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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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断片是身体机能的一种保护意识。它能保护人在醉酒后不轻易做出危险的举动,也能让人忘记自己在醉酒时做过的糗事。

舒言微微掀起沉重的眼皮,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记不清昨晚发生过什么事。她醒来后,只发现自己已被换上了一套全新的睡衣,卧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她抬眼看着周遭的环境,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卧室...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何一觉醒来后,会睡在了季月台的卧室?

她匆匆下床,走到化妆台前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顶着舒言的那张脸孔,她才确认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赫然间,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全是红红紫紫的痕迹。她睁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愕然,再凑近镜子里看仔细一些。再三确定了,那都是吻痕...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宿醉后的她脚步也有些轻浮。她边扬手扶额,尝试回溯起昨晚的记忆,一边又缓步行走到阳台处。

她记得喝了那杯果汁后,困意十足,然后就在江寒的车上睡着了...

江寒站在阳台处抽烟,彻夜未眠的他烟瘾又犯了。双指间又一如往常般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袅袅白烟熏染着晨早的空气。

他裹着修身剪裁的墨色浴袍,勾勒出他结实的身段,虎背细腰,肩膀略显伟岸。凌乱的短发上仍有水珠,周身透着一股清凉感,看起来像刚洗完澡。

舒言看着江寒悠闲地吸着烟,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想起昨晚的那杯饮料,她语气重地唤了他,“江寒,你昨晚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他转身见她有些横眉立目,不由得扬起了笑容,“秦舒文。”

昨夜的画面在脑际中匆匆闪过。她猛地记起自己说过的胡话,还有昨晚那似梦非梦的梦...

她当场就想拔腿逃走。可江寒却比她更早一步反应,握着她的手臂,凝视着她,“小骗子。”

骗得他真惨。

她抬眼抿嘴,直勾勾地看着他,却什么蹩脚的谎话都说不出口。

她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钢琴老师那么反常了。他应该是一早就知道了她并不是真正的舒言。

“你...是何时看出来的?”她支支吾吾地问。

他眉梢带着如沐清风般的笑意,“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能将你认出。”

她不死心地问,“你不怕鬼吗?”

江寒的笑容更为放肆,扬手揉着她的后脑勺,目光却逗留在她的容颜。她虽换了一张脸,但身体还依旧很暖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如果我说我是死去的人,你肯定以为我是疯...”

他低头,抵住她唇,浅吻她。他不再想重听,那些满是疚意的字句。

昨晚的她被亲得七荤八素,处于半梦半醒中。他并不想在她不清醒时得寸进尺,急刹了车,去洗了冷水澡。洗完澡后,她已睡得不省人事。他只能替她擦身,换了套干净的睡衣,一夜无眠到天明。

江寒回过神,见她换不过气,已被他吻得脸色涨红。他轻缓地松开她,自觉认为,吻得该差不多了。

受软不受硬的秦舒文,怀柔政策确实是对她最有效。她很自然就忘掉他昨夜的诱骗,还有那满脖子的吻痕。

她微微喘着气,耳根烫热。眉目间写满了羞涩,却又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烟头随手一扔,他扬声轻笑,把她圈紧在怀。下巴抵在她肩,在她耳畔温柔地道,“舒文,欢迎回家...”

万幸至极,他的秦舒文回来了。

上一次他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事情虽已过两年,但对他而言却记忆犹新。

——

两年前,他住进季月台,偶然也会回江宅吃饭。

他依稀记得,那时的他正陪着老爷子吃顿家常便饭。而程婉婉和江敏则在叙述着某些茶余饭后的话题。

程婉婉悠悠地问,“寒哥哥,你还记得那个翱立的风云人物,秦舒文吗?”

“嗯,记得。”江寒应道。

他怎么会不记得她,翱都的天之娇女,翱立最有名的跳级生。

正当他以为秦舒文在雾都又创了什么先例,却又听见与他预想有出入的答案。

“她好像被关进了精神疗养院。”程婉婉猝不及防地应了他一句。

那一霎,他竟说不上一句话,握着筷子的右手立时僵住。

就连一向对贵圈八卦都不太感兴趣的老爷子都不禁好奇地问,“怎么会那么突然?”

“听说是精神失常误伤人,所以被送进了疗养院。”

“太可惜了。她以前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啊。”江敏接话。

江寒知道程婉婉的心思。她故意在饭桌上聊起这件事是想断了他的念想。她知道老爷子不会同意一个伤过人的精神病患嫁进江家。

程婉婉见他一声不吭,又试探性地问,“寒哥哥,你没事吧?”

慌乱无措的他却又不能让饭桌上的人看出异样。只能毫无波澜地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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