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秀沈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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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语相酬,得香旧日烟。汉宫云路渺,白日更追攀。回面无人画,高城我自惭。绿杨风月下,郁秀见沈郎。

不知道从哪一日起,这首诗就在汝宁府传开了,作诗之人,便是常教谕。

刚开始,人们还在狐疑,这位沈郎,究竟是谁呢?

到后来,人们开始联想起来,是那位十岁的县府双案首沈康?是那位将自家稻蟹种养法传到整个西平县的沈康?是那位在汝宁府地震中,舍身救人,帮助灾民的沈康?

是吧。

除了他,还有谁称得上令人惭愧,令白日难以追赶?

除了他,还有谁称得上绿杨风月下的郁秀沈郎呢?

更何况,他的学识,在这个年纪的确让人钦佩。就这样,就因为这首出自常教谕之手的诗,沈康成为了汝宁府追捧的风教典型。

这一番传唱之下,又有数名读书人写上几首诗传出来,将沈康捧得高高的。更有甚者,竟结伴来到鹿鸣书院与沈康会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沈康却隐隐的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收获这样的名声啊。

下南村热闹起来了,清凉巷热闹起来了,每日都有三五结伴的读书人到访,只为看看这位郁秀沈郎生活的地方。

沈康不胜其烦,就在这件事发生的七八日以后,便开始闭门谢客了。他深深的知道,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明年的院试。

然而,这些人哪能轻易放过他去?

不见面,没关系。各个诗会的请柬,如雪花片儿似的洒进书院中。

藏书楼中,众人围在一张桌子前面看书。

刘术匆匆跑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奉上两张请柬:“公子,县学的吴大元给您送请柬,还有归德府龙塔书院的张世新也送来请柬。”

江柳愖斜睨了沈康一眼,笑着道:“沈三,你还是去吧,这么个躲法,能躲到何日?”

张阁抬眸看看二人,笑道:“躲百姓,躲诗会,若是旁人见此情景,指不定欢喜成何等模样,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躲?”

沈康撇撇嘴,抬手告知刘术道:“去回了吧。”

“公子,还是说您病着?”

沈康扬唇而笑,点点头:“恩,就这么说。”

刘术心中也希望沈康借此机会多多参与诗会,与同乡的读书人接触接触,可谁让人家才是主呢?

只得略带遗憾的叹口气,拱手道:“是,小的知道了。”说完,便转身出门去,用这千篇一律的回答,去应付送请柬的人。

沈康回过头来,道:“其实,也不是不想去,主要是小弟的诗拿不出手,若只为应付作诗,那就更加做不出好诗了。参加诗会,当真不适合小弟。”

王麓操笑笑,以折扇轻轻的扇着胸口,道:“也是没得意趣,不去便不去了。改日倒是可以再去你家中,咱们熟识的几人聚聚。”

“哈!”江柳愖笑道:“王麓操,你究竟是想让我们聚聚,还是想去沈家,远远的瞧一眼沈家姐姐的风华姿态?”

“哼。”王麓操耳廓泛着红,脸色却纹丝不动,一本正经的扇着扇子道:“期望犬儿口中,能吐出象牙来,倒是某的不是了。”

这二人可许久没有互怼了。

沈康和张阁相视一笑,却是不理二人,优哉游哉的看自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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