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老(1 / 2)
怀淮水道:“这位祖师爷如此年轻,竟有这么大的本领,真是天纵奇才,与掌门人你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
刘琉璃也道:“祖师爷竟能开辟这样一番天地,当真胜似神仙了。”
白雪儿甚是喜悦:“这小丫头,小兄弟真会说话。”
刘琉璃又道:“却不知祖师爷他人在何处?”
白雪儿黯然道:“他到外头去啦,因为唯有他能找到击败圣莲女皇之法。而世间多得是疾苦,也只有他能力挽狂澜,拯救莫大的危难。”
怀淮水道:“他真舍得下掌门姐姐你么?”
白雪儿道:“舍不下又能怎样?他总是非走不可的。哼,我知道,我知道外头的花花世界诱人的很,危险的很。他独自在外闯荡,总免不了受那些个女妖女鬼勾引,一不小心,便会被狐媚子玷污了清白之躯。唉,这又有什么法子?我也是倍受诅咒,命运悲惨之人。我和他天残地缺,相爱相怜,正是一对谪仙侠侣,不求世人谅解,唯有彼此取暖罢了。”
那两人听她东拉西扯,长吁短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刘琉璃苦笑道:“不知掌门姐姐受了怎样的诅咒?”
白雪儿擦泪道:“我习练梦魇玄功,以至于美得异乎寻常、超凡脱俗,唉,岂不是天大的惨事?似我这样的人物,活在世上一天,便不知俘获多少懵懂少年的心,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美到我这等境界,直是罪大恶极,百死莫赎了。”
她大肆诉苦,似无休止,棉漫赶忙将她嘴巴掩住,笑道:“莫听她胡说。”又对白雪儿轻声道:“你再胡言乱语,他二人以为本派是一群无聊之辈,只怕不肯留下了。”
白雪儿哼了一声,只得怏怏打住。
拜过了祖师爷,白雪儿又道:“漫儿姐姐,你说本门之中,谁可当他二人师父?”
棉漫笑道:“迷雾师自然当由迷雾师来教,淮水,我虽比你大不了几岁,但却有不少东西能教你。”
怀淮水也仰慕她开朗豪迈的英雄气度,当即拜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棉漫喜不自胜,道:“我终于也是有徒儿的人啦。”又对刘琉璃道:“张轻羽师弟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正可当你师父。”
众人于是前去演武堂找张轻羽,只见大堂之中,围着二十来人,圈子中有两人切磋,一人是孟建丽,一人则是张轻羽。这两人是形骸徒弟中的佼佼者,近年来突然开窍,武功突飞猛进,已习得了青虹派武学的精髓。
孟建丽施展道法,召来十八个妖界弓手,朝张轻羽射箭。张轻羽眼上遮一块布,身影晃动,将箭矢一一避过,看似险象环生,却始终稳若泰山。孟建丽竖眉瞪目,似有些生气了,自己上前,施展水行神龙擒拿手,真气犹如水墙,环绕于张轻羽身旁,张轻羽仍遮目无视,孟建丽娇叱一声,抓住张轻羽胳膊,同时一招“落日牛羊”,掌力如惊涛骇浪一般。
张轻羽微微一笑,身上金焰升起,好似长出一棵大树,孟建丽那一掌命中,砰地反震,令她手掌酸麻。张轻羽在孟建丽手腕上一拂,孟建丽不由得缩身后退,但张轻羽内劲如茫茫大海,持续不绝,孟建丽一直退到大堂末端,背靠墙壁,这才终于站住。
白雪儿暗暗敬佩:“轻羽这一掌力道拿捏得刚刚好,正令建丽退到墙壁那边,却又并未撞墙。他武功已远远胜过建丽,与我相差不远了。”
棉漫皱眉道:“为何建丽好像与轻羽有仇似的?刚刚那一招“落日牛羊”似要打得他吐血。”
白雪儿也不知缘由,道:“去问问清楚。”
这时,人群之中奔出另一少女,握住张轻羽手掌,轻轻摇晃,张轻羽笑了笑,揭开眼睛上的黑布。孟建丽见此场景,霎时露出凄苦之情,但那表情一闪而逝,唯有白雪儿、棉漫看得清楚。
白雪儿认出那少女叫做孟弦,今年芳龄十七,是青虹派众年轻弟子中所谓‘四小美女’之一,长得秀美淡雅,青春美貌,一笑起来便令旁人如沐春风。
白雪儿心想:“怎么回事?轻羽怎地与孟弦师妹如此亲热?”她最关心门中男女绯闻,本以为孟建丽与张轻羽是珠联璧合,最般配不过,不料眼前竟横生枝节。
张轻羽见白雪儿、棉漫、刘琉璃、怀淮水走近,笑道:“掌门师姐好,棉漫师姐好,还有两位新来的同门,觉得本门怎样?待得可还习惯?”
刘、怀两人见他亲切,也向他问安,对他武艺赞不绝口。张轻羽叹道:“唉,我狂妄自大,蒙眼与建丽相斗,实是不对。”
孟建丽走来,勉力笑道:“我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你何错之有?”
白雪儿叱道:“建丽,你刚刚那一掌不像是切磋,倒像是面对青阳教的敌人啦!若非轻羽的金焰神功大成,只怕已去了半条性命。”
孟建丽哈哈一笑,道:“他这般了不起,我料定伤不了他。我败了,彻底败了!”摇头叹息,语气略有狂态,向外走去。
孟弦道:“师姐她生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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