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着(1 / 2)
因为他现在就是这样,不止他,他还知道岑卓也是这样。
明明几步之遥的地方就有人走动,明明连外头的说话声他们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明明随时都有被发现的风险,甚至明明不远处还设着灵堂呢……
可是他们却根本顾不上,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的心上人,只想这么抱着他亲着他,也想被他这么抱着亲着,做这天底下最亲密的事儿,做多少做多久都不够。
敬成梁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年那月那个隆冬的清晨,两人的对话来。
“顾……顾不上,真顾不上……”近乎窒息的错觉中,敬成梁喃喃地道,“什么劳什子的纲常礼法……”
敬成梁的声音含糊得似是秋日的晨雾,但是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传到了岑卓的耳中,他的心蓦地就不跳了似的,他捧着敬成梁的脸,看着假山缝隙漏进来的阳光把那双眼睛照的明亮得晃眼,而那双明亮澄澈的眼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带着浓浓的眷恋跟欢喜,还有自己的倒影,岑卓看着那双眼,似乎是要透过那双眼去看那人的心,一如此时此刻的敬成梁。
“岑卓,你摸摸……”敬成梁喃喃道,一边伸手握住了岑卓的手,扯着放到了自己的胸膛,“它跳得好快好乱,都是因为你。”
岑卓觉得自己要疯了,要被眼前不知死活的小二郎给逼疯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念才勉强控制住要立地将小二郎拆吃入腹的冲动,他使劲儿地吞咽了两口,想要收回手,可是敬成梁却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不让他松开。
岑卓无声地看向敬成梁,目光沉沉,带着疑问。
“岑卓,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忍得住的?”敬成梁忽然问道,因为不好意思,他微微垂下了眼,还抿了抿唇,顿了顿,又小声问道,“天天看着我,寸步不离,你……你是怎么忍得住的?”
敬成梁是真的好奇,在意识到自己对岑卓的心意、再被岑卓亲吻之后,他就觉得日子变得特别煎熬起来,面对岑卓的时候,他的心总是跳得飞快,恨不得要破膛而出似的,有时候甚至他连怎么呼吸都忘了,那种心悸到害怕的滋味儿太磨人了,可是在见不到岑卓的时候,日子就变得更煎熬了,他觉得每个时辰,每一天,都被拉长了数倍,真真是度日如年……
所以,从前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数不清的寸步不离中,岑卓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呢?
岑卓的喉结上下滑动着,顿了顿,才沙哑着道:“一开始忍得住,后来忍不住了,所以只能走了。”
是啊,可不是只能走吗?不然岂不是要吓坏了他的小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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