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粗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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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么简单粗暴?她皱皱眉头,给他编辑短信:“你好文先生,我找您有事,您能接一下我电话吗?”

一分钟,两分钟,叁分钟过去......咚!他打回来了!

年轻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干脆利落,“喂,哪位?”

知音贴着手机,小心地回:“你好,我叫林知音,是文逸的朋友,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文灏。”

“哪个hao?”

男子停顿了一下,“水旁。你有事吗?”

水旁?知音疑惑着,是“浩”?她接着说:“呃,我还想问问,你的年龄?”

“广告推销?挂了!”

“哎等会儿你先别挂!我不是广告推销的。我是你今天撞到的那个人,然后我听说文逸跟你认识,所以我想跟你认识一下。那个,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帮个忙好不好?一个小小的忙,也不要耽误你很久。”

年轻姑娘清甜的嗓音一连串地发出,好似全是重点,又好似没有重点可言,其实就是扰乱敌心。

结果对方放空了几秒,问:“什么事?”

知音咬咬嘴唇,偷着乐,“那明天晚上七点,我在京基百纳等你。你一定要来哦,来之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嗯哼,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哦,你可以加我微信,就是这个手机号,挂了,拜拜。”

撩汉第一招:吊胃口。成功了......吧?

阳台上的明媚少女搓搓小手,想着明晚该穿什么衣服?

然而另一边刚洗澡出来,正裸着结实胸肌,一手擦湿发,一手握电话的文灏挑挑眉——什么玩意儿?

搞不清什么玩意儿的钢铁直男果断没搭理她。

年前文灏去缅甸执行一起跨国走私大案件,有幸搭档一名出色的缉毒老警邱飞白。邱飞白说这是他的最后一个任务,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他就不干缉毒了。人生活了大半辈子,总在枪林弹雨中度过,没有一天安宁的,家里人也要跟着他隐蔽,那种感觉,他怕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头是他的老婆女儿。望着老婆女儿,他突然感伤了,“唉,我真是宁可回去当个门卫,也要惜命啊。”

当时趴伏在草丛隐蔽着的几个队员憋着笑。有谁不知道,邱队是个妻管严,怕老婆的?

文灏倒没笑,但越是不做声的人越容易被cut到。邱飞白当时就看着他说:“哎,还是你好。没妻没儿的,也不用担心父母,一身轻松。”

29岁的年轻男子,热血、果敢,体能和耐力在作战部队中都是一等一的,文灏自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他出这趟任务之前就已经是备选的支队队长位置了,若是这次缉毒有功,那升职加冕便是指日可待的事。

只见他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像一个机器人似的瞄着狙击枪,直到趴伏在他脚后的赵四千推推他的小腿,他才冒出一句:“我还年轻。”

是啊,缉毒警这个职业需求就是要年轻、拥有过人的体能、精力以及不怕牺牲的精神!邱飞白借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眼角的纹,心里一阵唏嘘,说:“文灏,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要和你好好喝一个!”

那就喝呗!缉毒警常常把“活着回去”挂在嘴边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他们的生与死仅在一秒之差也是常事。文灏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镇定道:“放心,过完年我就跟你喝。”

那意思就是他们都可以活着回家过年嘛。

鹏城2月的天气老爱下小雨,六个气质不凡的高大男子相继走进一家烧烤火锅合一的小餐馆时,肩上的衣料都印着密密的雨点子,相熟的中年老板娘“呀”了一声,“你们都不打伞啊?”

邱飞白大刀阔斧地拉开椅子,“不用,我们是粗人!”

旁桌一位戴鸭舌帽的男客嘀咕着:“这群人什么身份啊?这么夸张?”

因为他们个个都很高、很威猛,也都穿着一身黑。

友人惊讶地告知:“是警察吧!”

戴帽男客拍拍胸口,“哇!那这是我今年吃的最踏实的一顿饭。”

听力甚好的文灏勾唇笑了笑。得民众赞许,任哪个警察不自豪?雪白啤酒沫在杯子上“沙沙”地冒着,他正欲举杯,内侧口袋的手机却振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但过人的记忆力让他一眼就辨出了是昨晚打来的那个女孩。他接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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