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到访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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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明摇头:“无论富有还是贫穷,在我眼里都没有差别,我只关注他们的心理。你要注意,你说的这个‘富二代’,迄今为止没有结婚,没有后代,没有工作,我看到他就诊的医院,从最开始的国立大型三甲医院,已经落到了最近的乡下小诊所。这证明此人的生活水平正在下降。他现在的生活质量与他之前的相比,前后落差是巨大的,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产生心理问题。”

唐宋明接着说:“所谓的变态杀手,并不一定非要在家境贫困或家境富有者中产生,这并没有定数。杀手本人的心理也存在很多变数。长期在稳定的环境中长大,忽然遭遇极大的变化,身边的亲人去世,突然失去工作,与挚爱之人分手,遭到知己的背叛……都有可能会引发。有时候,甚至在特定条件下回忆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可能会引发。我们之前接触过的西山苍华岭的弃尸现场,其实和一款老式电视游戏『花场杀手』中的现场有些类似,受害人同样是年轻女性,同样在死前经受了凶手的反复折磨,同样在死后被弃尸于花丛中。我怀疑本案的凶手曾经玩过这款游戏,并有意模仿。只不过,『花场杀手』中,凶手杀死的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凶手是因对方移情别恋而将其杀死。本案中的凶手,似乎与被害人并非这种关系。”

徐家颖干巴巴地说:“前半段话还能理解,后边的话我倒是越听越糊涂了。如果你确定这个人有嫌疑,我倒是可以陪你去走一趟。只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这人住在山区,从他家回来,估计要很晚,咱们可能来不及再去找其他两人。”

唐宋明耸了耸肩:“我认为没必要再去找另外两个人了。这个热身上的嫌疑最大。如果你肯往前翻他的病历的话,他在幼年时代曾经多次接受过治疗。烫伤,烧伤,淤伤……这些伤痕几乎陪伴他度过了整个童年。我怀疑他童年遭到过反复虐待。这可能会在她心里埋下黑暗的种子。”

“啊?”徐家颖一怔,她再次翻看此人的病历,果然,如唐宋明所说,这人的童年充斥着各种伤。一般的孩子是很难这么容易受伤的。

她再次看此人的资料——白棋儒,男,原籍南从镇,曾用名赵棋儒。其生父赵禹,是木材商人,生母余甜丽,是家庭主妇。在赵棋儒未成年的时候,余甜丽因病毒性流感去世。赵禹又娶了个媳妇,名叫淳于妨。淳于妨与赵禹的年龄相差较大,只比赵棋儒大七岁。之后,赵禹因车祸去世,淳于妨带着赵棋儒改嫁,嫁给了当时刚刚退役的摩托车运动员——白长志。

白棋儒身上的诸多伤痕,正是在淳于妨带着他改嫁白长志之后,才陡然多起来的。

之后,白长志和淳于妨遭遇意外火灾,双双被烧死。只不过发生火灾的地方特别特殊——是在白长志位于乡下的别墅里。而且,大火只烧毁了别墅中二人的卧室,其他房间并没有波及。住在楼下房间里的白棋儒一点儿事都没有。他在第二天才去报警,并说自己因为睡得太沉,根本不知道晚上曾发生过火灾。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人就都猜不到了。大火已经抹去了很多线索,就算有人认为白长志和淳于妨死得蹊跷,也没机会去深入调查了。

唐宋明对白棋儒下了个总结:“童年经历坎坷,亲人过早去世,颠沛流离辗转于多个地方,现在独自一人居住于山区,长期远离人群,缺乏有效社交,性格容易走向偏激。”

对于唐宋明的判断,徐家颖颇不以为然:“你连看都没看人家一眼,就给人家下了这个评价?这不大公平吧?”

唐宋明微微一笑:“你那几位同事,包括周金城在内,连我怎么办案都没见识过,就认为我不适合留在警队,这就公平么?”

徐家颖想要争辩,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唐宋明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就叫做‘固有印象’,它会影响一个人对事物的判断,身为办案人员,最应该抛弃这个。”

“好吧,那就听你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剩下的时间可是越来越少了。你就从没觉得紧张么?”

唐宋明耸了耸肩:“完全没有。我们按部就班地进行,不忽略任何细节就好。相信我,凶手一定会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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