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锋芒自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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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突勿怪。

京师严寒不比蜀地,念你初来乍到恐不适应,故赠虎皮一张,可做铺马车之用。

勿忘天冷须加衣,少出门少经寒,勿如我一般。

另,已痊愈,勿惦念。

永安亲笔

“谁惦念你了?脸这么大,”穆葭小声嘟囔着,才不认同封予山的自大,可脸却不知不觉红了,目光在信笺上来来回回,最后落在了落款上,穆葭小声念着,“永安,永安……”

这是封予山的表字,还是小字?

可不管是表字还是小字,是不是都太……不见外了?他们有这么熟吗?

穆葭一边胡思乱想着些有的没的,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朝软塌上的那张白虎皮看去,这么好的白虎皮用来铺马车?成天挨人脚踩?

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可是封予山亲手得的虎皮,而且邹令之前还说过,就是为了得到这样完整的虎皮,封予山身上还留了好些伤疤呢,所以她才舍不得拿来铺马车……

哎,要不是实在太扎了,她都想拿来铺床了。

不,铺床她也舍不得,所以还是先收起来吧。

……

穆葭因为一张虎皮陷入了甜蜜的纠结,芳贵妃却因为一顿早膳,同样陷入了纠结。

封远图连日来芳贵妃宫中用早膳,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封远图的态度缓和,这对芳贵妃跟四皇子来说,自是大有裨益,所以芳贵妃跟四皇子同时松了口气儿,一个一门儿心思洗手作羹汤,打定主意要伺候好封远图,一个是老老实实着手去办国子监预考一事,务必要让封远图看到自己的一片赤诚忠心。

可是芳贵妃总觉得再次得宠之后,封远图对自己的态度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明明封远图还是爱吃她做的饭菜,明明封远图给了她不少赏赐,可是芳贵妃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封远图如今对自己并不如从前那么亲密,似乎……疏远了不少。

“母妃,肯定是您多虑了,”淑仪公主封予蕙来给芳贵妃宽心,“依女儿看,父皇如今待母妃比从前更好了呢,母妃,这镯子是父皇新赐的吧,这成色多好啊,只怕皇后宫里都找不到!”

芳贵妃也打量着手腕上翡翠圆条镯,浓得化不开的帝王绿,根本不需更多工艺,也不需任何点缀,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只圆条镯,任谁瞧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

东西是好东西,封远图赏下来的时候,芳贵妃也挺高兴,可是此刻对着手腕上的圆条镯,芳贵妃却是忧心忡忡:“你不了解你父皇,所以感觉不出来。”

封予蕙却俏皮笑了:“母妃是父皇的枕边人,自然是最懂父皇的,可也是如此,母妃难免会多想,其实不过是父皇没在母妃这里过夜罢了,母妃这才觉得疏远,若是父皇日日都留宿母妃这里,母妃自然不会有此感慨。”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芳贵妃略略觉得心安,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蹙眉道:“你父皇这程子忙得脚不沾泥,本宫打听过了,你父皇不单单没在本宫这留宿,也没去别的宫,倒是日日都宿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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