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为强(1 / 2)
李含在外晃荡了两个多月,才回到长安。这两个月,他多方串联,最终有包括司马颖在内的大小十余个王侯同意加入司马颙的行动。这个结果也不奇怪,自司马囧败亡之后,司马遹借着连续两场反叛战争的胜利之威,加紧了削藩的进程。
已经陆续有六个出镇的藩王公侯被诏令交出出镇的兵权,返回封地就国。还有九名藩王被僭越违反礼制的理由除国问罪,更多的是有二十名王侯被徽到京城安排了一个闲职,其实是软禁起来。
众藩王现在都看的清楚,司马遹这是在有意削藩,一纸诏令诏告天下,废除所有宗室封国是迟早的事。但慑于司马遹的威势,王侯中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跟随司马颙,司马颖明目张胆的造反。仅仅有十几人愿意放手一搏,而这十几人中真正有实力一战的也就成嘟王司马颖,东海王司马越两个人。
李含见过河间王司马颙,向对方禀报了此趟外交成绩后,就将手下那批文人学士集中起来,开始撰写讨伐司马遹的檄文。
这个活并不是听上去那么简单。毕竟司马遹是当今名正言顺的天子。檄文必须有条有理有节,并且一需要在逻辑上环环相扣,没有破绽,才能让天下人相信司马遹确实弑君杀父,大逆不道了;二需要在伦理上必须引经据典,无可辩驳,才能说服天下人信服--尽管司马遹事实上已经登基为天子,但因其弑君杀父的行为,其余司马宗室发动叛乱为先帝复仇依旧是合乎儒家法统和礼制的。
这些文人被李含圈在一个府院之中,查阅各种史籍经书,,草拟了一份又一份草稿,给李含过目后反复修改。经过几天的挑灯夜战,奋笔疾书,总算差不多定稿了。李含揉着眼圈有些发黑的眼睛,准备用过午膳之后好好睡个午觉。
哪知,他刚刚倒头进入梦乡没多久,就被一个仆佣摇醒。熟睡之中被人叫醒,情绪是非常大的。李含赤红的双目恶狠狠的盯着这贴身奴仆,怒斥道:“大胆的奴婢,为何打扰老爷的好觉,信不信老子剥了你的皮!”
那仆佣吓的双膝跪倒,一个劲的谢罪,并且解释说:“并不是小人故意打扰老爷的清休。实乃王府的人要召老爷去王府,逼迫甚急,小人迫不得已才将老爷叫醒的。”
李含听到这,睡意一下全消了下去,没再理会这仆从。下床整理衣冠后匆忙上了车轿向河间王府行去。
……
“大王召属下来所为何事?”李含有些疑惑的看着满脸搵怒的司马颙。司马颙将手中一张青纸和一卷绫缎递给李含说:“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李含打开纸张一看内容,大吃一惊。这个正是司马遹所发的诏告天下的诏书。诏书内容直接说司马颙阴谋叛乱,刺杀朝廷命官,十恶不赦,诏令关中周边州牧,太守,以及宗室王侯配合禁军合力讨之。
李含眉头一皱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司马遹怎么知道我们宰了皇甫重?即使仅仅是皇甫重身亡的消息,也不至于这么快传到洛阳啊。刘殷跟我说,将皇甫重以及身边亲卫通通斩杀了,梁州治所南郑与洛阳方面发现什么地方不对也应该是两三月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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