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和太医(1 / 2)
周树忙不迭擦着眼泪追问:“到底是什么药?真的能解主子的疼?”
“当真!周叔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太好了!只要主子不用服麻沸散就太好了!”周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可是一边又想起来了什么,赶紧询问邹令,“你刚才说让我帮个忙,什么忙?”
邹令挠了挠头:“甜……甜白釉花瓶是个啥玩意儿?周叔,你赶紧去帮我找一个来。”
周树顿时就黑了脸:“都什么时候了,我哪儿有心思给你找花瓶?邹令,你可不能拿主子的身子不当回事儿!”
“周叔!您就听我这一回吧!求求您了!”邹令一边说着一边给周树作揖,“我可真的是为了主子好!”
周树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去找了个甜白釉花瓶来。
……
晕黄的烛光下,窗台上的甜白釉花瓶里的红梅,静静地绽放,穆葭挑的本就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周树又是个会莳花弄草的,又给花枝的下头精心修剪了一番,这才插瓶,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便就有一朵红梅悄无声息地开了花。
照平时,谁会有这个功夫盯着花.苞、等花开?尤其是封予山这样的大男人,可是今儿,不光是封予山,连邹令跟周树都眼巴巴地等着。
周树总算是相信了,邹令说的是一点儿不错,这可真是天底下最灵的一味儿药!
封予山服下汤药之后,烧退了些,连带着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一些,虽然还疼得厉害,却已经是可以忍耐的范围了,只是身子乏得很,周树让封予山睡一会儿,封予山却睡不着,邹令给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他坐起来歇歇。
封予山的目光一直不离那束红梅,他从来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许是在病中的缘故,心思倒是比平时软了不少,眼神也透着温柔,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待到红梅绽放的时候,干涩的嘴唇费劲地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
从前只觉得腊梅好看,如今封予山却觉得红梅更胜一筹,暖融融、娇滴滴的红色,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封予山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府上的腊梅都给撅了改种红梅。
周树和邹令都看在眼里,两人心里都皆是惊喜交加,从前他们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封予山对穆葭的态度一直不明朗,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是再明朗不过的了,尤其是穆葭,得知封予山病了,派人送花的举动,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封予山没有意思的……
反正在他们眼里,这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了,这两人自然是欣喜若狂了,周树又开始惦记聘礼的事儿了,邹令也没想着,又开始幻想日后怎么跟沈卓杨竞争教小世子功夫的事儿了,一时间,两人都笑呵呵的,蠢兮兮的。
周树瞧着封予山有精神了,便就忙不迭询问:“主子,可要准备些饭食?”
封予山点点头答应了,周树顿时心花怒放,赶紧地就直奔小厨房去了。
邹令也挺高兴,忽然想起来件事儿,赶紧请示封予山道:“主子,属下有个想法,要不明年开春就将西山那边的庄子改种红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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