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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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虚脚步平稳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白亦寒抬起手检查了一下他的根骨,确定通过考核没有任何作弊,思索了一会儿,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字,直接帮他排好了每天的训练。

“极寒剑法,与一般剑法不同,剑技在其次,法在其一,这也是为什么要灵根资质为先。现在你资质欠缺根骨成熟,用洗髓丹还要慎重,先练习一段时间让我看看你的悟性再说。”

言下之意,就是要看柏子虚学得怎么样,学得好才给他用洗髓丹把另一个灵根洗了。

白亦寒拿了一本剑法让他自己看,然后往外指了一处空地,给柏子虚以后用做练习的场所。

“你应该有自己的剑。”

柏子虚把自己的小白剑抽了出来,白亦寒看了一眼,品质不是特别好,但是在日常中比较实用。

他微微点头:“可以先用这个,等以后有了更好的材料,自己去炼制一个和你契合的本命剑。”

于是柏子虚就直接被白亦寒留下来学习极寒剑法了。

柏子虚从学剑技开始,一直练到了晚上子时,回去的时候,玉花都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睡着了。

柏子虚洗完澡后站在她的床帘前擦拭自己脸上的水珠,浅色的眼眸盯着她睡熟的脸。

擦干净水后,他坐在床边,手捏了一下玉花吹弹可破的脸颊。

玉花转过身,嘴巴里面咕哝了几下,柏子虚把她整个捞起来,窝进了她的脖子间闻了闻,果不其然,一股甜甜的花香。

第二天,玉花醒了个大早,揉揉眼睛推开门才知道柏子虚早就醒来,在外面打水洗漱。

玉花抖了抖荷花袖,变身换了一套干净的裙子,一边说:“你起这么早,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子时回来的。”柏子虚睫毛上还有一颗水珠往下掉,张口告诉她。

玉花睁大眼睛道:“那你现在就又要去练剑了?学那个什么剑法这么辛苦?”

柏子虚摇头:“不是,我早起来了一个时辰,想在院子里自己练习一下,小玉想的话也可以在旁边看看,学一些剑技防身还是挺好的。”

他这样说了,玉花干脆就抱了一个小凳子过来做观众看他练剑。

柏子虚舞剑的速度平缓流畅,一段下来很长,也没有停滞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来是昨天刚学的。他练了几轮速度就渐渐加快,到最后玉花都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只在空气里看见挥过去的剑影。

“等等等等,太快了,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玉花叉着腰喊停,一点没有打扰别人练剑的心理负担。

柏子虚闻言只好放慢速度,让玉花看清楚,玉花看着看着就要自己上手练习。

但是这里只有一把剑,她就把柏子虚的剑给霸占了,让他帮忙看自己的动作有没有哪里不对。

“小玉的经脉资质不算太差,如果能熟练剑技的话,以后应该可以独自和筑基期的修士对战。”

柏子虚看着她的动作,中肯地评价。

玉花对于自己这个水平并不感觉很欣慰,只是看着手里的剑叹息:“没用的,那些筑基期的追求者根本就到不了我的面前。”早就被更强的那些给撕了。

练了一个时辰剑差不多就到点了,柏子虚离开了院子去无情真君那里继续跟着修习。

白亦寒看着自己收的这个徒弟,昨天便感觉到他在学剑上并无什么阻碍,今天再看他流畅的动作,便发现他似乎真是一个在剑道上难得的佳才。

“为什么你会去杏神谷求学?我以为你更应该去剑宗或者早一些来日曜宗,以后于求仙一途上走的也会更快。”

白亦寒出声问。

柏子虚出完最后一个剑招才将手收回,声音平静地回答他:“因为晚辈学什么都只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愿而已,去杏神谷也如此,现在来到日曜宗,也只是因为我听说了您的极寒剑法,心里生了念头才会来。”

这样的话,留下柏子虚在日曜宗作传承倒是不需要多废口舌,因为他对于杏神谷也没有什么留念。

只是……白亦寒淡淡的眼睛多看了他几眼,说:“你的性格倒是更适合做逍遥仙,而不是剑仙。”

柏子虚摇了摇头,温良道:“真君谬赞了,求仙还是做人,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偏爱,具体能走到哪里便是哪里吧。”

柏子虚练习的地方就在一株白色的梨花树下,洁白如雪的花瓣随着风落在他的肩膀和头发上,与行云流水的剑舞融为一副和谐的画卷。

白亦寒看着这一树梨花,又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个伤他至深的女人。

事实上,白亦寒发现自己对那个女人的面容究竟是什么样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现在回想那段回忆,白亦寒脑海里第一张浮现出来的脸,却是上一次在幽冥界见到的慕容浔景身边的那个少女。

他知道她是谁,祸水玉花,没有任何的机缘和因果,就在一个预言后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那个预言传播的太广,就连仙界的九重天都知道了,冥冥中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在背后推动。

看见那个少女的第一眼,白亦寒就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了得到她用尽一切手段,她值得,单单是那张足以蛊惑天地的脸就已经足够。

就连他……岁月可以冲淡一切,那个在他的心里留下深刻伤痕的女人,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已经不太记得她的模样,只记得那双和玉花相似的多情的眼眸。

那个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如果……玉花就是她,或者是她的转世呢?

这个忽然进入脑海的莫名其妙的猜想让白亦寒心脏跳了一下。

他平时平稳的心跳瞬间失去了原有的规律,脑子里被这个猜测反复冲击。

白亦寒开始回忆当时见玉花那短短一面,她看见他那时,神态究竟如何变化。

他们两人当时目光对视了,少女脸上还化着稍显黯淡的妆,但是并不回避他的视线……那个女人,总是这样大胆又特别,不然当时也不会夺走他所有的注意力。

她是被慕容浔景掳走的,当时看向他,难道是想向他求助吗?如果玉花真的不是她的话,那他们两人应当不认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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