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15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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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玑眉眼嫣然,倒也没回眸。

两个孩子的白日宴,完全按照司地旧俗,各种烤肉的熏香从尤府飘出去,香得醉人。尤衡今日也在军中告了假,赶回来。日日跟在尤衡身边的尤嘉木自然也没出门。

“告假可耽误事情?”尤玉玑温声询问。

尤衡摇头,道:“不过是最后的顽抗,竟是些无用功罢了。”

尤玉玑沉默了片刻,问:“依二哥来看,京城还能守多久?”

“你问我?”尤衡哈哈大笑,他抬抬下巴,“你该问你男人去。”

尤衡觉得司阙这个人有点神奇,整日在家伺候媳妇和带孩子,可是每每预言的城池失守时日都分毫不差。

时至今日,他也慢慢信了。兴许司国复国有望。如今司阆在外带着雄兵一路高歌杀过来,颇有几分神挡杀神的意味。只是日后真正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尚不好说。

正膳前,司阙终于将那个小金锁切好赶来。今日除了尤玉玑几个关系好的小姐妹,便只有家人了。甚至连尤玉玑的表兄焦玉书也因不在京中而来不得。

尤玉玑让府里的下人也尽兴一起吃烤肉,整个庭院里一片欢声笑语。

司阙冷眼瞧着,仍觉得一双儿女的百日宴凄清了些。他瞥向乳娘怀里的小女儿,心道周岁礼上定然要补回来。

他收回目光刚要拿茶杯,忽想到刚刚只望了女儿,立刻又望了儿子一眼。

嗯,公平了。

热闹到半下午,江淳和林莹莹、翠玉才纷纷告辞。两个小孩子早就被乳娘抱下去了,尤玉玑也有些懒倦回屋躺一会儿。

司阙将两半的小金锁棱角磨平了,才分辨戴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两个乳娘面面相觑,府里可不是寒酸人家,什么首饰得不到?怎给两个小主子一人戴了半块金锁?

不懂。

待司阙回到寝屋时,尤玉玑已经醒来,懒洋洋地倚靠着美人榻手里拿着卷书。司阙嫌弃衣服上沾了熏肉的味道,去净室沐浴。

尤玉玑手托香腮,又翻了一页书。

抱荷进来送水果时,尤玉玑让她吩咐乳娘将一双儿女带过来。让他们两个睡在她身边,哥哥睡着,妹妹亮着眼睛望着她。尤玉玑吻了吻她的额头,陪她玩了一会儿待她睡着了,才继续阅读。

祥和的下午,却被陈安之打破。他打扮成酒楼伙计,混在往尤府送东西的人中。自从被尤玉玑拒之门外,陈安之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恼火的情绪一直伴着他,直到他得知尤府请了产婆。

产婆?

尤家能生育的主子只有尤玉玑一个。

好啊,怪不得将他拒之门外。这是连孩子都快要生了?陈安之在经历了不敢置信、恼怒的情绪之后,进来亲眼看一看就成了执念。

直到今日尤家请客,他终于找准了机会溜进来。

以前也短暂地做过十九日尤家女婿,来过尤府,知道尤府的布局,他仔细避开府里的下人,终于走到尤玉玑的院落。

府里的下人都忙着收拾烤肉过后的残局,尤玉玑这边自从有了孩子,怕吵醒浅眠爱哭的妹妹,下人本就不多。

陈安之看见一个婢女守在尤玉玑的门外,正焦急着不知怎么支开她,就看见婢女急匆匆进了耳房,不知要去寻什么东西。陈安之瞅准机会,快步冲进房门,反手将房门关上。

屋子里有好闻的熏香,淡雅中带着甜味儿。可这熏香也遮不了小孩子身上的奶香。

他缓了口气,再往前迈出一步,猛地听见一声柔软的哈欠声,伴着书页翻动的细微动静。

陈安之整颗心紧张起来。这一刻,他无比细微是自己误解了。他的前妻恨她怨他都是应当,可只要他多费些心思总能将人追回来。若她跟野汉子跑了,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屏风挡着视线,又朦胧映出尤玉玑倚靠在美人榻上的婀娜身影。陈安之望着落在屏风上的曼妙身段,心道一定是自己误会了,要不然若尤玉玑当真生产过怎么样还保持这样的身材?

一阵微弱的婴儿哼唧声打断陈安之的思绪,他的脚步跟着一僵。

“囡囡怎么又醒了呀?”尤玉玑放下手中的书册,将女儿抱在怀里。她望着一眼仍旧安静睡着的哥哥,用指腹温柔点一点妹妹的额头,柔声细语:“悄悄你哥哥,就你不安分。”

两个?

陈安之睁大了眼睛,彻底呆住。若是一个,还能是尤玉玑与他签下和离书之后与野男人私生的。可若是两个,岂不是嫁给他之前就与旁人有了孩子?

被欺骗的感觉瞬间袭来,陈安之感觉自己蒙了奇耻大辱。他气冲冲地绕过屏风,瞪着眼睛指着尤玉玑:“好啊,你果真不守妇道被我抓到了!原来以前根本没有冤枉过你!居然有了两个孩子了!你骗得我好苦!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赵升还是你的侍卫卓文,或者你表哥?该不会两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同一个吧!”

妹妹被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就连一向安安静静的哥哥也变得不安分。

尤玉玑瞬间沉了脸,提声:“来人!”

歇在隔壁醒酒的枕絮和抱荷急急忙忙披了外衣赶过来,看见陈安之,立刻一人拉住他的一条胳膊,想要将人往外拽。

陈安之陷在巨大的屈辱中,愤怒让他力气极大,枕絮和抱荷两个也拖不动他。他瞪着尤玉玑,眼睛气得发了红:“亏我还觉得对你有愧!亏我来哄你求你!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说啊,你告诉我奸夫是谁!”

“我。”

司阙推开净室的门走出来。他沐浴一半听见陈安之闯进来,便起身简单擦了水渍,披衣出来。出来得匆忙,衣襟未来得及彻底理好。他赤着足,一边往外走,一边拢着衣襟。

听见司阙声音那一刻,陈安之已经停止了挣扎。待看见司阙正在整理衣服,他心里想着非礼勿视下意识移开目光,他声音低软下去胡乱念叨着:“几个月遍寻你不得,原来你在这里……”

陈安之后知后觉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僵硬地扭动脖子转过头来,再次望向司阙。

人还是那个人,可为什么穿着男子衣衫?

等等……

陈安之想到哪里不对劲了,司阙从净室出来时一边走一边整理上衣,他雪色的衣衫里,没有旁的衣服。那惊鸿一瞥的胸膛……

司阙暂且没有理会陈安之,径直朝尤玉玑走过去,先拍了拍女儿。妹妹睁开眼睛看见他,再看看一旁的阿娘,哼唧几句不再哭了。司阙收回手刚想坐下,又去哄并没有哭的儿子。他忆着拍了女儿四下,便也在儿子身上同样位置拍了四下。

尤玉玑瞧着司阙计较的动作,原本脸上的愤怒也觉得有趣而稍微散了散。

司阙这才在尤玉玑身边坐下,他坐姿随意地叉着腿,抬眼望向陈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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