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中之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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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属下先告退了。”当下周树躬身退下。

邹令却还愁的厉害:“主子,这一下子就六千两银子呢,够置办多少兵器铠甲?又够买多少粮草……”

邹令不是抱怨封予山浪费,而是实在穷怕了,心疼银子。

不光是他,封予山其实也穷怕了。

他这样的天潢贵胄又怎么可能受过穷呢?十五岁以前,的确没有过,可是自从十五岁那年去了南疆前线,他对穷有了切身之感。

因为穷,铠甲不足,多少士兵是穿着单衣上战场、然后再没回来?

因为穷,他们的粮草多是陈粮,陈粮都算是好的了,发霉变质更是常有的事。

因为穷,他们药材奇缺,西南那样的湿热地方,受伤但凡来不及处理,丁点儿的伤口都能夺人性命,而多少战士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药材的耽搁?

……

这些都是因为穷,可又不是因为穷。

战士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京师又有多少权贵在纸醉金迷?又有多少蛀虫在贪食军饷?

大夏从来都不穷,只是银子永远都不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十八岁的封予山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种局面,那么就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只能闷着头尽可能地多赚银子,尽可能地将这些银子用到那些最迫切需要的地方。

从最开始的两万两,到现在的六十万两,八年时间匆匆而过,安郡王府的日子一如当年,靠着每年朝廷下发的五千两俸禄支撑,可是西南的驻军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这种变化是悄悄的。

邹令还在那边心疼银子,封予山却想到了旁的事儿,当下放下茶杯,起身去了书案后,展开信笺,一阵笔走龙蛇,头也不抬地对邹令道:“等下六百里加急,命人火速将此信送往云南。”

“是,属下遵命,”邹令忙得躬身道,一边取了个信封过去,打量着封予山写的内容,邹令一怔,“主子,您让常将军打听当年那位入大夏和亲的迦南公主的底细?这可都是小三十年前的事儿了。”

迦南与云南接壤,要想打听迦南公主的底细并非难事,可如果是二十七……不,二十八年前的迦南公主的话,那就得下足功夫了。

封予山也是想着常建成要来京师,这才冷不丁地记起了那位嫁到大夏的迦南公主,从前他对这位迦南公主一无所知,也并不好奇,可是眼下,不止他,还有穆葭都对那位神秘的“柳南芸”,还有迦南公主,十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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