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2 / 2)
于是,秋雨娘怒上眉梢,眼眸一敛,她呵了一声,用尽力道,指剑划向江映月的衣间,直接划破了那单薄的布料。
“哗啦”、“哗啦”。
风声混合着山谷里淙淙瀑布,忽远忽近。
夜空里,一道银光闪过,随即落入了山的深处,再不见踪影。
秋雨娘划破了江映月的衣衫,却也丢了自己的佩剑,而同时,因为没有控制好平衡,身体向后倾斜,腰间的威亚竟也跟着松了松。
于是,林雅瞬间脱离角色,她的面容骤然一变,糟糕。
在身体往下滑落的那一刻,在大脑趋近于空白的时候,右手却是用力一顿——她被人及时抓住。
唔。。感觉上臂要被扯裂开来,很疼。
她吃力地抬头望过去——
程潜。
林雅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站在半山腰处,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攀着碎石,因为有东西支撑,故而看着也并不费力,风吹起他的发,露出分明眉眼,亦将他的黑袍吹得随风飘逸。
而她却完全悬空,不知不觉,已置身于安全范围之外,额头正星星点点地冒着冷汗。
他帮了她?
林雅心惊之余,又有点感激,诚然,这点感激微不足道,更多的不过还是复杂而已。
她艰难地张张嘴,试图说一声谢谢,却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从头顶,便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顺着冷风,好像来自寒川。
“你很想死?”
这句话,本是江映月的台词。
她分不清,上面的人,到底是江映月,还是程潜。
月影稀松,一如他的眉眼,他问她,“你很想死?”
松散地垂着一双琉璃似的的明眸,仿佛他手下的不是一条人命。
林雅怔。
风将她的发和衣襟吹得很凌乱,朦胧月色照在那一张受到过度惊吓的面孔之上,只剩流转的星光。
以防事故,虽然在十几米之下,有做过保护措施,尤其是那几层厚的垫子,可周围却是荆棘横遍的杂草和假山碎石,现在她所处的地方,不高也不矮,如果她的威亚再松一点儿,从这里掉下去,百分之百会受伤。
至于是什么样的伤,林雅咬咬唇,不敢再细想下去,单薄的身影摇曳在空中,似乎再禁不起风吹。
“前辈,这也是你的表演方式吗?”
程潜却站在山上,很安全。
他又换了个语气说话——他本人的语气。
即便抓住她的手,却也是一副随时都会松开的模样,他看着悬空的女人,轻飘飘吐出这样一句话。
很轻蔑,很戏谑,眼眸底下,恍若萦绕着一缕缭绕的紫气。
林雅的面色瞬间褪去最后一抹血色,程潜,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的话,那还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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