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她迷濛了双眼,唇齿间尽是他的气息,她全身紧紧绷着,丝丝的苏麻感从齿间散开,直达四肢百骸。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故意将他的气息全喷洒在她的耳内。
她全身轻颤,忍不住溢出声来,他匍匐于她耳畔,低低喘息道:“可以吗?”
醇厚的嗓音宛若带着丝丝的撩拨,直击她的心。
他又堵住了她的唇,不再是细细绵绵的浅吻,宛若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一般,带着 一种强势一种霸道。
她仿佛掉进了他亲手织的一张细密精美的大网中,她的感官极具放大,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她忘了身在何处,望了所有的一切。
萧程从身后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妘锦感受到身后炽热的身躯,想起适才的一切,微微有些恍惚,
萧程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他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疼吗?”
妘锦低不可闻地轻轻嗯了一声,萧程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细细密密的吻沿着眼睛,鼻子,耳垂,最后到嘴唇,好久,他才克制的停了下来,再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身,却忽然摸到一处伤疤,长长的一条,像是,像是鞭子打的,她猛地就收回了手。
萧程也是一愣,他的手无意识的开始攥紧,须臾,他起身穿了件里衣,这才重新将她拥在了怀里。
妘锦默默待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想如若哪天他能不在乎这些伤疤,和她说这些伤疤的来历,是不是就是他放下来的那一天。
她微微勾了勾唇,希望那天快点到来,模模糊糊想着,眼皮开始打架,便这样睡了过去。
在这无声的夜里,萧程静静的拥着她,感受着她沉稳的呼吸,他的心竟从未有过的安宁,她说的对,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翌日清晨,妘锦鸦睫轻颤了颤,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眼前的那张脸肤如白雪,下颌线条分明,那双墨黑的眸子藏着几许温柔。
萧程轻声道:“睡的可好。”
妘锦轻轻嗯了一声,还稍有些不适应,便往后退了退。
萧程却一手捞了过来,把她紧紧裹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屋外隐隐约约传来步履声,他望着她娇俏的模样,眸色深了深,将心底的那抹躁动压了下去。
安闽尖细的声音在外响起:“皇上,该起了,还要去太皇太后那请安。”
俩人收拾好,便坐着歩辇一同去往慈宁殿。
慈宁殿内,太皇太后一身深紫色交领锦袍,精神奕奕端坐在上首,她左侧站着服侍的嬷嬷,右侧站着余芷,底下坐着几位太上皇的妃嫔和公主。
这时,外面守门的太监喊道:“皇上,皇后娘娘到。”
妘锦并排走在萧程的右侧,她今日云鬓高绾,头戴凤钗,露出了那秀美的脖颈,一身嫩黄的对襟软衫,俨然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站在萧程的身旁,显得娉娉袅袅。
太皇太后远远瞧着,竟觉得俩人很是般配。
萧程一走近,众人忙行礼,随后萧程和妘锦一块儿给太皇太后请安。
妘锦给太后敬了茶,太后赏赐了几件贵重的物件,妘锦便坐到了萧程旁边,听着大家伙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
太后拿起一旁的茶盏,微微吹了吹,呷上几口,静默半晌后,忽道:“皇上,如今这天下太平,民安国泰,皇上正值壮年,也应当纳些秀女,让这冷清的后宫充实些才是。”
萧程静默半晌没有吭声,以他的能力不需要拉拢朝中大臣,而他更不需要那么多的女人。
太后身边的余芷一听这话,情不自禁的朝萧程望了过去,心更是怦怦直跳起来。
太后瞧着不做声的萧程,知道他是个性子冷漠之人,且他们祖孙俩这么多年也一直不怎么亲近,便朝一旁的妘锦瞧去,太后道:“皇后,以后这后宫便由你来管着吧!老身累了,也该过俩天清闲日子了。”
妘锦一听,明白了过来,太后这是让她这个做皇后的去操劳,为皇上选秀女,她作为皇后义不容辞。
“皇祖母,此事孙儿自有定夺,孙儿无心在这上面,皇祖母以后也无需再提。”萧程淡漠的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笃定。
“皇上就算不想,也应当考虑皇嗣问题。”
“皇嗣会有。”萧程淡道。
众人无一不惊,只觉得如今的皇帝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太子了,他手握大权,说一不二,且无人敢反驳半句。
就连太后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说下去,余芷却轻轻跺了跺脚,眼底藏着对妘锦的嫉妒,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
妘锦从慈宁殿回来,整个人有些呆呆的。
萧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她稍稍回过神来,想了又想,还是有些迟疑地问了出来:“你以后都不会选秀女进宫吗?”
萧程望向她,眸中藏着几分宠溺,他低低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低沉的嗓音打着旋儿溜进了她的耳内,这句话宛若一坛酒,轻易就让人迷醉了去。
她踮起脚尖,轻轻印上他的唇瓣。萧程化被动为主动,唇舌相交,他抱着她走向床榻...
慈宁殿内,余芷轻轻的给太后捏着肩膀:“姑祖母,芷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微微阖着眼,她轻启唇:“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直说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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