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错换人生 第86节(2 / 2)
不过,因为周围还有守卫,萧若玲也不是爱跟人说话的主儿,接过水壶和面盆就回实验室了。安然只能带着满腹心事回家,年夜饭反正两头都没多少人来往,陈六福和包淑英继续来二分厂,勉强凑了一桌,热闹一下。
大年初一,宋致远没回来。
大年初二,宋致远没回来。
年初三,初四……一直到初八,他都没踏出过实验室一步,安然每天给他们送饭,知道初二那天团队里其他人都从全国各地赶回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等到二分厂食堂开门,他们有了吃饭的地方,安然想照顾也顾不过来,因为她自个儿也得上班了。
这个春节,就跟没过一样,别人万家灯火热热闹闹,他们家却因为缺了男主人,挂念这次失败的原因和后果,一家老小虽然不知道安然愁啥,但也都跟着发愁。
幸好,年初八,严斐一家子来玩儿,胡文静给安然带来个好消息:“听说没?年三十那晚,我家小斐他爸去出警,市一中出了个怪事儿。”
市一中,安然瞬间打起精神,“什么怪事?”
“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知道?”胡文静奇了个怪,这几天阳城市都传遍了。
安然做梦都是宋致远的项目失败,脑子里的弦绷得紧紧的,上班眼睛都往窗外看,那里能看见实验室的一角。还真没时间关注其他事。
高美兰不赞成的看了儿媳一眼,“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阳一中有个数学老师,年三十儿的喝杏仁鸽子汤喝成傻子了。”
严厉安也来插嘴道:“那天本来轮着我值班的,我看也没啥事就先回家吃年夜饭,谁知刚把碗端起来,局里就来人,说是阳一中有人报案,有个数学老师一家三口喝杏仁鸽子汤,喝着喝着忽然就倒地下没了呼吸。”
安然一怔,“死了?”
“没,那家属带着孩子很果断,报案和找医生是同时进行的,抢救很及时,没死,但……也成了傻子,大小便出来都不知道,可怜孩子还那么小……”
安然松口气,王锋是该死,但不应该搭上李小艾的后半生。
她试探道:“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严厉安欲言又止,是胡文静没忍住,大声道:“他活该呗!我说出来肯定吓到你,他居然是跟外头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着,准备毒死自己妻子呢。”
“你怎么知道?”
“他跟那个女人的通信,虽然藏得深,但全让老严搜到了,女人在信里教他,他老婆不是哺乳期嘛,让他把毒药加鸽子汤里给老婆下奶,结果你猜怎么着?两碗汤一碗有药一碗没药,他自个儿倒把有药那碗喝了个精光!”
严厉安苦笑,因为这事,胡文静可没少数落他们男同志,好像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成了王锋的帮凶和同类一般。“外头的女人还说,那种毒物的气味有股浓浓的苦杏仁味儿,混一起发现不了。”
所以他们一开始也以为是杏仁中毒,本来这种东西就是有微毒性的。哪知道后来市医院的大夫说杏仁中毒不可能那么快,那么剧烈,怕是某种氰化物。
当然,这些他也没跟家属说,所以胡文静知道的版本跟外头流传的差不多,都以为是某种不知名的毒药,有说是农药666,有说是砒霜,也有说是耗子药……反正不管啥,他都是咎由自取。
想毒死妻子,结果自个儿喝成了植物人。
“他妻子也怪可怜,他已经在外头不清不楚大半年了,直到丈夫自食恶果她也不知道他干的事儿……现在估摸着婚是离定了。”
胡文静白丈夫一眼,“离,肯定离,不离还留着过年,明年再喝一碗鸽子汤吗?”
鸽子汤是王锋当着同事的面说体恤老婆,主动要炖的,鸽子和杏仁都是他主动买的,碗筷是他拿的,汤是他盛的。李小艾唯一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碗和他的碗换了一下,甚至在喝之前还试探过他,如果他能看在夫妻情分和孩子的面上放她一马,她也会放他一马,谁知他铁了心一个劲劝她快喝,再不喝就冷了。
一副恨不得快点送她见阎王的架势,那她也就只能成全他了。
安然大概能猜到,也就放心了。她没想到,李小艾心细如发,不仅不费一兵一卒成功报复了渣男,没弄脏自己的手,还把他截取的两封信拿回来销毁,扫干净了尾巴,这一把是安然都没想到的。
如果不把她的绝笔信拿回来,真有心要查,还是能怀疑到她身上的,毕竟她在信里白纸黑字的写着她要报复,要烧死渣男,她有动机。
去查案的还是严厉安,他的心思不是一般刑警能达到的,不然也不可能找到渣男藏起来的“毒信”。
不得不说,李小艾这招,干得漂亮!
第57章 三更合一(有修改)
这种明明就在一个厂里, 可有家不能回,妻子女儿也看不见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过完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 按照阳城市的风俗是要吃元宵放炮仗的, 隆重程度仅次于春节。因为爸爸不在家, 妈妈虽然也没说为什么不在家,可小猫蛋还是能感觉到气氛的异常, 也不像大院里别的孩子一样闹着要放炮仗吃元宵。
她懂事,但安然可不会亏待她,早早的就把糯米面发好,揉好放盆里, 下午下班时间一到, 顾慎言还想说点啥安然直接懒得理他。跟宋致远正在做的事比起来, 这些惯会打官腔往上爬的人,安然恨不得唾上一口唾沫星子。
他们的国泰民安安居乐业, 其实是像宋致远那样的人不眠不休熬出来的。
说她心理不平衡也罢, 说她为宋致远为代表的科研工作者鸣不平也罢, 反正她就是特不爽,看见他唧唧歪歪就想揍人。
回到家, 面发好了,她用铁锅炕了半碗花生,烘得焦黄香脆, 舂碎, 再合着白砂糖、红糖调匀,铁蛋刚到家,她就开始包元宵。
安然也是后来有机会走南闯北才知道,石兰省的元宵跟大北方说的“元宵”其实不是一个东西, 普遍北方的元宵是干的,筛出来的,但石兰省的却是南方汤圆的加大版……她曾打趣,或许这也代表了石兰省这个省份的特殊性,不南不北,说南有点北,说北又有点南。
“想玩炮仗吗?”小姨在厨房里问,铁蛋乐得一蹦三尺高:“当然想啊,姨我能玩吗?”
家里的气氛他也感觉到了,从年前两天就开始不同寻常。
“有啥不能的。”安然递给他五角钱,“去,买几个来,带着妹妹玩儿,注意别伤到人,当心火星子。”
春节后天气渐暖,但阳城市春天最大的特点就是风大,干燥,街道办的横幅上挂的都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灾”“一人放火,全家坐牢”这样。
“成,姨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坐牢的!”
“走吧,妹?”
小猫蛋乖巧的坐灶门前,双手托腮,“我不去。”
“那你在这儿坐着干啥?元宵还没下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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