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短路非明才不会喜欢我(1 / 2)
不能随便叫人哥哥,不管是程潜,还是其他人。
陶星纯的脸一红,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
“没什么好内疚的,本来我也没有打算要帮你。”
他又补充一句。
“哦。”
程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下楼。
陶星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现在出去,会不会被他们那些人找到?”
她想了想,举起手机,“其实,我可以.”
“报警?”
他打断。
啊。
是的。
陶星纯想起上次她想报警,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不由得脸更是烧红。
“不用了。”
程潜已经给爷爷麾下的部队打了内部电话。
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当圣男,张可力找了道上的朋友,那他当然也要数倍回敬一下。
“你叫…陶星纯?”
蓝色大铁门吱吱呀呀,栅栏处依然还落着雨滴,地面是潮湿的,刚下过一场暴雨,泥土的味道充斥鼻尖。
程潜忽如想起什么,走着走着,却停住脚步,转过头,问她。
你是不是叫,陶星纯?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生感那么零星半点的兴趣,还是一个十五岁不到一点的小女生。
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确定一个人的名字。
“啊?”
陶星纯还未反应过来,楼上便传来外婆着急的声音,“星纯呀,你怎么到个垃圾到那么久还不回来,纯纯?你这个孩子去哪里玩了?”
彻底打乱了思绪。
陶星纯看了程潜一眼,咽了咽嗓子,什么话都没有说,慌慌张张跑上了楼。
她从他的眼前消失。
星纯,星纯。
十九岁的程潜和十四岁的陶星纯,其实早就遇到过,就在那薄薄的月色之下,还有满是泥土味道的春雨之后。
她早就忘记,而他却一直都记得。
十九岁那年,手腕被一个女生用美工刀化了一道。
以及,她牵着他,强装镇定地走进了那座小小的旧楼里,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在昏暗狭小的楼道间,呼吸似乎都贴着呼吸。
伤口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去结痂,却用了六年才足够淡化。手腕处,仿佛总有小小的虫子在蚕食掉筋脉,痒痒的,似有若无。
就像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一样,轮廓和模样分明是模糊的,却似乎又是,无法消失的。
小小的影子,小小的存在,似有若无,掠过心脏。
会觉得很痒。
程潜后来遇到了王凯瑟,那些七七八八的过往又翻篇章。
彼时他不过也觉得他是个阴阳怪气的奇葩,偏偏,他坚持不懈地跟了他好几条街,非要给塞名片。
程潜后来也自觉是哪根神经搭错,鬼使神差地要王凯瑟当他的经纪人,想来也是缘分,他们两个人,从那个时候,一直合作到现在。
几番起承转合,沉沉浮浮之后,人生的线条不断地往前方蔓延,明确而笔直。
如果不是那个开满蓝色玫瑰的春日晨间,有个很明显是做了坏事的女生直接了当地撞进了程潜的怀里,于是他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程潜啊程潜,你手腕处的伤口总算可以痊愈了。”
或许,他不会轻易做出改变。
再后来,由于程潜二十五岁都没有女朋友,甚至都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这要程家都耐不住性子,隐隐担心起来,所以程父程母非要给他介绍什么战友的女儿,说是身家清白,年纪轻轻的女大学生,模样又清秀又乖巧。
他无奈,只得应付。
可程潜没有想到,所谓的相亲对象,就是陶星纯。那一瞬间,他的轨迹彻底被改变,被他主动改变,心甘情愿,乐意之至。
他睨着照片,嘴角忽然蔓延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微微上扬着。
上帝对他打开了视角,程潜对一切都运筹帷幄。
他确定,他们总会再相见。
这就是命运,没有意外。
中间有个路非明,哦,也有个小青梅竹马,那都不是问题。
程潜的表情嚣张得有些欠揍,“慢慢来,我不着急。”
想要搞定陶星纯,厚颜无耻也好,厚着脸皮也罢,卖惨装可怜使劲各种手段,也不是不行呢。
王凯瑟听完,很是错愕。
一方面是惊讶程潜竟真的会告诉他这么多,另外一方面,他亦感慨,这个男人的套路真够深的。
“你这一招也太阴险了。”
他认真点评。
怎么对付吃软不吃硬的傲娇型女生?当然是激发她内心深处的母性光辉啦。
被经纪人压榨,非父母亲生,看着冷冽精致又妖冶,实则白瘦贫血反差大,再配上程潜那一张脸,那白得纯净水一样的肌肤,随便蹙一下眉毛,垂一下眼角,抿一下唇,都楚楚可怜得不得了呢。
反倒是他身边兢兢业业工作,本本分分摸鱼,还会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经纪人啦,助理啦,各个都成了谋害小白莲花的周扒皮。
王凯瑟扯了扯嘴角,心想,那他可算是亏了,大红包都不够贿赂的那种。
“对了,你确定你真的不着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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