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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当然不乏许多带有颜色的文章。
但他觉得没关系,他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然而当他看完这三本标题触目惊心的话本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太年轻了。
古人写黄用词这么暴露的吗?
靠啊这编排也未免太大胆了,已经不止是胡乱造谣的死罪了,这甚至都是要灭族的弥天大罪了吧!
这三本里其中一本是他做受,理由是皇帝都病得那么重了,再躺下要死人的。
在上面就不累了吗?
又一本是他做攻,理由是皇帝都病得这么重了,还是躺着吧。
好像比上面一本合理些。
最后一本是他自攻自受,皇帝在旁边看,理由是皇帝都病得那么重了,还是不要有激烈运动了。
都病得那么重了你就别写了!
楚栖的心情极其复杂。
他低调地带人把这些私底下流传的淫/秽书籍全给烧了,再低调地带人找出作者,打了二十鞭,写了几本切几根手指,然后写了一封工作报告回禀皇帝。
皇帝没给他答复。
楚栖有点犹豫,因为他在抄书的过程中,还发现了许多册登场人物比较令人惊恐的话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比如说敬王X丞相,先帝X丞相,皇帝X丞相,all明浅谡。
京城的八卦行业真是比他想象的还成熟。
他最后只好擅自做了决定,书是全烧了,把涉及到皇帝、先帝的话本作者也全都重罚了一顿,没有涉及的就小施惩戒。
得留下薪火,万一有天能给他们男团成员写呢,这个他还是乐意看到的。
第40章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1)朕的奖赏便
十一月初,皇家冬狩。
围场在京郊外的一块空地处,通称西郊围场。西郊围场既有广袤宽阔的草原,也有陡坡嶙峋的密林,是京城周边最大的围猎去处。除了偶尔皇家征用,寻常时候也对京中的官宦子弟开放。
因围场规模宏大,每年的维护费用就是笔不小的开支,前些年还有文臣上书削点围栏面积,却被惨无人道地喷了回去。
由此可见朝中有不少人爱去那里狩猎,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承国尚武,先帝亦钟爱骑马打猎,哪怕是文官家的子嗣读书时也会修习几年骑射课,西郊围场便是最优渥的实战地点。
因而此次冬狩,跟随前往的人数很是可观。武职将领多数参加,文官里会些拳脚功夫的也都报了名,不然也想着法塞家里的子嗣进去,因为按照往年经验,狩猎奖赏不仅丰厚,出挑者更容易在皇帝面前搏个眼熟,就此平步青云。
北雍方面,贺兰漪与月娥公主则各自带了十个随从,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也完全不带虚的。
楚栖骑着马漫不经心地跟着队伍前行,回首看了眼身后乌压压的人群,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袖子里的帛纸,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那日在含章宫,他跑的太快太早,之后也没再与柳戟月搭上话,还未提前了解那所谓关乎到国运的比赛是什么,除了一张地图,其余一概不知,这弊作的两眼一抹黑。
但他转念一想,柳戟月多半已经把那所谓打压北雍的任务交到别人手上了,也犯不着他操心。
午时过半,一行人抵达西郊围场。围场附近本就驻扎着一支禁卫军,此时已将场内肃清,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巡逻,防止闲人入内。
楚栖领了弓箭与匕首,将护具绑缚好,正准备去挑匹上好的骏马与细犬,却见椿芽儿急匆匆溜了过来,皇上想见您。
嗯。
楚栖并不意外,心中却不免仍旧有些忐忑。他想柳戟月要找他做什么呢,是终于记起要说作弊任务?还是点评一下他前几日肃清京城风气的结果?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见见他?
答案却都不是。
柳戟月换了身深色劲装,骑着匹乖顺俊逸的汗血马,正温柔地顺抚着骏马的鬃毛,见他过来,又弯着眼伸手,上来。
就像前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
楚栖微微睁大了眼,很是犹豫:这,不好吧
他又不是不会骑马,要被那么多人看见,之前刚平息下去一些的闲言碎语岂不是又会死灰复燃了。
上来,还要朕再说第三遍吗?柳戟月虽口吻强硬,语气倒仍是缓和,他莞尔道,朕是怕自己摔下马,要爱卿帮看着,行了吧?
楚栖看他脸色的确不是很好,眼下微微泛着乌青,便知道他这几日的睡眠不怎么样,不由放软了姿态,握住皇帝的手掌,也翻身上了马。
一坐稳,感受到身后温热的吐息,与环于腰间的双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那个,臣应该坐后面吧,这样比较安全!
朕抱紧爱卿不也安全?柳戟月轻声笑道,他勒紧马缰绳,一夹马肚,低声喝道,驾!
随着皇帝率先离去,首日的冬狩便开始了。
楚栖在疾风吹拂中暗自心里恼火,什么怕摔下马,这骑得不是一骑绝尘,你还能再装一点吗!
但柳戟月告诉他,他能。
楚卿射箭功夫如何?朕要控制马匹,已经费了大力,腾不出手来瞄准了。
说着,他腾出手从楚栖背上的箭囊里抽出三支箭,然后将箭囊解下来甩开了。
如此一来,便更能前心贴后背。
柳戟月将三支箭交到楚栖手中,附耳低语道:我给你三箭机会,猎到我想要的动物。
距离贴得太近,骏马又奔驰迅疾,楚栖根本不敢有转首动作,生怕便擦吻到哪里,他觉得自己耳朵红得快要滴血,面上却还勉强保持着镇静,要是三箭落空呢?
柳戟月道:朕便真把明遥嫁去北雍。
那要是猎物不是陛下心宜的?
那明遥便留在京中嫁予北雍。
可怜的明遥,我与陛下打赌,惨败的却是你!
此时正在丞相府快乐吃瓜的明遥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啊,啊,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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