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2 / 2)
她思考的很认真细致,于是还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时间就已经快到了,晋藜芦带着点嘲讽的语调问她:看出什么了没有,快点。
唐九容道:应该是某种神兽的羽毛。
晋藜芦反问:就这些?
唐九容故作为难:实在看不出来了。
晋藜芦道:这恐怕通过不了。
唐九容无奈摇头:那也没有办法。
实际上,她选择弃权了。
幻境消去,她望向身边的顾银盼,顾银盼本带着笑意,但是大约是见她神色凝重,笑意便有些凝滞,而晋藜芦也很快走到她面前,将她带入了幻境之中。
顾银盼看着匣子中的羽毛,起初只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毕竟算得上是年少时的朝夕相处,她也很快认出这是青鸐的羽毛,她所知道的青鸐只有太平,但她也没有立刻认为这羽毛就是太平的。
她把羽毛拿起来,放在手心,下意识嗅了嗅味道,便听见一边晋藜芦无语道:你靠闻味道占卜啊。
顾银盼冷哼:关你什么事。
羽毛上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味道,由此可以证明这羽毛是根陈年的羽毛了,再加上光彩黯淡,很可能是一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根而已,若是她此时已是真仙,便能一眼将其源头看出,但是她毕竟不是,便只好老老实实占卜起来。
她手执羽毛,盘腿坐定,眼前便似乎有云雾展开,她好像在天空中飞翔,很快又穿梭在山林之中,然而除此之外,便看不见其他画面,大约是因为这羽毛离开主人实在太久了。
不过话虽如此,顾银盼却有些确定这就是太平的羽毛,因为她看到的好几个地点都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她们长大的那个山林。
星相阁为什么能拿到太平的陈年羽毛,还拿来作为考试道具呢?
时间快到了,晋藜芦开始催促她,顾银盼不耐道:这羽毛脱离原主人太久了,都看不出什么。
晋藜芦道:能力不足罢了。
顾银盼怒道:那你来占卜,我倒要看看你能占卜出什么来。
晋藜芦也大为光火,似乎要上前,却又想到什么,翻着白眼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顾银盼也懒得说什么了,把羽毛丢回匣子,道:是根脱离原主人太久的陈年羽毛。
顾银盼脱离幻境之时,脸上仍挂着怒气,不禁叫唐九容有些在意,但是她也不敢在这儿问什么,便姑且忍下,准备等着她们回去了,再一起问个清楚。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便觉得这比赛简直太过于漫长,她入定了三次,比赛终于宣布结束,但是结果却要在三日后才出来,似乎是星相阁的高层要判断一下这群人说话有没有什么价值。
这场最后会通过五十人,淘汰一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家有人轻松有人紧张,最后关头,又有不少人互相聊了会儿天,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
蛋黄派就问秦时玉要联系方式,秦时玉给了,觉得对方要是别有目的,来找自己也是对方羊入虎穴,吃亏的不是自己。
这两场漫长的比赛终于结束,众人回到酒店,来不及休息,靳順娷确定了一下没人跟随是安全的之后,便开始交换起信息来。
确实是太平的羽毛么?唐九容问顾银盼。
顾银盼点头道:应该没错。
唐九容又问秦时玉:你看到的是什么?
秦时玉看了身边的讹兽一眼,讹兽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半晌,似乎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面孔一白,吓得又变回原形,缩进被窝里去了。
秦时玉无奈道:是讹兽的毛。
是这只讹兽?唐九容又问。
我不确定,但是我卜算了一下方位,那绒毛主人的所在位置是在东壁,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算对了,也可能是心里有窒碍,所以算错了。
唐九容道:也有可能是你认识毛发的主人,所以算的格外准确。
说到这,她见被窝里的讹兽似乎不动了,就把被子掀了开来,见讹兽仰面躺着,后腿微微颤着,好像晕死过去了。
唐九容连忙先把它救醒了,讹兽醒了便哭,说:我完了。
秦时玉忙道:我应当是算错了,我水平不高。
唐九容道:那你最后说了什么?
秦时玉道:我我说,这绒毛获取于方壶。
讹兽抬起脑袋,原本压着耳朵的前爪松开来,耳朵就又翘起来了。
秦时玉道:虽然说不定别人也能算出来,但我总不能把你暴露出来。
这么说完,她莫名觉得不好意思,就不看讹兽了,她看着唐九容,听见唐九容说:你的占卜水平已经很高,其他人未尝能算得出来。
秦时玉道:我的水平有什么厉害的,那雎连山说了,他笔试前占卜出来,第五应该是他,我恐怕他没算出你们的存在。
唐九容一愣,问顾银盼:雎连山算不出你么?
顾银盼道:那小子卜算能力还算不错,但是算我,还是太嫩了。
唐九容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她看着秦时玉道:我们在两百多名,他算不算的出来,根本没有什么要紧的,他没算出来的应该是靳順娷,那么说,原本祝晚箐第一,赵佛年第二,庄矢第三,雎连山第五那谁是第四呢?
秦时玉觉得大脑仿佛突然陷入的天旋地转,好半天才在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字来
我?
我原本,就算没有作弊,也是第四?
秦时玉陷入呆滞,唐九容却说:也是,仔细想想,对答案的时候,主要也是我们错的多,她的那些错误,估计她最后检查都能检查出来。
顾银盼拍了一下秦时玉的肩膀,道:没想到啊,你还挺厉害。
秦时玉也没想到,她仍然觉得不太现实。
喜悦和茫然交织在她心中,直到手心多了一团毛茸茸的物体,她低下头,看见讹兽钻进她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便休息去了,毕竟过去几天,确实身心俱疲。
然而靳順娷却没有谁,她先去了房间,在床头坐了一会儿,便从窗口出去了。
东壁确实有飞行禁令,但是如她这样的人,不让人发现她在空中飞行,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她很快来到另外一片人群居住密集的地方,来到了一个约莫有二十层的酒店上方,随后隐去身形,来到七层的位置。
到了七层的窗口,她愣了一下,因为窗户大开着,窗帘都被风吹了出来,有着稚嫩瓜子脸的少女就倚在窗口,望着天空,虽然知道对方应该看不见自己,但靳順娷还是有种她正看着自己的错觉。
叫蛋黄派的少女,此时和比赛场地中完全不同,她的目光像是老妪一般深沉,流露出与面孔不符的肃穆来。
就是她,在比赛中使用了季满庭自创的法术。
靳順娷靠近,却并没有立刻显出身形来,而是上下扫视对方,很快将目光落在对方手腕上的铃铛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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