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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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妹沉稳的对上他的眸子,不得不说,那里面的冰冷真的让人害怕,甚至想退怯,只是越是这样,眼前这种情况,她越要稳下来。

“这不是妾身的蓝羽发钗吗?怎么会在侯爷的手里?”她从床上慢慢坐起来。

年子华手紧紧握着发钗,又往床走近了几步,“我再问一次,你从哪里得来的?”

那气势是有傻妹再不说,就把傻妹吃掉的意思。

傻妹的心瞬间一片冰冷,脸色一沉,“侯爷,妾身说过了,这蓝羽是妾身的。”

还以为是个有理智的男人,原来一遇到情感的事情,连清红皂白都不分了,心下不知不觉得讥讽起来。

“你以为我是傻子不成?这蓝羽满京城也就两件,而两件全被我买下来了,我劝你还是聪明些,我最讨厌就是耍心计的女人,”犀利的眸子眯成一条缝,“这发钗是哪里来的?”

傻妹滑下床,赤脚走下床榻,“耍心计?妾身不知道侯爷这话从何说起?若是争宠,侯爷一回府,妾身就主动请侯爷去了姨娘那里,若说争权,从第二天入侯府,老夫人便将帐目全送到我这里,我还有什么可需要耍心计的?侯爷是办大事的人,一件事情不经考虑就指责妾身,这样是不是对妾身很不公平?王爷还不知道吧?这蓝羽正是家兄开的饰品店卖的,而且这蓝羽发钗正是妾身所设计,当日侯爷两次买蓝羽,第一次撞到了妾身,或许侯爷不记得吧?第二次店内没有蓝羽,侯爷可记得是有人让出来一件?那正是妾身的,侯爷还有一句话说错了,与侯爷手里一样的蓝羽,妾身有两件。”

语罢,傻妹走到自己带来的嫁装箱前,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发钗,不正与年子华手里的一模一样。

其实从年子华拿着蓝羽的发钗进屋开始,傻妹便知道定是自己放在首饰盒子里的那只了,至于是谁送到年子华手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自己没有贴身的丫头,这屋里有心人想进来轻而易得。

年子华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发钗,神情一愣,眼里的怒火也化为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侯爷如此喜欢这发钗,妾身这只也送给侯爷吧。”傻妹将发钗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坐回到床边。

饶有兴趣略带讥讽的看着年子华,到要看看他怎么下这个台。

又不补充道,“算上卖给侯爷的那只,与眼前这样款式相同的发钗共三支,妾身有两只,嫁过来后,将其中一只放到了首饰盒里,只戴了一天,如今妾身到是有些不明白了,侯爷从外面来,如何拿到妾身的发钗进来?”

面对傻妹的戳戳逼人之态,年子华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此时也恢复冷静,知道自己刚刚太过于莽撞,就凭从妾侍那里看到这只钗和那几句话,就过来质问,完全没有顾忌妻子的颜面。

何况眼前的妻子,小自己整整十岁,自己却、、、

“侯爷还有事要办吧?妾身就不多留了。”傻妹知道差不多了,开口送客。

年子华没有一句话的转身离开,傻妹放在桌上的发钗他也没有拿走,看着那只蓝羽的发钗,傻妹觉得异常的刺眼。

李千叶定是知道这发钗的事情,不然岂会亲自给自己戴上?只是如今李千叶不在府内,又是谁帮她完成后面的事情的?

脸色一沉,傻妹唤了丫头进来,“去把这院里当差的所有人都叫来。”

小丫头应声退了出去,不多时徐妈妈带着院里的当差所有的人都陆续站在了院子里。

等人都到齐了,才有小丫头禀了傻妹。

傻妹穿好鞋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目光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众人心里犯起嘀咕,这少夫人一直是个脾气好的,今日看着怕是被谁惹了?

“我一直是个不愿多说话的主,所以从进府后也没有定什么规矩,只是今日我放在首饰盒里的发钗竟然被人偷走了,堂堂的侯府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若再不做点什么?在婆婆那里我也不好交待。”

声音过后,院里先是一片冷吸气声,随后一片安静,静的落针可闻。

“徐妈妈,你是府内的老人了,你说说该怎么做?”傻妹让人搬了张椅子过来,坐下手才开口。

徐妈妈往前迈了一步,“是奴婢看管不严,以侯府的规矩,当差不利者,杖二十。”

“好,那徐妈妈就代罪立功,监督执行吧。”傻妹抿了口茶,那气势甚是威严。

徐妈妈也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有如此气势震住了,不敢再掉以轻心,唤小丫头去叫了行刑的婆子过来,院里的下人算起来也十多个人,可没有一个人敢求饶的。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落下,除了闷响声,便没有了别的声音,再看那些被打的下人皆咬着嘴,只有一些年岁小的丫头,最后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边闹的动静这么大,而且侯府这些年来,还是同一次这么些人同时受罚,不多时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可知道因为什么?”

冬梅将听来的事说出来,“听说之前侯爷到少夫人屋里发了一顿的脾气,不过听下人说没吵几句,侯爷就黑着脸出来了,然后少夫人就说丢了首饰,罚了院里的人。”

老夫人抿嘴笑,“子华的脾气我最了解,最后他能黑着脸出来,想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不然你以为他进屋里能那么快就出来?看不出来,这傻妹到有几分手段,到也适合做当家主母。”

冬梅睑起眼眉笑道,“老夫人看人是最准的。”

“你一会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华与少夫人吵起来了,要是有些人想不让侯府安静,我可容不得。”老夫人眼里闪过锐利之色。

冬梅应了一声才退出去。

另一边,年子华已大步回到了江氏的院子,江氏听说侯爷又来了,欢喜的迎了出去,笑容还在脸上,便被侯爷一计冷眸给冻的僵在脸上。

年子华大步到了屋里,一坐下就将手里的发钗拍到桌上,“你再把你今日与我说的话说一遍。”

江氏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带着侥幸的心理说道,“在少夫人那里奴婢见少夫人戴着这发钗好看,少夫人就送给妾身的。”

她敢说谎,全是因为她听李千叶说,这满京城蓝羽的发钗也只有这一个,而且还是侯爷当时花重金买的,而有一次她去书房寻侯爷时,就在侯爷的书桌下面看到了这只发钗。

如此才与李千叶里应外合,做了这个圈套,毕竟侯爷能将一个发钗放在书房里,足可以猜到这发钗对他的重要性。

而若这发钗丢了却又与少夫人有关,侯爷自然会不喜少夫人。

年子华阴鸷的盯着江氏,江氏有些怕了,“侯爷,是不是这发钗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当然知道不妥,不然也不会再侯爷的面前戴而引起侯爷的注意,最后将少夫人推出来。

“你可知道这发钗是什么地方卖的?又是何人卖给我的?”年子华见她是不掉棺材不掉泪,心下又硬了几分。

江氏娇 笑的摇了摇头,“妾身怎么会知道。”

“这发钗是当日我买时,夫人筠给我的,而且夫人那里还有两只一模一样的,放在首饰盒里的那只却丢了,而我书房里的那只也丢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年子华声音不高不低,足以震撼江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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