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十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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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柳愖扬高声音,又是一声怀疑。

沈康接着道:“事实上,此字乃是一俚语,形容男儿阳刚之处,若用在他人身上,便是一句市井脏话。”

江柳愖嬉笑一声,问道:“倒是新鲜,除了关君屌事,还有其他用法吗?骂惯了死公、非人哉、直娘贼,终于有个新鲜的。”

沈康想了想,回道:“屌爆。这是一句玩笑,形容一人大能。”又道:“若形容一人甚丑,亦可称其,容止类屌。”

江柳愖重复道:“容止类屌...有趣,有趣!一人若生的如那话儿,还真是丑至极点了!”

王麓操脸皮红了红,微微蹙眉道:“休得再学,有辱斯文。”又道:“三郎...你年纪尚小,不懂是应该的,但往后万万不可在人前吐此俗言。”

沈康点点头:“是。”

江柳愖嗤笑一声,看向白启常:“不过是同窗玩闹,有甚的。白兄觉得有趣么?”

白启常摩挲鼻梁,脸色微微泛红道:“又狠又辣,有趣得紧。”随后看看王麓操,正色道:“但读书人不该学这些市井之言。”

江柳愖努努嘴,又笑道:“三郎,改日等这两腐儒不在,咱们再行钻研。”

沈康想说:这种事,不必钻研吧...面色略显尴尬。

正逢午间歇息时间过去,骆逋从门外走进来,自有两个小厮将门关上。

他将昨日的时文搁在桌上,撩着下裳,坐在了桌前缓缓的道:“郭勋下狱了。”

经过前几日骆逋的介绍,在座几人都对朝堂有了一些认识。闻听骆逋此言,沈昌站起身来,笑着道:“大快人心!陛下当真是圣明!”他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先生,那夏首辅呢?官复原职了吗?”

骆逋微微摇头,道:“夏阁老虽已复了武英殿大学士之职,但仍在病中,想来得等他病愈以后,才能重新入内当值。”

江柳愖兴奋的笑道:“苍天有眼,愿夏阁老早日痊愈。”

师生就此事开始了讨论,可坐在其中的沈康却像是屁股底下扎了钉子似的,一切又依照着历史的走向而去了。

他只能这样看着吗?

高怒已经许久没有传来消息了,他是否应该写信去让高怒提醒夏言小心呢?眼看便是年底,还不知高怒能否阻止那场宫变呢,哪能再寄希望于他。

依照历史上的记载,很快,郭勋就会被夏言搞死在狱中,大批朝堂官员被清洗换血。紧接着嘉靖皇帝要为太子选寝宫,想要在“慈宁宫”和“慈安宫”之中选择一宫作为当今太子朱载壑的寝宫。

夏言先是不同意嘉靖的想法,随后又怕大兴土木浪费国库资源,改口称在两宫之间选择一宫。

嘉靖皇帝也因此事不满夏言,而后严嵩趁机上奏,痛诉夏言霸道,内阁乃至朝堂上下是夏言的一言堂。

嘉靖大为不满,夏言因此事,在嘉靖二十一年七月第三次致仕。

当二十四年夏言再回朝堂时,大明朝堂已经被严嵩紧紧把持,这一次,夏言疯狂打击严嵩,却在三年后被构陷致死。

夏言一死,大明朝就彻底开始走下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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