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往事2(1 / 2)
花容曾是鹤族年轻一辈之中最出类拔萃的弟子,所有鹤族中的少年都以他为榜样,他的父母和姐姐也为他自豪骄傲,尤其是他在成为太阴星主亲自挑选上的弟子后,这份荣耀和优越感,将他捧的十分高,可是来到月宫却发现这里跟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不仅没有严师,更没有苦修,所有的一切都跟太阴星这颗被世俗人称为月亮的星体,发出的光一样,冷情又寡淡。
尤其是炎寂来了以后,师父种种偏爱的行为,又狠狠打击了他,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哪里优秀,甚至还怀疑从前自己是否优秀过……
也许那个时候,他对师父和炎寂,就在心里埋下了恨意,难道就因为他身受重伤,所以才得到师父另眼相看?他这个从来都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半步的大弟子,鹤族之中最优秀的后辈,凭什么就比不过一个刚来的,快要死了的小炎蛇?
为什么师父不喜欢自己,而师父她到底又喜欢炎寂的什么?
思及此处,花容眼中透出冷漠的光来,他抬头看着天上的那弯残月,心中泛起的苦涩,从胸膛一直窜上喉咙,最后连口中都带着丝丝苦涩。
他那样敬重、爱戴的师父,从来都对他视若无睹,而那个伤好之后成天撒泼打滚,卖萌装可爱的炎寂,却颇得师父的欢心。
所以,更多时候他特别讨厌炎寂,可偏偏炎寂当时还是智慧尚未开化的懵懂小蛇,总喜以真身示人,到处肆意玩耍,赤裸坦荡到花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除了师父师叔,整个月宫之中,就剩下他唯一一个活人,顺理成章的,炎寂就特别喜欢缠着他。
没错,这个缠着就是字面上的缠着,不管是花容守门,还是采仙草,还是修炼,炎寂他总喜欢变成小蛇的模样,缠绕在他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守门时候,炎寂盘在他肩头打盹,他采仙草时候,他缠绕在他胳膊上,他修炼的时候炎寂缠在他腰间……
除了他发呆的时候,这是炎寂唯一不缠在他身上的时候,这个时候,炎寂变成一个奶萌奶萌小孩子的模样,强自忍耐自己不动,坐在花容对面,歪着头圆睁着无辜的双眼,好奇的看着他发呆。
然后,这个呆,他也发不下去……
那个时候的炎寂,真比现在要可爱的多,花容虽然讨厌炎寂,讨厌师父总是偏心,可是当炎寂缠着他时,却又从心底里觉得的他可爱,尤其是他的真身,虽然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可是偏偏阳光一照,就能看到他被照的几乎透明的身体,周身隐隐泛着红光,犹如一块上好红玉一般,细腻又透亮。
每每这个时候,他都在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将炎寂吃在嘴里,那将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与从前吃的蛇有不同的味道,更或者说炎寂嚼起来会更加劲道?
这个魔咒一般的念头,曾今有段时间,一直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甚至有一回,他偷偷变出真身,然后将炎寂带到幻宵门外,小心的叼在嘴里感受了一下……
想到此处,花容抬手用拇指轻轻蹭了下唇角,感觉莫名的疼了一下,随即他又放下手,转身走进了祭室。
炎寂此时的真身,已经不能用“一条”来形容了,花容走进祭室,就感觉到阵阵热浪,扑面而来,从炎寂身体里溢出的神力震荡在祭室之内,若不是祭室本身有法力加持,恐怕早被这层层巨大的力量给破坏了,饶是这样,祭室的墙壁和顶层也不断有砂石掉下来。
炎寂本来可以控制真身大小,可是现在哪里还有精力收敛自己的身形,体内灵力越是蛮横,他的身形就变化的越大,这偌大的祭室,此刻已经被炎寂硕大的真身,塞的满满当当,而且他的身形还继续在涨。
这样下去,这个好容易布置出来的祭室怕是要毁了。
花容抬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符印,银色如水一般的印符慢慢变大,最后将炎寂整个真身都包裹起来,在他身上阵阵发出皎洁的白光。
霎时间,祭室里的震荡停止下来,炎寂周身泄出的灵力也敛去不少。
“花容,你……”炎寂闷哼几声,虚弱问道:“你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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