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出国1(1 / 2)
沈浓被父亲叫到家里,他开始时没有猜到,但见到母亲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又见刘阿姨小心的总是给自己的提醒,让自己注意爸爸的表情,他也就猜出了一二。
沈浓知道一定是又是自己的教授给爸爸通风报信了,从小到大,老爸最大的能耐就是能买通沈浓身边的人,将他的一举一动不分巨细的告诉给他的老爸。
铁观音的香气,很快就盈满了室内。
客厅里静静的,只余了沈浓老爸轻轻的吹着茶水的声音。
餐厅那里,朱文茜和刘阿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沈浓能感觉到妈妈不时的扭头看着这里,她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紧张的。
沈健安出生于农村,往上数,三辈都是农民,父母生了他们兄妹六个,老父亲已经近八十岁了,他是孝子,他父亲的脾气比他还要暴躁的,关于沈浓的爷爷,最著名的事件,他们家的老院子的院门外,靠近院墙的位置上有一根电线杆子,上面架了村里的广播大喇叭。
那年月,上学的不上学,做工的不做工,连地也闲于去打理。
沈鲲鹏向来是庄稼院的一把好手,因为大家都没有心思去种地,他早就上了火,眼看着六月天,地里的草荒长得老高,都快分不出哪是草哪是苗。
每天的农作仿佛在做戏,男女老少,一起出去干活,不曾做什么,先站在各家的地头前跳上一段的“忠”字舞,不论跳成什么样子,哪怕你是七老八十,也要扭上一扭。
沈鲲鹏的老婆正怀着第六个孩子。
只要出工,也要站在那里扭,沈鲲鹏早就不满意了,只是没有地方发泄,这口气一直堵着。
这天阴天,没办法下地做农活,一家人在家里闲着,两个大儿子,已经成家了,却也没有搬出去,没钱盖房子,就在他们的院子里垒了两个土坏房做了新房,直到他的大孙子,大孙女都在那里出生了,这个家眼看着状大,却还是穷得揭不开锅。
老婆怀着第六个孩子,月份大了,营养不良,光肚子大得吓人,一点细粮也没有,他蹲在南窗下抽着旱烟,原来还可以下河去摸鱼,或是上山去打些野味,到城里去换些细粮,现如今因为怕被被扣上帽子,也不敢去弄了。
雨在屋檐下,一滴滴的落下来,浇在年久失修的台阶上,形成了水洼。心便被这阴雨天搅得烦躁不安,偏那个大喇叭还刮噪个不停,说着哪里哪里亩产多少多少斤,说着哪里,又炼出了多少多少吨的钢材。
沈老头子气得肺要炸了,越听越不是滋味,走到前面院门外,寻了一块红砖头,照着那大喇叭就是一家伙。
喇叭照喊不误,就是上面被打出个坑,边上还豁了口。
隔天,大队长派人来问是怎么回事,有个人因为当年分地时和沈家闹了分歧,就偷偷的告了沈老头子一状,当天,沈鲲鹏就被抓去了,关在了小黑屋里好多天,后来,因为他家史清白,老婆又要待产,才被放了出来,但他这倔脾气,却传了开来。
沈老头子的脾气直接传给了儿子。
沈健安是沈鲲鹏最小的儿子,当年随着村里的一个同族表哥到城里打工。
最开始沈健安学的是木匠,手艺不错,在城里的施工队渐渐混出了名气,自己也收了几个徒弟,也包了一些活计,可是后来,传统的家具业,越来越受冲击,一些板材家具迎时而生,越来越多的家具工厂,沈健安的木工队越来活越少,他脑子快,在别人还蹲在市场里找活时,他就瞄上了木门这一行当。
可以说,沈健安是很有魄力的,没有现成的经营模式,也没有人给他指明道路,全靠自己的摸索,与各个包工头,建筑商打交道,他开了自己的第一个工厂,专做各种工程中的房门,入户门。
后来发展到塑钢门窗,防盗门,再到建材经销。
买卖越做越大,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他很注重文化,希望在根本上能改变自己的公司的形象。
沈健安的脾气在业界里是出名的倔,与他的小气一样,是被人在暗处笑话的他的几个特点。
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任人唯贤,而且,绝对的奉行知识就是第一生产力这个号召。
他对沈家的几个孩子,不论是亲兄弟妹妹家的,还是那些堂兄党弟,表姐表妹家的孩子,都一视同仁,只要能念下去,他都会不遗余力的供人家读书,而且书读好了,还会来他的公司里任重要的职位。
而让他最欣慰的是,他一辈子没念过多少书,却有个会念书的儿子。
沈浓的脑子极好用,沈健安一直吹牛,自己是没有赶上好时候,不然,他也会念个大学的,他的儿子都是遗传了他的好基因。
沈浓学习不吃力,吊儿朗当的,也能考上重点的高中,省内名校,就是专业选择上,从来不听他这个老爸的,沈健安有去找老师咨询,让沈浓以后继承自己的事业,要学什么最好。
老师给了几个建议,偏沈浓却报了英语专业,沈健安因为这个,没少和沈浓生气。
这次考研,他是有了前车之鉴,早早就和沈浓的导师打了招呼,说什么,也要儿子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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