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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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若宣面上也是极为不悦,刚才陆凌川和秦鹤洲这亲密一幕他可是全看在眼里,他来陆府等了许久,也没见着那陆家三公子,本就有些不悦,结果这一照面,就瞧见他和另外一个男人从厢房中走了出来。

还拉拉扯扯的,而且那男人模样长得也俊秀。

谢若宣能理解这世族子弟有几个是不爱玩的,他自己本就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个性,尤其碰到这种样貌出众的,谁又不喜欢呢?

可哪有陆凌川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给带到家里来?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们现在还只是有婚约在身,陆凌川便敢不顾他颜面做出这种举动,那到时候成亲了,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思及此处,他目光一转,慢悠悠地开口道:看来我这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三爷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1]指古代里巷内外的门,后范指平民百姓

[2]闾阎改作闾面出自光绪十六年间榜眼文廷式的典故

秦哥:放心吧,你们不会成亲的。

giao,我承认我最近更新时间越来越阴间了,可恶,是时候治治我这拖延的坏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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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三个世界(三)

谢若宣这话明里暗里听着都不对劲,因着他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一下子都聚焦到了秦鹤洲身上。

然而,他却是神色平平,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一步,朝陆鸿朗作了个拱手礼,悠悠开口道:想必这位便是太傅大人,少游今日突然造访,未有通报,还打扰了子川这么重要的事,实在是有失礼节。只不过这事怪不得他,

说及此处,他淡淡地看了陆凌川一眼,又道:翰林院今日见习的公务繁多,一直耽搁到申时,又不巧碰上这大雨,路途泥泞,行车不便,子川见我没带伞,好心送我一程,这才耽搁了许久,不曾想竟然耽误了他这么重要的事。

言罢,他又看向谢若宣,嘴角挂着略显歉意的笑容,谢公子此言差矣,是我叨扰了你们的好事才对。

他此言一出,立马就把谢若宣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边,与秦鹤洲的进退有度相比起来,谢若宣刚才的行为举止则显得颇为无理取闹。

秦鹤洲的面孔先前瞧着便有些眼熟,待他说完这番话后,陆鸿朗一下子就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在琼林宴中见过他,眼前的人正是这次出身寒门的新科状元。

这状元登门怎能说是叨扰了呢?是我陆府沾了你的喜气才对。陆鸿朗冲他回了个礼,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想来今日是犬子闹了个误会,谢公可莫要责怪。

说及此处,他笑着看向站在身侧的谢钧。

谢钧也就是谢若宣的父亲,当朝的文渊阁大学士。

虽说内阁大学士只是个正五品的官职,可自魏创立以来,为了防止皇权旁落,魏□□废除了宰相一职位,增加了内阁这一机构,职责类似于皇帝的私人咨政机构,即无论朝中事务大小,都皆由皇帝一人做最终决策,而这过程中便会咨询内阁。

然而随着这时过境迁,内阁的权利越来越大,逐渐取代了原本宰相的地位,甚至有架空六部的趋势。

而陆凌川虽然是官居一品的太傅,看似压了这正五品官不少,可实际上这太傅不过挂得是个虚名,主要还是得利于陆家祖上积累的声望。

所以这谢家与陆家的联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便是名望与权利的交互,可以说是十分的门当户对。

谢钧已过了那花甲之年,胡须头发都白了,见状,他捋着胡须,笑着看向秦鹤洲道:

不碍事,不碍事。陆公说得甚是,这状元登门拜访可是大喜事,倒是让我也跟着一道沾了些喜气,方才小儿口不择言,可莫要当真。

陆鸿朗连说了好几个不会又顺势接过他的话调侃了起来,两家人顷刻间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唯独谢若宣一个人站在那沉着个脸。

他此时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青,他先前看着秦鹤洲的那身穿着,再加之两人暧昧不清的动作,只当秦鹤洲是陆凌川养的相好,谁又能想到这人竟然是如今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倒是他闹了个大笑话。

陆鸿朗与谢钧谈话的时候别人也插不上嘴,而他们的话题自然也绕不开这婚姻大事,说着说着,谢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将视线转向了秦鹤洲,好奇道:

这状元郎确实是长得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

闻言,秦鹤洲冲他笑笑,一只手垂在胸前,躬身道:说来惭愧,这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父母不在身边,少游亦无法自作主张,所以未有婚配。

在听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陆凌川便将目光直直地投到了秦鹤洲的侧脸上,可对方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依旧在与谢钧谈笑风生。

见状,陆凌川愣了一下,他本就饱受这联姻的折磨,对这句话也是感到深恶痛绝,然而普罗大众却将其奉为至上真理,他本以为秦鹤洲与那些普罗大众不同,或多或少应该是懂他的,可没想到今日却是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这句话。

想到这,陆凌川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他为什么会默认秦鹤洲与一般人不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把对方摆到特殊的位置上去的?

而那陆鸿朗在听闻秦鹤洲这话后却是极为欣赏的,立即抚须长叹道:只可惜我膝下无女啊,否则我定要将女儿许配给你,少游这般优秀,不知又要便宜了谁家的闺女?

他虽是在说笑,但这说笑却是在暗贬对方寒门的身份,那就是无论秦鹤洲与谁结亲,因着他这寒门的身份,都只有入赘的份。

陆太傅说笑了。秦鹤洲却好似完全不在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他望了望窗外,留意到那雨已经停了,便又接着说道:我看这外边雨也停了,子川与谢公子还有要事要谈,我也不便继续在此继续叨扰。

状元郎今日登门造访,是陆府的荣幸,何来叨扰之有?陆鸿朗又与他客套了一下,随即看向陆凌川,道:既然如此,子川你去送送人家。

好。陆凌川见状点了点头,反正这屋里的气氛他呆着也不自在,不如寻个理由出去透透气,哪怕只是一时半刻也好,于是说了声那我先去了便领着秦鹤洲走出了正厅。

出了正厅之后,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的步调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陆凌川负着手,低垂着头,还沉浸在刚才对方的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整个人有些晃神,只顾着闷声走路,连脚下的路也没看清,

下一秒,耳边忽然响起秦鹤洲低沉的声音:小心点。

随即手腕便被人给拉住了,陆凌川猛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在过门槛时差点忘了抬脚。

子川这是在想什么心事,连路都忘了看?秦鹤洲此时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腕,双眸直直地望向陆凌川,调侃道。

见状,陆凌川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抚上刚才被秦鹤洲触碰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他摇了摇头,道:无事。

这时秦鹤洲已经踏出了门槛,走出了陆府,可他却又突然转过了身,回过了头,而此时已至黄昏,秦鹤洲站在夕阳的余晖中,逆着光,身姿高大挺拔,整个人挡在了陆凌川面前,又问道:没事?

陆凌川抬眸望着他,顿了片刻,还是说了,只是......在想少游刚才的那句话,婚姻大事难道真的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子川可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意?秦鹤洲直接明了地问道。

陆凌川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说:那若是换做你,你会怎么做?想必少游刚才能说出那番话,必然是毫无怨言的。

说罢,陆凌川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等着对方的反应。

秦鹤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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