疑问,但是邹令闻言,却是浑身一僵,显然是明白封予山在问什么的。
还能是什么疑问呢?自然是那个关于一个父亲到底会不会厌恶自己的亲生儿子至此、甚至不惜要构陷儿子是个卖..国..贼。
真是一个荒唐又恐怖的问题。
封予山冷不丁地提起这个,邹令顿时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封予山,确定封予山的情绪没什么起伏,邹令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好端端地您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明明主子一直是不愿意提起这事儿的啊,这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怎么忽然又提起了呢?
当年他跟沈卓杨为了求证,都想要扣下佟耀祖,不管用什么刑罚,都要从他的口中问出实话来,但是封予山却没有同意,他不许邹令他们胡来,更加不许邹令他们再提起此事,而从那之后,封予山也真的没有再提起过此事,就好像这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真的能一样吗?
邹令只觉得自己似是被当心戳了一刀,每每想起这茬总会觉得气闷又憋屈,连他一个下人都这样,更合理是封予山?只怕封予山会更难过也更加难以释怀吧?
封予山缓声道:“不是忽然想起,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只不过从前一味儿想不明白,但是这趟卓杨从扬州回来之后,我倒是想出些眉目来了。”
邹令一怔,问道:“主子是说卓杨带回来的那张良嫔娘娘的画像?”
“不错,”封予山点点头,“因着那张画像,不难就能猜到当年万岁爷授意宫中画师在良嫔娘娘的画像上面做了手脚,更改了良嫔娘娘的眉眼外形,为的就是看起来跟我这个儿子更加相似,照这么推测,良嫔娘娘应该并不是我的生母。”
这个邹令也想到了,他蹙了蹙眉,道:“那主子的生母难道真的是……那位当年来和亲的迦南公主?”
封予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看,我这不就是跟迦南联系在一块了吗?这样一来很多之前我们想不通的事情,倒都是有迹可循了。”
当年,还有过去的很多年,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封远图为什么要如此对他,为什么会生出构陷他跟迦南有勾结的荒唐心思?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荒唐又愤怒,还有悲伤至极,但是他却连质问都不能,不是不敢,而是没有那个勇气,他生怕真的从封远图口中得到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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