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永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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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这本就是人家春节联欢晚会大拿的戏词好吗,李诚尹搀着任萱上了脚踏车,而后来到自己的车边,右腿一践踏板子,左脚一飞骑上去了。

城垣上缘蛮宽的,能够当相互四大道马路用了,冬季成墙壁上面的人不多,两人并列慢吞吞的蹬着脚踏车一边前进一边讲话,“哎,你还没有告知我你家在哪里呐?在城垣上能够看得见吗?指给我瞧瞧撒!”

“你探听我家中的联系地址干吗?想做什么坏事情呀?”任萱转过身瞧了他一下。

“清楚你家在哪里了,我就能悄悄的奔到你家里窗子下面。”讲到这儿,李诚尹换了一副音调,“那里窗户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便是东方,任萱就是红日!起来吧,唯美的红日!”

“呵呵。”任萱轻灵地乐了,“我可不是茱莉叶!再说人家罗米欧那时在天台下面讲这一段话的,可不是窗沿。”

“玫瑰即便换了个名字,也还是一样的芳香呀!”李诚尹又续上了句戏词,“编导讲经费不足,就拿窗沿将就了。”

两人就这样 边逗着乐趣一边往前,“等一下,先停下!”看见拐弯处走来的小商贩,李诚尹喊住了前头的任萱。

“咋啦?”任萱刹好车,右腿尖点地,回顾着他。

“有棒棒糖要还是不要?”李诚尹传过金钱,从小商贩的草把上拿下来两串棒棒糖对任萱摇了一下。

“驾车呐!拿着不便。”

一只手搀着车把手踏了两圈儿赶上任萱,“你尝一下,看起来挺好的。”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家传的技艺,可口着呐!”小商贩在后边大喝了句。

“瞧吧,人家都讲可口了,快尝一下。”李诚尹把笼头帽子下沿拽到鼻头上,先咬了口,而后把另一串传递给了任萱。

任萱照葫芦画瓢扯上帽儿,接下棒棒糖咬下个;“微酸,不过着实不错。”

吃了数颗李诚尹拉下帽儿,“继续走咯,余下的一会儿在吃。”

“拿着驾车不便。”任萱晃了一下手里的棒棒糖。

“这个简单,给我。”李诚尹接下她的棒棒糖,插到了自己帽儿的右耳朵之后,又将自己的插在了左耳朵之后,“好了,走吧!”

瞅着李诚尹头顶顶住两棒棒糖洋洋得意的样儿,任萱笑容又绽放了。

城垣一圈儿十四英里,两人打闹着骑完回到租车子的地方己午后五点过了,入夜了一半。还完车两人正准备下去时,后面传过来一阵呜哇的埙声,朴素雄厚悲凉凄婉。

任萱拽住了李诚尹,“你听!”

两人侧过头,城垣的旮旯伫着位穿着暗黑色陈旧袄子的老人,正朝着冷风将这一种古老音乐器材久远悠长的声音送至暗夜中。是阿房子宫还没有全然息灭的碎瓦倾述着的哀伤,那是明皇冲出永安的时候的悲凉。

任萱眯着眼倚在李诚尹怀中聆听着这好像从历史里面传过来的太古幽远的情感;过了十多分钟时间,埙声骤然停止,老人收好手里的音乐器材准备离开。李诚尹听得正出神,倏然消失的乐音搞得他不好受,禁不住唱出来了。

“生命没有了灵魂他尚在

灵魂趋远离我声音依旧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遍了心里的凄凉

我天生哀伤

但是你让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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