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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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实话,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贺兰漪略微收敛了笑意,从戏台上跳了下来,拍拍明遥的肩膀,罢了,不是我喜欢的哭法,小遥弟弟,哥哥在此给你赔个不是。

?什么叫不是你喜欢的哭法?

明遥埋头哽咽:这是赔礼的态度吗?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蛋!

那算了,贺兰漪道,你继续哭吧。

明遥抽噎声一停,瞬间转过脸来,楚栖这时候才发现,虽然他哭嚎了这么半天,阵势又撕心裂肺,但其实只有眼角有些湿润,脸上连一道泪痕也没有。

楚栖:装得还挺像,没少忽悠过人吧。

好,好!明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可千万不要碰到有求于我的时候!

楚栖连忙让柴斌跟上他。

他从看到明遥眼泪也没落一滴的时候就知道他多半只是喊两声发泄情绪,再朝他撒娇哭闹求安慰,这也是他的惯用手段了,只是这次不巧碰到了钉子。他了解明遥性子,知道他虽然就这么走了,但心情也很快能平复下去,所以也不急着追上去,干脆先留下来与北雍皇子周旋。

贺兰漪见明遥跑了,昂首大笑一声,也不发表看法。他将背上银枪交给随侍,自己掀起衣摆往席位上潇洒一坐,问道:东家不对我的诗做出些评价吗?

险些忘了这个,楚栖想,说实话,他方才听见贺兰漪的大作时是震惊的。

第一,他从没见过这么烂还腆着脸称作诗的东西。

第二,他也还没在古代见过这么符合他rap要求的创作。

怎么会这样!有没有搞错!!

他给贺兰漪出作诗这个要求,本来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再不济也能以诗作不达标的理由拒绝他接下去的要求,结果贺兰漪应下了,而所谓的作品虽然非常不符合古代的审美,却莫名其妙符合着他梦寐以求的方向。

天!啊!

前世的时候,rap虽算不上流行,但组建男团时也必不可少一位rap好手。然而楚栖其实完全不对在古代能找到一位说唱担当抱有期望,因为文化差异实在太大,在他心里的男团构建中,主唱、主舞、门面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可以再添几个武术担当、忙内团宠,甚至纯属知名度高的人充场面,唯有rap担当的一席,他基本不去考虑。

但现在这样一个天赐的人选就摆在他眼前。

他却不能招揽入团。

问题不在于旧怨,他完全可以无视,问题只在于贺兰漪是北雍人,并且是绝无可能长留承国的北雍皇子。

除非他带着整个男团往北雍那边发展。

不过不能就不能吧,楚栖努力说服自己。

就算贺兰漪不是北雍身份,但他一上来就和自己的成员闹了矛盾,并且怎么看都是个戏多的自恋狂,以后必定特会招惹麻烦,现在放弃,也许反而省事。

哦,差点忘了。楚栖收拾好心情,平静道,六号佳丽,你的得分是不合格,理由也不用我再多说了吧。有你这么形容别人模样的吗?以及,那也算诗?

贺兰漪挑眉:怎么不算?我乃北雍人士,的确不会南慕东承那套律调,但韵脚押的还算不错吧?不过罢了你说到底,只是想找个借口打发我罢?倒让我好奇了我与你从前是不是就有些旧怨?

楚栖被他戳穿,也不意外,只笑道:无甚私仇,只是殿下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自己早年带兵,总喜欢在我大承北境一带闹事的经历了?虽碍着和约,可以说是小打小闹,但死伤总归是有的,现在突然想与我朝结秦晋之好,我还没来得及转换心情。

贺兰漪闻言,却并未即刻反驳,他撑着脑袋,微微发愣,深邃的眉眼宛如刀刻般鲜明,却流露出一丝回忆的情绪。

良久后,他才道:原来是那时候的事啊我是有些忘了。

不瞒世子,我那时候还小,太过于冲动,总是想着带兵杀入承国,去寻一个人。他眯着眼,舔了舔嘴唇,一个逃走的人。

楚栖谨慎地看着他,仇人恩人?

仇人算不上,单是我对他有恩。贺兰漪笑起来,嗳,直说了吧,是我的未婚妻,还没成亲呢就逃走了,骗了我们北雍好多财力物力人力心力,可过分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我便死心了。可我跑了个未婚妻,你们东承总得拿个人来抵吧?这次我来求娶也是正好。

他暧昧地凑近:世子,你这么聪明,要不随我走吧?

楚栖笑着拍戒尺,殿下可以尽管去和皇上提。

哦?那就是答应的意思了?贺兰漪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大笑起来,你们可都听到了啊,这位敬王家的世子答应,只要他们承国皇帝同意,他就会随我回北雍。他用北雍语又复述了一遍。

楚栖看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宣扬,也是内心复杂,无言以对,他那哪是答应的意思?倒是贯会颠倒是非。

贺兰漪在风光楼里转了一圈,精神道:好,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进宫,向你们承国皇帝请求这桩亲事。

楚栖指着自己脑袋:你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认识不到半个时辰便这么了解我,果然是有缘。贺兰漪一脸深情款款,对了,敬世子,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您可以去陛下那儿问。

好吧,既然敬世子如此等不及,那本皇子这就出发。贺兰漪用北雍语吩咐自己的侍卫离开。

慢走不送。

楚栖看着这根脑袋有坑的胡萝卜离开风光楼,才疲惫地重新坐下,真觉得折寿。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便是也不明白贺兰漪来风光楼一趟是为了什么,真只是想要看歌舞却寻错了时辰?有这么无聊的理由吗?

可他再一想,好像这人就是这么无聊。

所以别真的是去入宫求亲了吧!

楚栖浑身一激灵。

他方才为了赶紧打发贺兰漪,便连声叫他去找皇帝,这倒并非他想给柳戟月找祸害,而是他觉得贺兰漪应该会知难而退,迅速离开,不来烦他。

他们明明只是说了三两句话,他就要去求到皇帝面前,这种荒唐事一般人怎么可能干得出来?可换了贺兰漪,仿佛就真的做得出。

楚栖不由得思考起要是贺兰漪真的去求亲了会怎么样。

柳戟月应该不会同意的吧不可能同意的吧!

他明明一点不希望我离开,连出宫都不希望。

楚栖微微放了点心。

但很快,他又心揪起来。

按贺兰漪那种自信爆棚的说话态度,也许能把他们说的三两句话扩展成三两百句,从看不顺眼说成惺惺相惜,从初次见面说成芳心暗许,从不耐烦的劝退说成焦急的等待成婚圣旨。

柳戟月不会被气得又发病吧。

楚栖纠结地将手指插进头发里,垂首抱着头。

其实自那日中秋夜后,他已经两个多月没见柳戟月,也没有入宫了。

一来是没有诏令,二来是他有点想避着皇帝,三来也是这两月里前朝后宫的变数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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