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谋杀(1 / 2)
姜福田懒得跟她浪费功夫,当下点点头道:“这话说得不错,皇贵妃的苦心奴才如何都得体恤。”
当下姜福田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近来凤体违和,万岁爷十分挂心,因着皇后娘娘迟迟不好,连带着万岁爷近来都忧心忡忡,皇贵妃若是真有心的话,不若多去皇后宫中侍疾,皇后娘娘若是凤体安康了,那万岁爷自然会心情好转。”
那宫人闻言,忍不住蹙了蹙眉:“公公……所言当真吗?”
姜福田没答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宫人,那宫人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太冒失了,当下忙不迭地给姜福田赔礼,然后便就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姜福田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心中暗道,皇贵妃啊皇贵妃,只怕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
嗯,应该比他预计的时间还要短一些。
……
御书房内,敬成栋还跪在地上,他双目一眨不眨盯着地上朱红的地毯,原本他心情十分忐忑不安,但是此刻,再将那些折磨自己多日无眠、骇人听闻的话通通倒出之后,他却变得异常平静,甚至是踏实了。
还好,他还没有变得怯懦软弱,还好,他总算没有变成诸如佟思贤之流的怂包软蛋。
还好,他的热血还没有变凉。
他在等待封远图的发落,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等待,反正该说的想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很满足,已经没有遗憾了,只是……
刚才经过家门的时候,应该停下来,进去看一看的,看一看严厉又慈爱的父亲,看一看温柔又泼辣的娘亲,还有他最疼爱、最放不下的二郎。
是啊,应该进去看一看的,哪怕就只看一眼也好啊。
可惜了。
敬成栋正后悔着,忽然听到上头传来了封远图的一声叹息:“哎!朕原本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闹出来什么事儿,不止丢朕的脸,更是丢了整个大夏皇室的脸,可哪知道,他们竟如此猖狂不知收敛,只当朕是睁眼瞎子呢!”
敬成栋闻言,顿时浑身一震,他仰起头,惊愕地看着封远图:“万岁爷,您……您息怒啊!”
到嘴边儿的话到底还是转了弯,“您原来早就知道?”这话他到底还是不敢说出口,随着封远图的这一声叹息,他的心顿时就掉进了谷底,原来他豁出去性命、冒死直谏,不过就只是封远图的试探,若是刚才他没有拼出命去说那个“其四”,在封远图的眼里,他便就被打上了不忠不实的烙印,可能封远图还会以为他已经选择站队了某位皇子,所以才会选择隐瞒,若真是那样的话,只怕自己真的要丢掉这条性命了。
想到此处,敬成栋一时间浑身冰凉,他一直以为他的忠心,万岁爷都看在眼里,原来……不过都是他的妄想罢了,只怕在万岁爷的眼里,不算是谁都永永远远带着疑影儿的吧?
所以,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再怎么尽忠,其实都不过只是笑话而已。
封远图没说话,又是一声轻轻叹息,然后人就沉默着摩挲着茶杯,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敬成栋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他又低下了头,他浑身僵硬,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地毯,瞪着眼继续盯着面前的地毯,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他脑中又变得乱糟糟的,还带着愤怒。
原来万岁爷早就知道,他知道太子、二皇子、六皇子是如何在江淮官场兴风作浪,他们是如何利用邗沟大肆敛财,甚至不惜杀人害命,那些空空荡荡的村庄就是证据!那个葬身邗沟的修堤官员也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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