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来了我的天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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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的“底气”来源确实让陈辰很头疼,柳源的猜测猜中了陈辰至少一半的心思。

他确实是用柳琛以及陆淑颖的事来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可如今所有能利用的都利用完了,他已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个问题。

直到此时,他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完美的对策。

如何回应呢?不承认肯定不行,可承认更是不行。

因为那日他确实亲口与李显年表达过类似的意思,至于先与宋三冲突、后却将王夏引为靠山,这一看起来矛盾之处也很好解释,无非是他服软了,把自己出卖给了魔鬼。

陈辰依旧围着柳源缓缓绕着圈子,目光则是落在刘轩身上。

刘轩已经不再低着头,而是在抬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甚至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陈辰再次想了想,然后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第二件事,关于我与王夏之间是否有什么令人唾弃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觉得这不需要回应也不值得回应。若柳兄强要我回应,那我的回应便是,柳兄且睁大眼睛等一等,过不了多久便会见分晓。”

“也不仅柳兄,若有其他对我质疑之人都可以耐心的等一等看一看。若是将来我给不出令人信服的结果,自可将我这个姓陈的拎出来,要杀要剐要批斗悉听尊便。”

“时间会证明一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完之后,陈辰笑眯眯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得不如此啊,既然回应不得,便只能使出拖字诀,含糊的将这一关应付过去。

无论王夏今晚来不来,他将来终究要与王夏决一生死,到时谣言和质疑自然不攻自破。当然,前提是今晚要把这些大佬们稳住。

“完了?”

“完了!”

先前被陈辰折磨到气急败坏的柳源不顾形象怪笑起来,笑声刺耳而又得意,颇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味道。

“姓陈的,你的长篇大论呢?你的趾高气扬呢?你的大义凛然呢?”

“这便是你的回应?你当这么多长辈这么好糊弄?”

“这样的回应谁不会作?请问你回答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吗?什么事实证明一切、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只要你现在回答与王夏之间的真实关系,你扯将来干嘛?又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陈辰皱起了眉,目光冷竣。

这是可以预料到的局面,在决定如此回应时就预料到了。因为即使没有先前柳琛之事的铺垫,柳源也会如此癫狂。

因为柳源敢于发动就必然会料到他可能会采用拖字诀。对方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连这一步都想不到。

而且他这种回应也委实没有说服力了些,毕竟在不明内情的人眼中,只是要你回应与王夏的关系而已,你如此顾左右而言它干吗?这不是心虚不敢面对、想蒙混过关又是什么?

“姓柳的,我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意思是总有些事是不宜公开或是此时不宜公开,毕竟人多嘴杂,有可能会打乱我的计划。”

“我已经说了,过不久多久便会真相大白,若是最后给不出令人以及令你信服的结果,无论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可柳兄却不依不饶,敢问柳兄是何居心?”

“难道柳兄是假拆穿我真面目之名,行探听我计划或是打乱我计划之实?于此我倒要反问,柳兄连区区数日都不愿等,到底是想干什么或是在怕什么?”

柳源继续哈哈大笑,笑声癫狂。

“柳某人什么居心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怕,你那什么计划有或没有与我何干?我想干的只是让世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可你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敢正面回应。”

“你说区区数日……说的倒是轻巧!你如何保证你不是存的想蒙混过关、等事情慢慢淡化、就此无人追究你的心思?”

陈辰冷冷哼了一声。

“柳兄要我如何保证?”

“如何……保证……”癫狂的柳源陡然吱吱唔唔起来。

先前对答顺利,无非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词,需要时套用即可。可随着事态深入,有新的变化出现,想来是原先未料到此处,毕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把每一句对话都料到。

所以这会是考验应变能力的时候,可无论柳源原本的应变能力怎样,以此时其的癫狂状态,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应变。

“我要你保证时间!”

“你必须说出准确的时间期限,当着方老谢老以及知州通判的面,承诺下最后期限。”

陈辰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过关了!

至少今晚已经糊弄过去,将来总归会有办法。

至于时间……这个承诺是必须要给的,否则莫说柳源,许知州和那位想必正怀恨在心的李通判也饶不了他。

“那就……明天如何?”

明天?

柳源瞪起了眼一脸不可思议,随后狂喜。

一直默不作声吃瓜看戏的大佬们也都同样不可思议。

此时夜已渐深,离明天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为何在已经过关的情况下,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现在与明天相比,这几个时辰能有多大区别?又能干什么?

莫说吃瓜大佬们不明白,就连知州通判那二位也都皱着眉头露出不解的神色。

除了二老和刘轩。

二老是若有所悟。

刘轩则是收起了维持了很久的笑容,一脸严肃慎重。

因为只有刘轩知道,今晚会发生些什么。

难道说……陈辰早料到今晚王夏会行动、在等着猛虎帮自投罗网?

难道说,他竟然被陈辰利用了?

除此之外,无法解释陈辰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举动。

陈辰则是洒然笑着,看着二老若有所悟的神情,心头更是舒畅不已。

倒不是笃定王夏今晚一定会来,他根本无法保证。之所以强行冒这个险,把期限定在几个小时后的明天,是因为二老很快就要走了。

即使自己失算,王夏今晚根本没有来,他所作的准备都是无用功。但到了明天二老还在,在许知州这里总能为自己通融一二,在文州城也能为自己周旋一番。

如果他将期限定的稍久些,虽然看起来余地大了些,但有了今晚之局,刘轩肯定会让王夏等下去。所以无论多久都与明天没有任何区别,那何不赌一把?

何不趁二老还在的时候赌一把?

二老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依老夫所见,既然这位陈小友已定了明日为期限,反正也就几个时辰而已,何不等一等?不知许知州以为如何?”这是方老开口了。

方老开口调解,许知州岂有不允之理?

而且此时也确实到了该收场的时候。毕竟好好的一场宴会,硬是被搞成了姓陈的的个人专场,原本的主角们反倒成了吃瓜群众。

“正是正是,方老所言极是。”

听到方老与许知州已经盖棺定论,柳源终于笑眯眯的、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座位上。

陈辰则是再次走了出来,对着二老和许知州作了个揖。

不管结局如何,礼不能失。

如今仍是没有人知道他和二老的真实关系,就连刘轩也不知道。虽然酒楼开业时刘轩曾和二老同时在场,但刘轩未必能将眼前的二老和当日酒楼中的两个老头对上号,毕竟那天酒楼中人太多了。

而且即使刘轩能够认出二老乃是当日酒楼中的二老,应该也不会认为他能与二老有什么交情,或许会以为那会儿就是普通的食客罢了,见新酒楼开业来尝鲜的。

否则他怎会在东鸣街这等地方开酒楼以及深陷泥沼还不求救?

……

到了此时宴会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虽然该交流的都没交流,但毕竟夜已渐深。

许知州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一阵非常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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