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10（2 / 2）

“你，你！！！我知道，你嫉恨，嫉恨我，嫉恨我什么都比你好，什么都比你强……”皇后咬牙切齿，却颤声说道：“可是现在柳家、李家、林家都已不复存在，你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些往事？不就是你曾经被我们欺负了几下，到现在都还要报复？你觉得你报复的了吗？本宫再怎么说都是皇后，我若是有什么闪失，皇上他肯定……”

“你放心吧，他肯定不会过问，他也早就想你死了，你死了他就不会再虚伪的留着你，当一个假仁假义的圣明君主了！”

这话一出，窗外偷听的两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满面菜色，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锦渊十分尴尬，他终于有那么点觉得自家老婆委实胆子大了，说话委实彪悍直白了些。肖永陵怒气冲天，却也还是只能忍着，听完屋里两人对话，毕竟没想到，陆绵绵竟然一直这样看他。生气之余，竟然还有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凉。

“我走了，你继续当你的好皇后吧，不过说不定今天以后，你的境况能好一些，能烧到银碳，能穿到新冬衣，能吃的好一些，用的好一些，可是这些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陆绵绵说这话，显然是打算要走了，只是她这一番话，叫窗外两人又不解了，而那个皇后显然根本就是个缺心眼儿的，她不知道问一问为什么陆绵绵会说这些话，只拉着她，问道：“怎么，你不再说其他的了？我当年叫你冬天穿着薄衣回去，当众羞辱你，你都不打算问问这些了？”

窗外两人又是一怔，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怎么陆绵绵曾经被皇后这样对待过？这样说的话，陆绵绵是陶家的下人？正思想间，又听陆绵绵颇为冷淡的说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些从前的事实，并不想管你和林花影之间的事情，何况我不是她……”

这话说完，就听皇后嘶声力竭的喊道：“不要走，林花影你别走，我还有些事情没跟你算，你别走！！！”

肖永陵和锦渊同时转身往墙后躲，只见陆绵绵走了出来，慢慢走向出口，一路上没人领路，也知道往哪里走，好像从前来过这里一般。

皇后还在继续喊，没喊来陆绵绵，倒是一个伺候的老宫女进了屋子，紧接着就听老宫女劝皇后赶紧从地上起来，别着凉生病，而皇后却一个劲儿的又哭又喊，嘴里念叨的词不是自己家是忠臣，就是林花影我不怕你……

肖永陵转身看着锦渊，锦渊也看着肖永陵，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一个特别的发现，就是对于陆绵绵，他们从前是真的小看了，或者说对这个人，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的了解。

偷听的两人一头雾水，肖永陵冷静半晌，才终于不打算追究她说的那些话，毕竟偷听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而且现在他对陆绵绵，之前锦渊生病的时候，就莫名的对她改观，甚至莫名其妙的想与她亲近一些，可是碍着锦渊，怎么都不可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压下这复杂的情绪，等以后再说。

终于陆绵绵说完了，锦渊想如果她这媳妇儿再说下去，恐怕他们就要有杀身之祸了，还好他看得出来，肖永陵并不想追究，大概也是因为陆绵绵奇怪的变化，否则就算是皇亲国戚，背后这样辱骂皇家，肯定是要抓住关起来的。不过有件事她倒是说对了，锦渊确实不想当皇帝，他若是有那个心思，也不会早早就被退出皇家宗碟，一心只修雌黄之术，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