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名妓谈情（2 / 2）

那说话的声音更是美妙，字字句句仿若来自天外，带着空蒙混沌之色，听得荆明有些酥麻，忙应道：“在下虫二，大越人氏，有幸见过姑娘，是姑娘那悠扬婉转的古筝声将我引了过来，搅扰了姑娘雅趣，还望恕罪！”见了美女，荆明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淌着一股酸味，不过他没有以真名示人，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虫儿？咯咯……”那女子掩嘴噗嗤一笑，咯咯的笑声犹若清脆的风铃。

荆明深吸一口气，仿似要将那女子尽吸入体内融化了一样，淡淡笑道：“是虫二，不是虫儿！”

“虫二？”那女子惊愕道：“公子这名倒是有趣！”

“在我大越，虫二便是風和月两个字的组合，去掉它们的边框就是虫二，意思便是风月无边，正好应了今夜此情此景！”

此情此景，风月无边？那女子低眉一思，脸上竟然泛出一丝淡淡的嫣红，看青楼女子还会脸红，荆明也是头一次，便又听那女子道：“公子倒是有些学问，既从大越来，可知情为何物？小女子一直窥究不明！还望公子指教？”

情为何物？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荆明呵呵一笑，也不管她是否有请，在她面前屈膝坐了下去，紧紧盯着她俊秀的面容，缓缓道：“所谓情，乃是两性相悦，两心相知，唯有云雨之欢才能谈得上是两性之情，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所谓的生死相许，共盼来生，只不过是一种不得已的逃遁，今生都享受不了，遑论来世？因此，在下认为所谓的情，便是食色男女的彼此欢愉！”

“公子与普通的寻欢客并无二致，只是披了一层斯文的外表而已！”那女子白他一眼，又道：“不过虽然说得有些俗气，却也是一针见血，想必公子深谙情之道！”

“姑娘过奖，小可有幸在这红尘中识得几个女子，自身体会罢了。”荆明嬉笑一声，老子本来就是来寻欢来的，你以为我真是来谈情么？不过她既然问了这个问题，就不妨随着她多说两句，接着又道：“情其实很简单，也很朴实，不需要天花乱坠，不需要海誓山盟，平平淡淡才是真，对于情，我们不奢求它的圆满，但可以让它至真，而这青楼是一个情爱泛滥的地方，情早已经成了快餐，成为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借口，甚至成了金钱的奴隶，所以这青楼之内便只有肉体之爱，而没有灵魂之情！”

“公子似乎说得太绝对了一些！”那女子显然不同意他的观点，反驳道：“青楼之内是无真情，但是在帝国的历史上也曾在青楼中上演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战国时代的江村梨花与鬼冢雄将军便是明例。”

“还未请教姑娘大名呢，莫非姑娘也想在青楼里等待自己的爱情？”荆明呵呵笑道。

那女子似是对他的谈吐甚是满意，微微的向前挪了挪，轻启朱唇道：“小女子西岗雪子，名古屋人氏，自幼被买入青楼传习琴棋书画，自认为有些成就，也博得一些浮世虚名，在京都艺术界也算是独领风骚之人物，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遇到一个真心之人，雪子想在这里等待一段刻骨铭心的情，公子以为如何？”

“会的，会的！”荆明不屑一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还真的有人想在青楼里等待爱情？！还艺术界？看来真是要称呼她为著名人体艺术表演大师了，便随口敷衍了她一句。

谁知那西岗雪子却是信了真，眨着狐媚的眼睛，抬着头火辣辣的盯着他问道：“那公子又是否愿意给雪子一番刻骨铭心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