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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容忍不住联想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太多了,甩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了出去。
他后来就跟你绝交了?
顾银盼道:是吧,反正没见过他,也没联系过了,其实以前我还是和挺多人交往过了,就是朋友间的那种交往哦,比方说
唐九容和顾银盼在这儿回忆往昔的时候,机玄那边也谈妥了条件,但是机玄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鹿笺说话,反而说:呆在这也不是什么办法,我们先找搜去蓬莱的船,其他事,路上再说。
青鸟道:我们不要找船,直接过去就行。
机玄摇了摇手指,道:不行,我们必须慢慢过去,你总得给我足够相处的时间,一眨眼就到目的地了,我拿什么跟居士套近乎?
那么一想,好像是这个理,青鸟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犹豫了片刻才点头道:行吧,去找船。
机玄双手抱胸,烦恼道:就是不知道去哪里找,听说去蓬莱的船停了好几年了,好像是航线没了。
青鸟不耐烦道:我知道,跟着我就行。
她们招呼上聊的正开心的唐九容和顾银盼,由青鸟带路,很快到了一个码头,这码头是连接着锦荣的一个小岛,停着两艘巨大的像是航空母舰一样的木船,两艘木船中间有一个高高的木杆,杆子的最上方是一根雕着精美纹样的横木。
和像是山岳一样的巨大木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冷冷清清的码头,码头上只有两个老头,坐在两个石墩子上聊天。
机玄道:你看吧,船不开了,人都没了。
青鸟不理她,只是解除了隐身之法,化作原型,飞到了那木杆之上,她张开翅膀,发出清鸣,鸣声清越高亢,传到数百里之外。
那两个聊天的老头顿时从石墩子上跳起来,难掩喜意道:青鸟回来了!青鸟回来了!
机玄目瞪口呆。
青鸟回来的消息很快传播出去,只是重新招揽船员顾客之类的也需要时间,众人便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特意找了两人一间的房间,机玄和鹿笺一间。
鹿笺因能脱离蓬莱众人的视线很是松了口气,机玄也十分上道,过了三天,一句话也没提到蓬莱和顾银盼,只与鹿笺说些修行和研究上的事,或者说一些自己过去的经历,鹿笺在这种情况下,很快对机玄产生了依赖,视对方为一块浮木。
到了第三天,这码头已经热闹无比,就算是晚上也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这天晚上机玄在窗口望着外头忙碌的众人,冷不丁开口道:你想跑么?
这是三天以来,机玄第一次没用敬语对鹿笺说话。
鹿笺被这句话冲击的大脑发晕,一时说不出话来,而鹿笺关了窗户,挡住外头的喧嚣,迈步走到鹿笺身边,靠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想跑的话,我来想办法。
鹿笺只感觉到一股热流洒在她的耳畔,气息像是羽毛轻柔地扫过耳廓,让他更懵了。
跑?他根本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啊,甚至当机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心动,而是害怕。
他连忙摇头:算了吧,我我觉得回蓬莱也没什么,我们两个,怎么逃跑啊,到时候还连累了你。
他的脸涨得通红,从鼻尖一直蔓延到耳朵。
机玄在一边看着,觉得鹿笺实在是太单纯了,她会说出这句话,其实只是为了让鹿笺心里有些波澜而已,不管对方给出什么回答,自己总会因此更进一步成为对方信任的人,这是她长久与别人接触学到的小心机。
但是说实话,像鹿笺那么好骗的人,就实在太少了,别人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想:那么可爱,怎么就是个男孩子呢,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她就上了啊,男人的话,果然还是多少有点不合口味。
第264章 蓬莱21
机玄在这边兀自感慨的时候,那边青鸟因为偷听到了她说的话,正在大发雷霆。
她是骗子,她绝对是个骗子!
花羽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能从椅子上站起来立刻去找机玄的麻烦:就算她是个骗子,我们也没损失,你不要激动。
青鸟道:怎么没损失,她都要把鹿蜀骗走了。
花羽弥道:我们这不是监视着么,她肯定也知道我们在监视啊。
青鸟正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怔了一下道:你是说,她是故意说的?
花羽弥道:八成是。
唐九容也点头表示赞同:她看上去不像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要是真要带走鹿笺,估计反而不会这么说。
青鸟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就再给她一个机会。
到了次日下午,两艘船就都准备开了,上船的船票是五百灵石,每船总共两千个名额,第二天下午就已经售罄了,接下来就是黑市上越炒越高的票价,因为人数已经太多,要是继续聚集,难免会惹出事来,两艘船的老板便在青鸟在高高的木杆上休息的时候去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出发,青鸟自然也希望越快越好,于是定了这天的下午。
她们定的是船上几个最好的房间,两个大套间,一个套间中两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两个人,机玄看了那房间后,心中有些复杂,房间倒是不错,床大而软,有个小窗,问题就就在于只有一张大床。
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众人,见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和她一个套间的唐九容与顾银盼更是直接进了属于她们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两个房间的中间有一个小客厅,机玄和鹿蜀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机玄道:那要不然我就睡客厅吧,你进去好了。
鹿笺哪好意思这样,低声道:没关系的,你不是还要监视我么,我睡地上好了。
机玄盯着鹿笺不说话,鹿笺被看得心慌,眼神躲闪,半晌见机玄还是不说话,嗫嚅道:怎么了?
机玄这才说:我并不觉得我是来监视你的。她说的很认真,眼神坚定,让人看着就相信,这句话是实话。
鹿笺一怔,低下头来,脸渐渐红了。
唐九容和顾银盼在门缝里看着这一幕,看得五官都忍不住要皱起来,顾银盼忍不住道:我听了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舒服?
唐九容笑而不语,不过怎么看怎么怀疑,机玄是在撩人,就算是为了获取信任,总感觉这种手段有点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机玄和鹿笺进房间了,唐九容和顾银盼就连忙出来,去了青鸟和花羽弥的房间,因为青鸟在机玄身上下了监听的禁制,可以听到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
进了房间,机玄自觉从柜子里拿出了备用的被子和床单,铺在了地上,但是因为地上就是地板,只铺一层薄薄的床单,隐约还是能看见底下木头的纹理,看上去实在寒酸极了。
鹿笺于心不忍,但是又不好意思让机玄和自己睡一张床,就只好还是说:还是我睡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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