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占便宜(1 / 2)
陶星纯又陷入了迟钝。
他,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手机从手里被人抽了出来,相机的闪光灯高高地照在头顶,与月色交叠融合,晕染出一圈又一圈刺眼明亮的白光
在“咔嚓咔嚓”,按动快门的那一瞬间——程潜单手按住了她的脑后,她的头从他修长的指尖溢出。
陶星纯心慌意乱,才知道要挣扎,可是,已经晚了。
当她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拢入一个如纸片一般瘦削却宽的怀,隔着一层凉凉的布料,打散了一腔薄荷清香。
陶星纯拼命抵在那勾人的锁骨处,头往后仰,于是,程潜的力道加大,抬起她的下颌,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唇上。
“唔”
越挣扎,便越用力。
滚烫急促的呼吸搅乱了宁静的夜色,这个吻,带着极为强烈的掠夺,填满空气粒子之间的缝隙。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潜才松开手,离开她的唇。
而他的唇角亦嫣红得好像被磕破了一样,他抹了抹,额前的发线一并变得湿漉漉,细碎的气息混合着残余的温度,起起伏伏。
程潜将拍下来的图片保存,发送。
一张张,全都是夜色下他拥吻她的模样,激烈而霸道。
陶星纯的腿一软,然后,很没出息地流鼻血了。
这叫什么?这算什么?
她不是应该拍程潜和顾柳的亲密照吗?
然后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己拍自己?!
陶星纯大口大口呼着空气,双颊红得不像话,就和血差不多。
滴答滴答,那血甚至都落到了程潜白皙的手背上。
更没出息的是,在这种高度紧张和措手不及的情况之下,她的应激反应居然是.
大脑空白,眼睛一闭,意识流失,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程潜的怀里。
被亲了,晕了。
连起来就是,被亲晕了。
“哗啦哗啦…。”
天空毫无预兆地倾泻起大雨。
“轰隆隆轰隆隆…。”
雷电交错,电闪雷鸣。
陶星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大概是被程潜不爽地一把扛起,因为在嗡嗡作响的耳畔,她似乎听到他冷嘲热讽,“就这点能耐还敢跟踪我?”
陶星纯抹了一把鼻血,然后哭哭咧咧地擦在了程潜的肩膀上。
程潜:…靠。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仰头躺在沙发上,鼻子里是止血的餐巾纸,额头上贴着小葵花。
厨房里,慢悠悠地飘过来甜丝丝的香味,还能够听得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陶星纯的目光涣散,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然后
“哇啦”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闭嘴。”
程潜从厨房出来,忍无可忍地往她脸上丢了一块毛巾,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去。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和大花猫一样,丑死了。
他将红糖红枣粥端到茶几上,又拿调羹搅了搅,煮得刚刚好,不冷不热,不稀不稠。
淋了雨,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一进门先安顿好她这个麻烦精,又去厨房煮了点热粥,到现在,难受得一批。
陶星纯从沙发上爬起来,还不忘死死地抱着一只抱枕,那双湿润的眼睛红彤彤的,鼻尖和唇也红得通透,睫毛扑闪扑闪,就这样看着程潜。
好像真的是怕了他了。
谁知道他居然这么禽兽啊!居然连自己的黑粉都不放过!居然连她都下得去手!
陶星纯越想就越觉得委屈,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和异性这么近近近距离接触过。
嘴对嘴!唇对唇!身体贴身体!
调羹在程潜的手里顿了顿,他无奈,然后将粥推了过去,“喝掉,然后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陶星纯带着哭腔,抿着一张委委屈屈的嘴,“我不喜欢喝粥。”
他的眉心瞬间跳了跳。
那含糊细碎的声音,好像拨弄起他那黏腻湿润的黑发。
有点让人受不了。
程潜动了动喉结,“你要喝什么?”
“排骨海带汤。”
…。。
他起身,“躺好,冰箱里还有浓汤宝,我去煮。”
“我不喝浓汤宝。”陶星纯虽然还沉浸在的悲痛欲绝里,不过对于吃的喝的,脑子还算清楚,"要用那种炖了三个小时的老母鸡熬成的汤才行,加花椒八角桂皮去腥,加味精提鲜,还要把浮出来的油舀掉,这样就不会腻。排骨必须是猪小排,一块一块,肉质均匀,和海带土豆胡萝卜玉米煮熟以后,再倒入鸡汤,味道清甜清甜的,很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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