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相(1 / 2)
进了村子后(防.盗.章.节,稍后替换,谢谢支持!),行到一所高大宽敞的砖瓦屋前停住了,倪子俊推开院门,一迈进屋就大声喊道:“爷爷,爷爷!罗大夫来看您啦!”
“大夫快请进屋里来!”一声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罗老爷子带着三个小豆丁一起跨进了院子,一进里屋就看见一位白发苍苍,面庞精瘦,眼窝深陷的老人歪靠在炕沿上。
倪子俊小大人一般向他爷爷介绍:“这位是罗爷爷罗大夫,这位是闵敏,闵海河闵河。昨晚上我带回来的鸟雀就是他们三人帮我打的。”接着又拿出鹿筋来,“爷爷快点好起来吧,帮我做弹弓,这是敏敏姐刚刚给我的,我以后要跟姐姐学打弹弓呢。”
这一番话说得清楚又有条理,又饱含感情,再加上昨儿个傍晚对着他们仨的煽情话语,这个小豆丁真是个人才啊!
闵敏又瞅了一眼双胞胎,这是差距,天生的差距啊!
倪子俊的爷爷听小子俊介绍完,感激地对着罗老爷子说道:“承蒙关照了,多谢多谢!麻烦罗大夫上门为我这个老头子看诊了。”
罗老爷子笑着说道:“不麻烦的。保长与我们有约定,您老不便,我们来看诊也是可以的。只是……”说完看着小豆丁们。
倪老爷子马上对倪小豆丁说道:“子俊,带着你的新朋友出去逛逛吧!”
倪子俊马上乖乖地拉着三人的衣袖出了里屋,边走边对三人轻声说:“我带你们看看我家屋子。”
闵敏刚才粗略地打量过这处居所,四间敞亮的砖瓦房,一间堂屋,三间里屋,东西侧面还各有两间厢房。
这会子转了转,发现倪家以前应该是相对富裕的。因为倪家的厨房很大,有好几个灶台,单独有间杂物房,西侧的是洗浴间和厕所,后院好像还有养牲畜的……如此规整有序又功能齐全的居所,很能说明主人家曾是个温饱富足有能力的家庭。
小子俊带着三人转完,黯然地说道:“我爷爷说前几年我家在村里还是不错的,我爷爷能种田能做木工活,我爹爹和叔叔都很能干,他们打猎很厉害的,种田也是一把好手,我娘……我娘……”然后低着头又默默地哽咽着,“我娘……生我时亏了身子,没等我……我长大……就离世了……我都不记得……我娘长什么样了。”
“我爷爷说,前年r国军队打到黄河边上时,要去保卫黄河,我爹爹和叔叔都报名参军了。却在去年传消息回来说,他们……都在前线阵亡了,我爷爷的头发就是那时候白的。”
闵敏听着觉得很震撼,陕西这一方净土是多少人命换回来的。
石门镇往北直线距离六十公里不到就是潼关和风陵渡。虽然从前她曾听过不少当地英烈的故事,但当回到历史亲耳听到,却是身临其境,能体会其苦。
陕西的青壮年曾是如此平凡,又如斯壮烈!
陕西与山西之间的黄河天堑确实撑起了一个大后方,但是守在黄河岸边前线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后方的脊梁。而倪子俊的爹爹和叔叔就是这脊梁的一份子。
哎……生,百姓苦;亡,百姓还是苦啊!
闵敏平复了一下苦苦的心境,她要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至于能力与责任成正比的那句话,她不敢苟同。人都是有私心的,她守护自己的亲人和师傅们没有错,况且她只是个小豆丁。如果她振臂一呼,想冲上前线去跟r国军队干仗,那估计会被当作“鬼上身”给做法烧掉。而且她现在确实是“鬼上身”的状态。
“子俊,等罗爷爷看完诊,咱们一块儿出去打鸟雀吧,顺便给你家拾点柴火。这是你闵海闵河哥哥说的呢。”
小子俊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睛看着三人道:“好!”
这时候罗老爷子出来朝闵敏招了招手让她过去。闵敏连忙跑过去,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老爷子,眼神里是询问病情严重与否。
罗老爷子看懂了,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问题,我开几剂药服完就可大好。”
闵敏松了一口气,如果小子俊的爷爷有个什么三长俩短,这个小豆丁可怎么办啊!而她自己还是个小豆丁,行事不方便,她也不可能开个收孤所呀。
“那药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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