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过峡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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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主街上,靳歙望着黑压压涌来的甲士。以他多年的行伍经验,一眼就知道:这哪儿是什么土匪?分明是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

还未等他发话,锋锐劲矢已经陆续扑面而至。靳歙身边的亲兵举盾牢牢将其护住。然而他周遭的汉军兵士就没那么幸运了,惨叫声中纷纷中箭倒地。哀嚎声一片。

除了最初一轮集体抛射,随后的箭矢都为陷阵锐士与猎人的瞄准射击。一个目标被射中几箭的有,但走空的箭矢几乎没有。靳歙的兵士一层层中箭倒下,大多倒地后再没生息,他们都是要害中箭,当即毙命。即使持有盾牌的兵士,只要有暴露在外的肢体部分,还是会中箭受伤倒地。

如此密集精准的远程打击给汉军造成重大杀伤,连短兵相接的一刻都没挺到,靳歙部就已然溃败。兵士们不再听从将校们的喝令指挥,向街边巷道各自逃散去。

陷阵锐士已经将弓箭收到背后,手持刀盾,凶神恶煞般冲将上来。此时靳歙身边只剩下一些亲卫,挥动手中武器拼死抵抗,但哪里是陷阵锐士的对手,纷纷被斩断喉管,刺穿胸膛,捅破肚肠而亡。

靳歙也抖动着手中的三米铁枪亲自投入战斗,呼的一声劲刺,被对方用盾牌挡住,枪矛有千钧之势,矛头锋利无比,一下将盾牌洞穿扎入了这名陷阵锐士的锁甲之中,但已是强弩之末,入肉两分后再也前进不得,只是将那陷阵锐士推的连退两步。

另一名陷阵锐士已欺到靳歙近前,就要挥刀斩去。靳歙一急,也来不及收枪,直接拔出佩剑去格挡对方斩来的钢刀。“叮当”一声,靳歙的佩剑已断,陷阵锐士的钢刀已经切开他半个脖颈,血泉喷薄而出。靳歙至死也不相信一个楚军兵士的兵刃比自己的佩剑还要精良。

……

靳歙和他手下一些高级将校的头颅被高悬在江州城头。安民告示也贴在江州的城门处。溃逃的低级校官和兵卒除了当场被杀被俘的外,有的逃往其它城邑,有的主动打着白旗来到府衙向夏越投诚,更多的是脱下兵服,各自逃亡而去。江州很快就完全落入楚军控制中。

夏越此时从随身携带的鸽笼之中取出三只鸽子,放归于天空之中。鸽子脚上绑着早已写好的信件。这些鸽子无法飞至几千里之外的金陵,它们的目的地是千里之外的江陵。在江陵设置的鸽房会将信息转发给金陵以及夷陵的钟离昧。放飞三只是为了保险,防止有的鸽子发生意外而未能将信送到。

接着,夏越抽调三百陷阵锐士和两百英雄猎人还有三百投诚的巴蜀汉军前去进击鱼复。鱼复此时只是个建在峡江末端的小县,连城墙都没有,全县只有数百戍卒和几十名衙役,很快就被攻占。

……

江州城东粮仓,夏越观看着里面堆成山的稻谷和大米。这些粮食本都是从巴蜀两郡征集搜刮而来,以长期供应峡江两万守军之用,如今全部落入楚军之手。

此时一名军士从外面上到近前:“禀报将军,巴郡各县的县令大多数都已遵照将军的敕令前来拜见,另有最西边的两县县令是由伪汉直接任命,他们拒绝归顺大楚,已被本地军民斩杀,人头已送至江州。”

夏越点点头:“知道了。”

无论这些巴蜀官员,还是地方豪强,从秦开始到现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内,对各种城头变换大王旗已见怪不怪。只要王巴蜀者未实际触动他们根本利益,他们不会做出激烈反抗。

更何况,刘邦统治时期,随着中原战事的升级,对巴蜀之地压榨无度。高额征收徭役和赋税已让巴蜀之人早已心生不满,听闻项王统治地区轻徭役赋税,已是心生向往。夏越攻取江州后,传檄而定巴郡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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