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癫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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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老板?

这可能是那胆小如鼠的男人迈出的今生最勇敢的一步吧?哈哈。黄柔在心底嘲笑着。

“不过这些痛苦也是你自作自受。”禾欢撇嘴,细眉轻蹙,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作死呢?有的男人,也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工具罢了,上位的工具也罢,发泄的工具也罢,可笑的是,有的人甚至连被当做工具的自觉都没有。”

禾欢说着,转动着手中的火把,眼里闪着一簇名为变态的火焰。

黄柔方才还沉浸在禾欢的话里,没有看到禾欢的反常,只是猜测到禾欢其实早就意识到南禹安对她的只是利用,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所以那个假皇后要动图门一族的时候,他采取的是默认。

多么可笑的感情,多么可笑的图门雪。如今竟还抱着对南禹安的幻想,水泠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南禹安根本不爱图门雪。是图门雪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忠诚”地替他铺平了未来的道路。

可惜啊,南禹安最终还是走了那一步。就算那时黄柔已经被换了脸皮,可听到这一消息时还是忍不住得意,她忍不住道:看吧图门雪,我的猜测是对的,你就是个蠢的。

正游想着,足部忽的一凉,黄柔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一阵锥心的灼痛从脚底板传至全身。

她低眼一看,禾欢将火把狠狠地抵在自己的脚底板上,甚至狠狠地转了两圈,好似要把她的脚底板捅穿一般。更令皇后惊恐的是,禾欢眼里的癫狂。

这个人简直就是疯了!黄柔在心里咆哮道。

王老板会下这种命令她是不信的,因为对方胆小如鼠还老实,他肯定只吩咐了将自己杀死,而不是如此不堪的折磨。

这才是图门雪的真面目吧?

烫了一只脚似乎并不让禾欢满意,她很快将火把移向另一只完好的玉足。嘴角挂着残忍的笑。

黄柔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迷迷糊糊间,解释动物钻入皮肤的酸疼感和一阵一阵的灼伤感。

自己不该死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雨还在下,禾欢已经收拾好了,抬着红伞出了破庙。庭院里躺着七八个人,各个皆北一剑封喉,血似乎都已经流干,大雨将伤口冲刷成白色。

禾欢抿紧唇,眼神轻轻扫过一眼地上的尸体,嘴唇慢慢翘起,似乎对自己的做派很满意。

她回到潇湘院时,雨势渐小,像是快雨过天晴了。

只是还没进门,她眼角就瞥到一脸看好戏的容羽。

禾欢皱了皱眉,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容羽,刚杀完人的充实感还在体内,让她多了些底气。

容羽靠在树上,身边摆着刚刚收回来的盆栽。她似乎闻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讥讽,嘴角轻蔑:“已经饥渴到去烤人了?”

“只是去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家伙罢了。”禾欢淡淡地说,她直面容羽的轻蔑,亦反击道:“倒是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我?”容羽似乎听到了笑话,“我要做什么呢?我的马脚暴露了吗?”

见她如此,禾欢甚至笑出了声,看来沐潇湘也不是真的很信任和喜欢容羽嘛。

也亏得容羽还如此,真是傻得可以。

容羽微微敛了些笑意,眼中多了寒色,“你是什么意思呢?”

“你每天晚上不睡觉,是去做什么呀?”忽然,禾欢“天真”地问。

她以为这事儿瞒得好,其实禾欢早有关注。

霜花小宫主到来的那一天她没有让沐潇湘和自己意思睡,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想要沐潇湘看到已经“消失”的容羽。

禾欢在门内观察了许久,沐潇湘没有回来,而是一直在容羽的房间里,看来她还是天真的认为对方只是去茅厕了而已。

然而容羽一夜未归,沐潇湘在她的房间里等了很长一段体会,终于明白,容羽其实也不是什么很东西。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沐潇湘才神情怏怏地从容羽房间里找出,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树上眯了一会儿。

容羽听到禾欢这话,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眼中一抹暗芒。

她知道沐潇湘的性子,沐潇湘可以忍受自己身边的人目的不单纯,可是在目的达到期间绝不能背叛,必须对沐潇湘有绝对的忠诚。

正因为如此,沐潇湘多的是一堆忠心的宫女太监,身边却可怜的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如果,左苓的师傅算的话,那左苓勉为其难的有一个朋友。

可惜,有的人已经死了。

“至少,我对她是绝对的忠诚。”容羽看了禾欢一眼,心里的不适感方才稍稍疏解,“你既然还为宫花阁做事,那岂不是可惜仰仗宫花阁的情面进入皇宫?何必绕了这么大一圈,来到她的身边?”

禾欢眸光一凛,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看了容羽一眼。

是呢,自己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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