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子游(2 / 2)
只是封予峻从前不敢对贾子游下手,如今更加不敢,这时候瞧着贾子游进来,封予峻还勉强冲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是贾先生啊。”
贾子游瞥了一眼桌上的酒菜,还有封予峻手里的酒杯,面色登时就不大好看,当下冲封予峻点了点头,道:“看来属下来的不是时候,搅扰了殿下的兴致。”
封予峻攥着酒杯的手蓦地一紧,顿时怒火升腾,就想把手里的酒杯直接砸到贾子游的脸上,可封予峻到底还是忍住了,他一边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边含笑看向贾子游,淡淡道:“不知贾先生有何赐教?”
封予峻的面色不好,贾子游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当下冷声道:“赐教不敢,属下只是过来给殿下提个醒,别让主子的心血都白白断送在殿下手上。”
“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封予峻是忍不住,“啪”的一声将酒杯拍在桌上,冷眼看向贾子游,“什么叫舅舅的心血都白白断送在我手上?贾子游,我不管你在廖府如何呼风唤雨,今儿你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信不信我让你有去无回?!”
“殿下这话,贾某自然不敢不信,再说了在殿下这里有去无回的,还在少数?”贾子游面无惧色,仍旧一脸冷意,“殿下手上已然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再多贾某一人,又有什么好稀罕的?”
“你这老头儿可真真是找死!”封予峻气得青筋暴起,三步两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贾子游的前襟,猩红的双目死死瞪着贾子游的脸,然后瞪着瞪着,封予峻忽然哈哈大笑,一边笑着,一边放开了贾子游,还动手整了整贾子游凌乱的前襟,一边笑道,“本宫听说贾先生有临危不惧之胆识,今日亲眼得见,果然令人钦佩!”
对于封予峻的突然变脸,贾子游丝毫并不觉意外,毕竟封予峻一向就是这么个喜怒无常的性子,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当下,贾子游拂去封予峻的手,沉着脸道:“殿下,如今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封予峻坐了回去,懒洋洋地靠在软枕上,一边挑着眉看着贾子游:“贾先生请说。”
“四皇子倒台,朝堂势力自然都要朝东宫倾斜,如今太子一人独大,这可不是万岁爷愿意看到的情形,这可是二殿下上位的绝好机会,”贾子游拧着眉道,一字一字都说的极为郑重,“皇贵妃与尚书大人,为了二殿下的前程夙兴夜寐,二殿下并非黄口小儿,自是应当理解皇贵妃与尚书大人的辛苦,万不该皇贵妃与尚书大人在前头铺路,二皇子却在后面拆台啊!”
封予峻闻言,面色一沉:“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拆母妃与舅舅的台了?我这程子还不够老实吗?我连城门都没有踏出过半步!”
“二殿下的确是没有出过城门,可是二皇子怕未必闲着吧?”贾子游拧着眉道,看着封予峻这幅冥顽不灵模样,他气得冒火,却还得竭力忍耐,顿了顿,又道,“比如说今日,佟府与穆府的喜事,本与二殿下无关,二殿下何故横叉一道?”
“哦,你说这个啊,”一听这事儿,封予峻顿时就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戏谑着道,“不过就是送顶绿帽子过去,多大点儿的事儿啊,贾先生未免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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