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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带了不少承国人回来,却不想竟是与他交上了朋友。萧凝看了楚栖一眼,怎么,已经这般要好了?连我都能带他来见。
段之慎默口不言,却侧身让楚栖往前一步,楚栖道:女皇陛下,初次见面,唐突也失礼了,我已并非敬王世子,只是庶人一位,此次央求小段带我前来,实有要事相告,只是在此之前,可否先让我与陛下身边的这位女官单独一言。
萧凝先前自然察觉到那人的惊愕,也正因此,她对楚栖的身份多了一丝疑惑。那女官在萧凝身边似乎很有话语权,此刻不等答复,直接在女皇耳畔低语几句,萧凝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去吧。她是我慕国上卿,亭素。
亭素也不拘谨,直接扯过楚栖,离稍远两步就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说话的声音:我我第一次遇见同病相怜的!你应该也是穿越的吧?来这里多久了?
楚栖也都一一告知,与她交换了情报。
原来亭素从前是一个制片人,从现代社会穿越到这里都已经有三十一年了,造星系统也是二十多年前得到的。她得到的是天后造星系统,总体系统规则与成秋拾的大致类似,只不过她能签约的只有女性,而成秋拾只有男性。由于他们的造星系统解除约定时不扣除当初的点数,所以苟下来不算太难,亭素前几年完全是能苟多久苟多久,直到她和她们的女皇萧凝绑定了。
第81章 丛兰欲秀,秋风败之(7)之其一:阴
亭素异地见老乡的兴奋劲儿逐渐过去,对楚栖出现在这里的巧合感到奇疑:说起来,你怎么会认识那位?他竟与你关系还不错,肯将你带到这儿来。
楚栖起先仍是谨慎,许多话稍加遮掩,说一半藏一半,没有全部透露,但他见亭素主动倾诉着这几十年来的愁苦,既不藏私,又不像阴险狡诈之人,便愈发觉得她可以一信,也解释道:我和小段是在承国认识的,他送我南下避难,人挺好的。当然,我来此处的目的之一却是寻你。
他见亭素仍是不解,便简略说了北雍拥有女团造星系统之人的下场,和拥有天王造星系统的成秋拾的一系列疯狂举措。
亭素脸色唰地白了,接连后退两步,险些站不稳,好半天,才喃喃道:我原以为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么倒霉,后来遇见了你,又觉得没那么孤单了,但现在才知道,竟还有人如此做派我听说过成秋拾,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系统很可能在下一盘更大的棋。楚栖凝重道。
他在对后续任务的摸索中逐渐发现了一些零散的线索,但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似乎无法拼凑整齐,然而北雍之人已死,成秋拾断不可深交,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南慕,故而他醒来发现自己在南下的船上时还能保持冷静。
又幸而他遇见了身份非同一般的段之慎,来的时机恰当巧合,而造星系统的拥有者亭素又心无恶念、容易说话,才让事情出现了一丝转机。
楚栖有意拉拢亭素,便将自己的推理也一并说了:单就生存而言,我们几人并不冲突,只需各取所需,寻找合适的团员便是了。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我们各自的系统还要分男团女团、天王天后,为什么穿越时正好平均分在四国,身份还算各自尊贵我是摄政王家世子,你是第一世家长女,成秋拾是巫族高层,就连北雍那人我听说也是上六部之一的首领中最受宠的小儿子。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楚栖轻轻咬着唇,我和成秋拾聊过,他四年前一穿越来就拥有造星系统了,而我穿越了十五年,直到半年前才获得,你的时间则更漫长,北雍那人我虽不清楚,但从我们三人的时间上来看,各有先后,并无规律,这又是为什么?我还无从判断。
亭素听他抛出诸多困惑,也很快融入纠结,这些事在她遇到同样的造星系统拥有者之前是不会考虑的,但楚栖却因为成秋拾的缘故思索过很久。
四人的造星任务并无实质性的利益矛盾,但非要说的话,唯有难以被发现的一点
他问亭素一个关键问题:你有开启过什么后续任务吗?
亭素顿了顿,眼神茫然地盯着虚空,楚栖知道她这是打开了脑海里的系统界面,果然片刻后她不确定道:有是有,我触发这个后续任务已经好几年了,一直卡在85%的进度,因为性命无忧,所以我也没太在意,一直没去管它,除了任务名字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任务名字是?
世界巨星太阴幽荧之崛起。
楚栖瞳孔微缩,得到的答案却是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亭素观其神色,便知有异,她也并非毫无心机,本身前世就社畜多年,早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何况今生不仅在南慕活了下来,还与女皇签上了约,更能突显她的本事。
她道:怎么,是与你对立了吗?
恰好相反,我们似乎是同阵营。楚栖叹道,成秋拾也接受了后续任务,但我不知道具体,不过从你我的立场来看,他多半是与我们相对的太阳烛照之崛起。
亭素道:那你方才怎么皱着眉,一副不信的样子?
因为我先前的猜测被打翻了。楚栖顿了顿,却没立即解释,反问道,你接受后续任务的时机是怎样的?能与我一说吗?
亭素却略显犹豫:这与我们陛下有关,我不能做主。
二人一同望向萧凝,此时萧凝正在另一边与段之慎交谈,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是微妙,作为女皇,萧凝反而更显迁就,微微俯身前倾,静听段之慎的回答,而段之慎恭敬有余,对圣威却不露敬畏,甚至是种敷衍而懒散的态度。
萧凝对段之慎的冷淡心怀愠意,但此时也不是发怒的时候,亭素上前几步,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她略一颔首,缓缓看向楚栖: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明日午后,朕会遣人送你入宫。
楚栖道:多谢女皇陛下。
萧凝又将视线落在段之慎身上:明日你也一道来。
段之慎忽然一愣:我?可
不会有事的。
段之慎十分抗拒:我不想。
萧凝语气强硬:朕说的话,你只要服从就行了。
段之慎仍欲反驳,一旁的一鹿道人却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再晚回去有人要起疑心了。
一鹿道人年逾古稀,作为三炁观观主,德高望重,就连皇帝也得对他敬重三分,而段之慎又由他抚养长大,亦不会在他面前狂妄,既然他开了口,便只好将满腔的不耐收拢了起来。
萧凝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但无奈时间紧迫,只好迅速再交代了两句,转身原路返回了。
一鹿道人落于最后,悄悄点了点段之慎的额头,却没再说什么。
等他们走后,段之慎的情绪仍旧没有好转,冷着一张脸独自生闷气,楚栖将一切看在眼中,叹了口气给他倒酒。
寻常只有你给别人劝酒的份儿吧?今儿我也来试试,别的话术我不太懂,只知道劝酒时苦丧着脸是没人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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