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她吓的卒地惊醒过来,头一晕,感觉整个身子失去依靠,整个人身子朝一旁跌倒。
萧程下意识就扶了过去,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
那感觉太真实,仿佛就在眼前,妘锦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好久才回过些神,这才看到萧程:“你,你怎么在这。”
萧程把她扶稳,然后放开了她,他薄唇微张:“你适才怎么了。”
她想了想,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望了过去:“马踢我。”
萧程微微蹙起了眉头,当时定是吓坏了吧!一开始就是在勉强她,想把她留在自己身旁,可是他现在又有些害怕,怕自己伤害她,尽管一只忽略自己心中的问题,可是抵不住想靠近她的心,他低低道:“是我不好,如若,如若你...”
“不,不怪你,如若不是因为那人打小孩,你怎会出手,你不出手,那我就不会惊到马儿,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你说对吗?”妘锦俩眼弯弯望着他。
萧程细细望着她,被水滋润过的肌肤晶莹剔透,明亮的眸子映着他的模样,可是他自责,因为自己的情绪,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让她受到了伤害,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低低叹了一声,就朝着池外走。
妘锦眼瞧着他将自己拒之门外,将他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有些难受,倏地就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为什么你一边靠近我,一边又将我推的远远的,你是什么意思,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
萧程一怔,感受身后传来的柔软,听着她的话,他的心微微有些痛,他小声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妘锦却紧紧抱着他:“如若你想冷静,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让我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很怕。”
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萧程转过身子,妘锦却害羞的垂下了眸子,因为他是光着上半身的。
他将她抱了起来,挨着池沿坐了下去,妘锦环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他软声道:“还怕吗?”
俩人挨的好近,她触及他身上滚烫的肌肤,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萧程低沉的嗓音又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伸出手轻轻抹开他额间的那抹忧郁。
萧程再也忍不住,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便狠狠吻了上去,再也管不了任何东西,让一切都见鬼去吧!此刻他只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良久,妘锦将头放在他的肩头,望着屋顶那扇天窗,道:“我将那个小男孩带回来了,那个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如若不带回来,怕是会被打死。”妘锦轻声道。
萧程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那等他伤好了让他干点什么好呢?”妘锦问道。
“都好。”萧程随意的回道。
“那让他...”妘锦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萧程静静地望着她,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也许正是因为她这份纯粹的善良,所以才吸引了他的目光,但此时又不紧紧是因为这些,她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开始着迷。
第23章
几日后,妘锦又来到了宁太医的小院子,宁太医正在小院子里,拿着一把小锄头,给他新种的药草松土,他看到走来的妘锦,便把小锄头放到一旁,请妘锦进到了屋里。
妘锦望着宁太医卷起袖子,额上微微出汗的模样,笑道:“宁太医还亲自种药草吗?”
“反正每日里都甚是清闲,就随意种些药草当打发时间了。”宁太医面带微笑,又道:“妘姑娘那日问的事,老夫有头绪了。”
妘锦一听,脸上不自觉漏出笑容来,问:“宁太医,这个症状可能治疗好。”
宁太医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才道:“我先问宁姑娘几个问题。”
妘锦点点头:“您尽管问。”
宁太医便问道:“你可知这人有没有受过什么重大伤害或残害之内的。”
妘锦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原由,她道:“宁太医,其实我所说的这个人是皇上...”妘锦将那夜的情况和她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宁太医沉吟了一翻,良久,他才缓缓道:“妘姑娘,老夫或许知道是什么原由了。”
妘锦稍有些讶异地朝宁太医望去,宁太医又道:“这件事情当时被隐瞒的很好,所以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皇上还年幼时,曾受过一次很重的鞭伤,俩腿内侧加起来被划了二十几道口子,还有...差点被用了宫刑,也已经被划伤了,幸好被救得及时。”
妘锦一脸震惊地望了过去,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宁太医忽地低低叹息一声:“那次正是我给皇上治疗的,那时的皇上好像完全丧失了一种东西,那就是人的生气,整个人一句话不说,就像是一个木偶般,后来等这些伤好了,皇上也已经变了一个人。”
妘锦不敢去细想,他当时是受了怎样的凌虐,还有那次在船上被人追杀,那些人也是想置他于死地,原来他生来就要比别人承受的要多,只不过是看着风光身份尊贵而已,也许还不如一个正常普通人家的孩子。
“是谁下如此毒手,太上皇就没有查出来吗?”妘锦不由问道。
“那个施虐者是个老太监,幸好那时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及时赶到,这才救了皇上,不过这个太监也死了,这个太监就是一拓的亲叔叔。”
妘锦垂下了头,其实细细想想也知道,太上皇就俩位皇子,萧程要是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妘锦有些心酸,良久,她才问道:“那依宁太医看,这能治好吗?”
“得看个人情况而论,皇上这是心病,且又沉积多年,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不过。”
“不过什么?”妘锦忙问道。
“不过依老夫看来,妘姑娘或许可以帮上些忙。”宁太医蔼声道:“长久以往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关心的,是被需要的,再配以药物的治疗,应当是行的通的。”
妘锦从宁太医那出来,还是沿着那条长长的游廊往回走,她想起上次萧程一脸落寞说的话[我宁愿身在一个寻常人家,我从未见过母后长什么样,皇祖母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从来就不愿意亲近我,那你会这么想我吗?]
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连最亲的人都这样避他如蛇蝎,心里哪会有些许温情,怕更多的是失望居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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